沉默了半晌,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你这话的意思,是要跟我断了?”
宋泠月闭上眼睛,嗯了一声,说道:“断了也好,你我之间,早该两清。”
夏夜清“蹭”的站起身,手抬了抬,又无处安放,烦躁的甩了甩,无所适从的样子,原地转了一个圈儿,最后还是把目光盯在了宋泠月身上,他就不信了,还有他费尽心思得不到的,一个小女人,凭什么拒绝他?
但这种狠话,他此刻是不会说的,他喜欢的,就会想尽办法拼命去得到,自小到大他便是这样的性子,这一点与父亲不同,与夏家任何一个人都不同,并非是欲壑难填,只是他心里明白,什么才是他真正需要的。
“你很好!我给你自由的时间,但我保证,不管你跑多远,最后,你都会回到我身边来!”夏夜清的话,说的斩钉截铁。
宋泠月苦笑,他凭什么有这样的直觉,又凭什么如此断言?不想再跟他争执,哼了一句,“或许吧!现在我有些累了,夏总长要是不介意,我想睡一会儿!”
夏夜清咬了咬牙,真恨不得冲过去,把她狠狠的蹂躏一番,却又实在不舍得,这个时候下手,她非得去掉半条命不可,只好忍下来,。
一向嚣张跋扈的他,为了这个看得到得不到的人,能忍到这个地步,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换做以前,他早就吃干抹净了,看来感情这东西的确不能乱动。
反正不急于这一时,他有的是时间,把这只小绵羊一口一口吞到肚子里,不怕吃不干净,且等着!
“好,你有志气,我不为难你,我走,但你给我记住,你是我夏夜清盯上的猎物,除了我,谁都不许捉到你,否则的话,我见一个弄死一个!”撂下这句狠话,夏夜清头也不回的出了病房。
病房里安静下来,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夏夜清身上淡淡的清香,宋泠月自嘲的笑笑,再次陷入沉睡。
唐风受的是皮外伤和淤青,在医院待了一天,闷得无聊,让医生开了些活血化瘀的药膏,就办了出院。
宋泠月却不允许出院,还要再观察几天,她也只能顺从,这一整天,病房来来回回探望她的人,几乎要把医院的门槛子踏破了,也亏了夏夜清包下了一层的病房,否则其他病人都不能好好休息。
三天以后,宋泠月出了院,脑部震荡虽然无碍,但她头上有伤,纱布还在头上裹着,医生千叮咛万嘱咐,回去也是要修养的,宋泠月是千恩万谢,总算是出了院,回家养着,总比在医院舒服,就算医药费不用她出,她也心疼。
大年初五,一大早,院子里就放弃了鞭炮,俗称“破五节”,过了这一天,前几天的禁忌就可以破了,也有辟邪除灾,迎祥纳福的含义,厨房特意做了元宝形状的馄饨当早餐,算是庆祝节庆。
宋泠月收拾妥当,在头上戴了一顶帽子,掩饰住白纱布,准备去饭厅吃早饭,才拉开房门,唐风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上头放着两碗馄饨,几样小菜,看来是找她吃饭的。
“别下去了,你这个脑袋裹得像粽子,走来走去累得很。”唐风说道,对着房门努了努嘴,示意她进去吃。
宋泠月跟着他回了房间,把饭菜摆好,两人慢腾腾的吃起来。
唐风吃饭速度很快,馄饨又是晾好的,三下五除二就吃了个干净,放下碗筷,坐在沙发上,静静等着宋泠月。
宋泠月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筷子扒拉着碟子里的小菜,漫不经心的问道:“那天晚上的事情,警察厅是怎么说的?”
唐风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淡淡说道:“夏夜清的手段你该是比我清楚,警察厅能说什么,不过是有人偷袭海关总长的车子,被他制服了,正当防卫。”
宋泠月嗯了一声,这行事作风,的确像夏夜清。
唐风看她竖着耳朵在听,又道:“警察厅还说,偷袭的人是一伙儿流匪,正愁着抓不到,没想到被夏夜清遇到了,摇身一变,他成了为民除害的英雄,报纸都登了头条。”
宋泠月听到夏夜清变成了为民除害的英雄,“噗呲”笑出了声,这个夏夜清,耍阴斗狠玩儿手段,还真是信手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