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谢的,给老子站起来,看你那副怂样子,还是不是男人?”
唐风和所有伙计都愣住了,伙计是没料到她和唐风来了,所以吃惊,唐风是第一次看她这样发飙,不可思议的同时,又觉得越发对这个丫头感兴趣。
谢裁缝被这声吼吓蒙了,愣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宋泠月在教训他,挣扎着推开抬他的活计,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匍匐到宋泠月跟前,抓住了她长衫的衣角。
“容哥,我闯了祸,闯了大祸,带着大家伙买黄金,这次是赔的血本无归了,那可是我全家老小的生活依仗,就被我这一把给赔光了,我对不起家人,也对不起这些伙计。”
宋泠月抬眼扫了一圈儿周围的活计,果然,大家脸色都不好看,显然都是跟着谢裁缝买黄金赔了钱,谢裁缝又闹腾的厉害,谁也不好责备他,但是心里都一样不好受。
在外头闹腾也不是个办法,过了饭点儿又有客人要来取货,宋泠月招呼两个伙计,让他们把谢裁缝架着去了她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屋门关好,里头就只剩宋泠月、唐风和谢裁缝三个人,谢裁缝坐在靠门的沙发上,头垂得低低的,唐风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宋泠月倚靠在桌边,皱着眉头盯着谢裁缝。
“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弄的,还要死要活起来。”
谢裁缝抬头觑了一眼宋泠月的神色,又看了一眼唐风,看他们此刻并无怒色,只是担忧,心里更加难受起来,抱头又是一阵低泣。
等哭够了,谢裁缝才断断续续把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谢裁缝买过一次黄金,转头去黑市倒了,这一笔下来,足足赚了一倍的钱,这让他尝到了甜头,立即又去了第二次,还带着几个伙计一起,为了多赚些,他买完没有及时倒出去,而是留了下来。
等到银行最后一次发售,也就是今天,他又带着伙计去买,所有人都压上了全部本钱,本来打的好算盘,买完立即转头卖了,大赚一笔就心满意足。
可他万万没料到,早上才在银行买完,拿到了提黄金的票子,几个人转头去倒卖,黑市的黄金却在短短时间内连续下跌,甚至跌到了没有人愿意收购的地步,谢裁缝慌了神,大家伙也都慌了神。
为了保住仅有的本钱,只能以最低价转卖出去,别说赚钱,两次的黄金票子,赔的连最初的本钱都不够了,谢裁缝多少还有存余,跟着他一起买的伙计却惨了,基本血本无归,谢裁缝一时急火攻心,想到他害了大家,便寻死觅活起来。
“容哥,东家,都是我害了大家,如果第二次的直接卖掉,说不定还能富余些钱,如今虽然收回些本钱,可是这点儿钱,还不够赔几个伙计的,我算是彻底栽了。”谢裁缝说着,又开始自责起来。
唐风沉默了半晌,宋泠月看他脸色阴沉,以为他要发火,没想到他突然说了一句,“你想错了,如果第二次卖掉,钱财翻倍,你还会买更多,那也赔的更多,这已经算是你的幸运。”
一席话,说的谢裁缝又痛哭起来。
宋泠月也不是个滋味儿,谢裁缝跟着她时间不短了,虽然他想错了法子,但也不是他的错,只能说时运不好,还是要帮他一把的。
想了想,就问道:“你把黄金票子卖给谁了?我去帮你买回来,说不定过一段时间涨了,还可以把本钱都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