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工人死伤的事情愈演愈烈,冬季京都的第一场雪来临的时候,也是上海的工人对日本人不满,引发第一次冲突的时候,英国人为压迫动乱,强行拘押了数十名工人和学生,事情最终惊动了总统,夏夜清和白秀林自动请命,临时被派往上海,同去的还有夏夜清手下的兵。
蓝衣和吴开阳也因着这次事件彻底和魏千帆摊牌,公然跟着夏夜清的队伍去了上海,为夏夜清和白秀林助益,也是为这次事件死伤的国人讨回一个公道。
上海英租界的巡捕房门口,聚集了上万群众,他们举着手里的旗帜,高呼口号,强烈要求英国方释放被关押的学生和工人,掀起了不小的轰动。
夏夜清和白秀林从市政厅走出来,心情无比沉重,本以为会说动他们拯救被关押的人,却不想不但不能如愿,反而得到了相反的回答,不管背后的动机是为什么,都足以让人寒心。
白秀林站在纷乱的大街上,低头苦笑,“原来沉睡的人,真的是叫不醒的,而清醒的人,却万般无奈,真是讽刺。”
夏夜清咬了咬牙,侧脸的肌肉抽动了几下,忍着心里的怒气,丢掉抽了一半的烟,嘴里喷着薄薄的烟雾,对白秀林道:“秀林,还是直接去南京路,哪里如果有变,我们得去帮忙。”
白秀林点点头,“也好,蓝副官和吴开阳还在洪钰仁的家里,叫上他们一起过去。”
夏夜清带着一行人火急火燎的到了南京路,却还是晚了一步,南京路上已经血流成河,死伤一片,英国人的枪口还冒着热气,甚至开始在租界路口筑起了堡垒,想要射杀所有来这里闹事的人。
白秀林被现场的惨烈刺激的浑身发抖,恨不得立时冲过去,拿枪杀了那帮英国人,还好夏夜清保持着理智,及时制止了他,拉着他退到了租界以外。
五个人一直走到没人的地方,夏夜清才放开了白秀林,后者不满的甩开他的手,愤愤的道:“你抓我做什么?你有本事去对付那些行凶的人啊!”
夏夜清怒吼一声,“你以为我不想吗?哪里是英国租界,里头有上百个拿枪的捕快,你想白白送死吗?”
白秀林咬了咬牙,“那你说怎么办?”
夏夜清看了看其余的三人,每个人都是愤怒的表情,却都隐忍着没有发作,他只好对白秀林说道:“我不是不想对付,我是不想轻易放过,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这里上头的人又不合作,忍着只会助长他们的威风,那我们索性就干一票大的。”
其余人的目光同时看向他,“你是说,公然和他们开战?”
夏夜清咬了咬牙,“不这样难解我心头之恨,也不用挑时候了,我们不是带了自己的人吗?依我看,就今夜吧!”
这夜晚间,上海下起了冰冷的冬雨,注定是个不安静的夜晚,南京路的居民睡到大半夜,突然听到大街上响起了激烈的枪声和高昂的呼喝声,枪声持续了大半夜,直到天色微亮冬雨将停时分,枪声才渐渐小下去。
有胆子大的人开门偷偷看了看,只见南京路上一片狼藉,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很多私人,粗略估计有数十人,却大多是英国人,还有一些日本士兵,地上鲜血满布,却让偷看的人暗暗窃喜,苍天有眼,终于有人开始反抗了。
宋泠月被一个噩梦惊醒,睁开眼睛看看外头,天色还没有亮,雪花落了一夜,大地一片白茫茫的,周围都安静至极,只有她的心狂跳的厉害,起身下了床,赤脚走到了窗前。
“清哥已经走了十天,也不知道上海怎么样了?”宋泠月自言自语道,她很惦记他,却没有人能回答她这个问题。
英租界的枪战引发了全国各地的抗战,从北部到东部,各地纷纷有爱国志士拿起武器对抗英国人和日本人,一场空前的抗战拉开了序幕。
随着各地的战争打响,京都的各方势力也开始蠢蠢欲动,第一个耐不住的就是魏千帆,他趁机离开京都,和山本忠一去了山东,那里有日本人的军队驻扎,可以在这个时候助他一臂之力。
魏千帆离开后的第二天,宋泠月无意中从一个商人那里听到了消息,她虽然猜不透魏千帆这时候离开的原因,但是有山本忠一同行,料想也不是好事情,思来想去,就给洪钰仁家里去了一个电话,希望洪钰仁把这个消息传递给夏夜清。
此时的夏夜清,还处在和英国人对抗的枪林弹雨中,英国人为了压迫这次的抗争,甚至动用了舰船炮弹,死伤惨重,夏夜清带去的兵几乎死伤殆尽,连他自己也受了伤,洪钰仁只好带着他们和余下的人撤出上海,为了保命,连夜逃亡到了周边的乡村。
英国人受此打击,为了防备他们的再次突袭,加强了戒备,将上海全面封锁,彻底将夏夜清他们堵在了外头,还派出更多的士兵全面搜索他们的踪迹,想要将他们赶尽杀绝。
深夜,村庄的一处民宅里,灯火昏暗,夏夜清肩头绑着厚厚的纱布,已经和几个负伤的士兵在床上沉沉睡去,白秀林裹着厚被子靠坐在床头,看着地上炭盆里的火苗发呆。
洪钰仁和蓝衣、吴开阳三人披着厚厚的大衣,围坐在一张小方桌旁,借着油灯促膝长谈,屋子里的气氛格外沉重。
蓝衣喝了一口缸子的热茶,看着洪钰仁道:“洪先生,我很好奇,你为什么对这次的抗战一点儿也不惊慌,甚至及时带领我们逃亡到了这里,你不像是个普通的商人。”
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