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愔看到呆立在原地的上官仪,还以为上官仪在表示自己的不满。
毕竟上官仪可是有着宰相之才,而自己能给他的职务,只是区区一个长史而已。
说不定上官仪会以为自己是在侮辱他呢!
当然了,实际上李愔真的是想多了。
人的野心,通常是随着地位的不断攀升而不断改变的。
现在的上官仪,哪里会有那么大的野望?
一个长史的官职,已经像是天上掉下一个金元宝一般砸到他头上,几乎要把他给砸懵了。
幸福来的有点太突然了,一时间还接受不了这样子。
……
李愔赶紧对上官仪说道:“上官公子,我这长史一职,并不会限制你的自由。如果等明年你想要科举的话,随时可以离开王府参加科举,本王绝对不会加以阻拦。”
目前李愔的心思,就是先把上官仪招揽过来再说。
只要招揽过来之后,李愔有的是办法让上官仪心甘情愿地留下来不舍得离开。
说完之后,李愔就眼巴巴地看着上官仪,等待上官仪的反应。
只见上官仪两步走到李愔身前,忽然单膝跪倒大声说道:“属下上官仪,参见殿下!”
看到这一幕,李愔不由心花怒放,连忙伸手拉起上官仪说道:“上官长史,快快请起!”
被李愔拉起来之后,上官仪对李愔说道:“殿下,属下想先回一趟家,将拙荆还有犬子接过来,然后就可以安心为殿下效力了!”
嗯?
上官仪今年才二十四五岁吧?结婚好早啊,居然连儿子都有了?
这上官仪应该是陕州陕县人,距离长安千里迢迢的,万一在路上出点事怎么办?
或者因为什么事情羁绊,不能回来怎么办?
这可是宰相之才啊,李愔不舍得就这么放他走。
想了想,李愔不由对上官仪说道:“上官长史,以本王之见,不如你写一封书信,本王派人直接将你家眷全都接送过来。你自己回家,旅途多有不便,携家带小的,一路艰难险阻。不知你看如何?”
听到李愔的话,上官仪只知梁王完全是在为他设身处地地考虑,心里不由更加感动。
不由说道:“殿下高义,属下就算粉身碎骨,也难报答殿下的恩情于万一!”
李愔微微一笑,当场让上官仪写下一封书信,然后李愔派出十名士兵,前往陕州陕县去接上官仪的家人。
而李愔,则是和上官仪一道,径自返回长安。
回去的时候,李愔就不敢骑这么快了。
实际上,现在骑上马,李愔两条大腿就疼的要命。
不多时,一行人便返回梁王府。
李愔专门为上官仪准备了一栋独院,晚上设宴为他接风洗尘,命薛仁贵作陪。
目前,李愔的班底,暂时只有他们两人,一文一武。
喝过酒之后,薛仁贵心知殿下和这新来的上官仪,必然有事情要谈,薛仁贵便告辞而去。
……
等薛仁贵走后,上官仪不由向李愔询问道:“不知殿下对今后有什么规划?”
长史是王府之中的管家职务,可以代王爷行使权利,此人必须是王爷的绝对心腹。
当然了,作为王爷的绝对心腹,首先必须要清楚梁王的志向,才能据此作出相应策略。
听到上官仪的话,李愔意味深长地看着上官仪说道:“上官长史,本王只想做一个逍遥王爷,但是同时也想上对大唐,下对百姓,作出一番事业!让百姓全部都能安居乐业,让我大唐威武雄壮,要让四方来贺!”
“当然了,如果想实现这些抱负,背后就不能有掣肘的力量。所以,我的目标,就是帮助我胞兄李恪登上皇位!这就是本王的规划。”
听完李愔的话,上官仪一颗心不由怦怦直跳,心里是又惶恐又是感慨。
惶恐的是,梁王居然如此信得过自己,居然将自己的心事和盘托出。
但是这也就相当于,自己和梁王已经绑在了一起,再也抽身不得。
当然了,他所感慨的,也同样是梁王对自己的信任。
其实,李愔对上官仪的信任,更多的是来自后世的记载。
史实证明,上官仪这个人,有大才,是可以信任的好同志。
听完李愔的规划之后,上官仪脸上不由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同时,上官仪又问起了李愔目前梁王府之中的情况。
作为长史,虽然现在李愔还并没有到封地去,没有那么多的事务需要处理。
但是至少,身为长史,要对王府有最根本的了解,才能处理王府的各项事务。
于是,李愔没有丝毫隐瞒的,事无巨细的将梁王府目前的情况向上官仪讲述了一番。
听完梁王的讲述之后,上官仪不由陷入沉思之中。
一方面,上官仪对梁王的才能佩服的五体投地。
梁王在生意上的能力,实在是太恐怖了。
所做的每一项生意,就没有不赚钱的。
而目前梁王府的积累,已经达到一个相当恐怖的程度。
同时,上官仪又对梁王想到什么是什么的规划,有些头疼。
在上官仪看来,梁王明明有着一大把的资源,怎么会走到现在这样子呢?
首先,和五姓七望之间的关系,就不应该走到这么紧张的地步。
五姓七望是大唐的蛀虫,必须要打压,这一点上官仪是赞同的。
但是梁王这未免太操之过急了啊!
这五姓七望可是庞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