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唐王!切莫听这蜀使胡言乱语!”李交泰不想让这蜀使再说下去。
“老臣觉得蜀使所言在理,太后三思!”魏玄成也上前一步,走到了文臣百官前头,与这李交泰正面交锋开来。
坐在珠帘后的太后一时之间也不知听谁的好,斜靠在椅子上,手按着太阳穴。
“各位使臣今日便在宫中做客吧,明日本宫会给出一个答案。”太后说罢便起身走了,珠帘后只剩一张空椅。
左右俩宦官见太后走了,连忙喊道:“退朝!”
喊完话便过去把唐王扶下椅子,随意搀着唐王走了,只剩这百官还在朝堂上站着。
“这…这怎么就退朝了?”
“是啊,结果都没商量出来。”
“唉,两头都不好惹啊,这实在是两难,实在是两难啊。”
“我倒想知道这北周是什么意见…”
“你可别说这北周了,这北周估计都在看咱们是什么意见…”
“一失足成千古恨,这步错便是步步错了…”
这群臣也各自散去了,一面往外走一面议论道,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魏玄成还在看着大殿之上的方向,嘴角上扬浮出一抹笑,转身走过范世瑾身旁的时候,拉起范世瑾的手甩了这么一圈,乐呵呵的便走出了这大殿,也不见言语什么。
“范大哥,这什么意思?”刘从看着这怪老头问道。
范世瑾望着魏玄成的背影笑了笑,便自顾自说道:“蜀中明灯熊茂臻,南唐龙舟魏玄成!”
这话还没说完,身后走来一人,嘴里念叨:“还龙舟呢?我看是沉船!哼!”
这李交泰用肩膀撞了下范世瑾,挤过身便走了,走到这南楚北晋使者旁停了下来,拉着几人就出了大殿,一面走着一面侃侃而谈。
“这大将军对咱们可不友好。”刘从嘟囔着嘴。
“从弟聪慧过人,前途无量也!这局势是不是很清楚了?”熊敬崇一把将刘从拉了过来,搭着肩膀调侃道。
“不就是这大将军跟咱对着干,然后这魏什么来着的站我们这边吗?”柏溪樾也看出了这泾渭分明的局势。
“好了,我等也出去吧。”范世瑾便拉着几人出了这大殿。
这大殿龙椅上没人了,便少了几分威严,仿若只是间大了点的屋子而已。
出此门的时候,刘从等人便不觉得紧张了,方才在大殿还在要打要杀的,这般出门方觉得空气都分外清新了。
“各位使臣,移步使馆歇息,晚一些会有人过来再邀各位前来用膳!”宦官弯着腰说道。
范世瑾谢过宦官后,便与众人走下了这台阶,下山容易上山难,这般向下走甚是轻捷。
“不过范大哥,这太后为何不现在给我们答复呢?”刘从还在想方才朝堂上的事情。
“从弟还小,还不懂这何为待价而沽,何为坐地起价,我等只是阐述了蜀存的重要性,却没有任何表示,而晋楚则是有备而来,带着不少丰厚的礼物,却不说我蜀地的重要性,只谈得失,不谈存亡!”熊敬崇这一言便说到了点子上。
南唐此时在思考两点,一点则为要眼前的利益,二点存亡的博弈;若是要了眼前的利益,则会危及存亡,若是保存亡可能分毫不得,还会得罪两国,怎样才会让利益最大化,并且在以安全的方向来吸收自己的利益,毕竟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