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沈天君心中有不少疑问,但眼前的只是一位哑老人,从他这里询问不到什么,与其如此他还不如沉默,静静的观看着学海之中的风景。
这片学海很神秘,平静无波,连鱼虾都看不到,仿佛有某种力量加持在学海之中。
哑船夫划船很快,不到半小时的时间就划到了学海的尽头,出现在沈天君面前的是一片广袤无垠,散发着深山老林的神秘气机。
船一靠岸,沈天君便从船上跳了出去,踩在草地之上。
哗
可当沈天君刚走下船的时候,那位哑船夫便将船一撑,原路返回了
“嗯”
沈天君眉头微蹙,目光看向那位哑船夫,只见哑船夫冲他微笑的挥了挥手,面容上带着几分慈祥笑容,随后他缓缓转过身,将头上的斗笠微微拉低,形单影只的乘船离开。
有种孤舟蓑笠翁的错觉
“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对我露出那种熟悉而又陌生的笑容”
沈天君目光失神的盯着那位哑船夫,他分明看到哑船夫最后转身那一刻对他露出的表情,有种耐人寻味的感觉。
一时间,令沈天君的心情七上八下,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呼,先去找天启大贤者吧。”
沈天君是个第六感很准的男人,绝对没那么简单,难道是沈阀的什么人物
除了这一点,沈天君想不到别人。
但眼下还是找到天启大贤者再说,那位哑船夫将他送到这里就撑船离开了,只能他自己找了。
随即,沈天君也不再废话,直接就朝着前方走了过去,很快他穿过一片树林,来到一汪小溪边,小溪的尽头竟然有一栋两间竹屋,袅袅的烟气升腾而起,竹屋门口正用砂锅炖着令人食指大开的红烧肉,更远处则是一片菜园。
一道身穿白袍的身影正弯着身躯在菜园中锄地,从背影看过去是一位满头白发披肩的老者。
“天启大贤者”
见此,沈天君不容有他,眼前这位肯定就是天启大贤者,传言是一位博古通今,活了两百多岁奇迹般的一代大贤者,受无数人敬仰的德高望重之人。
“嘘”
正当沈天君叫唤天启大贤者之际,那位正锄地的老者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丝丝”
一道清脆吐丝的声音响起,跟着看到这位天启大贤者脚边钻出来一只通体青色的小蛇,在他的脚边饶了一圈后,冲沈天君那个方向吐了吐芯,便朝着菜园尽头的竹林中离去。
“你是何人”
天启大贤者见青蛇离开后,转头面带微笑表情看向沈天君,只见他是那种微圆的面孔,须眉皆白,白色的眉毛更是垂到脖子位置,但他却给人一种鹤发童颜的感觉,除了头发等地方白了外,完全看不出是一位老者。
这哪里像两百多岁的人,起码还能活几十年
“西境军主,沈天君”
沈天君打量着天启大贤者沉声开口回答。
“沈天君”
天启大贤者拍打着身上泥灰听到这个名字后,他抬起头,那一双蕴含无尽智慧与沧桑的眼眸打量着沈天君,片刻他表情平淡的收回目光笑道:“那块玉佩你还没能认主啊”
“玉佩”
沈天君目光微闪,被天启大贤者这般盯着,仿佛整个人的秘密都完美呈现在对方眼前,这位果真不愧是博古通今,传世圣人,一言一行看似平常人一样,但却有种洞穿人心的感觉,他下意识的将那块刻有沈字的玉佩拿了出来,低声道:“你是说这块”
“对,沈九幽当初率领三王五将征伐九阀失败后,以自己心头最宝贵的精血打造的这枚玉佩,他放言有朝一日他的子孙后代中必然会出现一位结束这种九阀千秋万代统治,独尊万世的后人,因而他留下传承,希望那一日来临之际,他能与其共同一战”
天启大贤者说出这番足以令整片国度天翻地覆的话,面容却是平淡不已,仿佛在叙述一件很平淡之事。
“天降君王,万代独尊”
听到天启大贤者此言,沈天君脸色陡然冷峻下来,眉头紧紧皱起低声追问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因为这八字真言,是我说出去的”
天启大贤者云淡风轻的挥挥手笑道:“来,既然你回来了,那我们便坐下好好聊聊,宿命之战终究是逃不开,也躲不掉”
说着,天启大贤者便朝竹屋前空地上的竹椅走去,径直坐了下来。
沈天君收起玉佩,心中充满了惊骇万分的情绪,一切的答案今日便能从天启大贤者这里得知吗
当即,他怀着沉重的心情坐到天启大贤者的对面,沉默了片刻问道:“宿命之战,是指我与九阀之战”
“是吧,或许也不是,沈九幽当年实力震古烁今,横推一个时代,但却在最关键之际,他停下了征伐,当着世人的面以心头之血打造了这枚玉佩,至于如何要这般做,我也无从得知。”
天启大贤者笑了笑解释道。
“就因为八字真言,沈阀才闹出了那场惨剧你为何要如此而为”
沈天君深吸一口气后,面目微怒的冲天启大贤者喝问道。
“在你出生之前,沈九幽留下来的玉佩,爆发出了一阵滔天血光,直冲云霄,其他八阀乃至各大势力的掌权人尽皆知晓,灾祸从那一刻便已降临在沈阀,其他八阀的阀主没有急着动手,而是一直在等一个机会。”
天启大贤者无奈的摇摇头继续道:“那一年你出生了,沈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