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算了……会出人命的。”
她看着屋里忙活的身影,只得檐下无聊的坐着,看着门口的小路延伸去的冬日田间颓败的景色,此时一条小沟旁的田埂上,名叫夏建勋的男人正坐在那里,抽着旱烟,看着干涸的沟底静静的出神。
远远的,有人站在路边朝他大喊。
“他叔啊,婶叫你回去。”
他嗒了一口烟,抬起黝黑的脸,“啥事?吃饭了?”
“是啊,不过有一个人回来了。”
“谁?”
“你儿子夏亦回来了。”
烟灰从烟枪上掉了下来,夏建勋含着枪嘴一动不动,只是嚅了嚅干裂的嘴唇,说了声:“知道了。”
便是沉默的坐在那里。
曾经他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看着儿女一天天长大,就算不能成才,至少也能安安分分种地、嫁人,最后有人能给自己和老伴儿养老送终,这辈子大概就这么过去了。
——这是他原本就这样想的,结果儿子伤人出事被抓了起来,已嫁人的大女儿难产大出血又走了,和和美美的家,一下就散的干净,只留下一个小女儿还在身边。
那段时间,妻子每晚都悄悄跑出去哭,他是知道的,老妻外面哭,他被窝里悄悄抹泪。
对于自己那个儿子,他心中既有着迷惑,也混有恨意、自责,这样的煎熬使他差点垮掉,但又不敢在妻子、村人面前表露出来。
此时听到他回来了,夏建勋坐在田埂有些不愿回去,一口没一口的嗒着烟枪,里面的旱烟卷熄了,都没察觉到。
过得一阵,他悄然擦去眼角一些湿迹,还是起身,扛着锄头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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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这个时候,驱车来到铜山镇,买了香烛纸钱的胖子一行五人,走过一家占道经营的饭店外面,准备去前面开车离开。
他走动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
前面正和他说话的马邦,见没人回应,回过头去看他。
“怎么不走了?”
那边,赵德柱眼睛一眨不眨,变得通红,死死盯着饭店外面几名喝酒吃饭的人,身子都在发抖,将手里的纸钱往地上一扔,操起旁边一张凳子,就朝那桌说笑的几人狠狠砸了过去!
“我兄弟都坐牢了,你为什么没坐,我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