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袖春意识到自己的昏招让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他恢复了理智,在脸上挂起一副豪爽的神情,笑道:“魏公子说笑了,诸位北境各地赶来的青年才俊,当然是我大燕的贵客,但参加翰星大会,讲的就是一个以武会友,魏公子有本事打败他们,那是魏公子的本事,想来任何人也说不出半句不是。”
魏来听到这话,有些失落的摇了摇头:“那恐怕要让殿下失望了。”
袁袖春闻言,顿时像是抓住了某些要点,他张开嘴便说道:“魏公子连这都不敢,那可真是丢尽州牧的脸……”
“殿下误会了。”可他的话还未说完,魏来的声音便再次响起。
少年的双眸在那时眯起,眸中的寒芒闪彻,他低声言道。
“在下不是要打败他们……”
“而是要打死他们!”
这言说罢,宁州的众多百姓还在发愣,而那些外族弟子们却纷纷面露愤慨之色,对于魏来的口处狂言极为不忿。
但魏来却飞身一跃,落在了身旁不远处的一处擂台上。
“宁州魏来,请诸位赐教!!”
……
魏来的出手对于立场不同的各方来说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他以如此高调的方法开启了这排位战首战却是各方都未有想到的事情。一时间各种目光都在那时聚焦到了魏来的身上,负责那擂台的文官下意识的看了不远处的袁袖春一眼,似乎在询问这位太子殿下的意思。
袁袖春不语,只是沉着眉头点了点头。
那文官这才放下心来,走上前去问道:“请问阁下要挑战何人,请阁下记住每次挑选对手都只能在高出自身排名十五名中挑选,且一旦挑战失败,便再无发起挑战的权利。”
这话出口周遭的那些百姓们纷纷看向身后的那座翰星碑,以魏来的姓名为基准,朝上细数了十五位——第三百零九位,西门震。
这是一件并不用花去太多心思去揣测的事情,魏来想要取得更靠前的名次,就得以最少的挑战次数,去冲击更高的名次,选择西门震显然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而人群中,那位来自晋国的西门震也确实脸色一变,意识到自己将会成为这尊煞星的开胃菜。他在几日曾见过魏来击败拓跋成山的场景,也知自己恐怕难以力敌,一时间脸色难看。
“我说得不够清楚吗?”就在这时魏来的声音却再次响起,这个少年低头看着那文官,眉宇间写满了不耐烦。
“……”那文官被魏来的反问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再问道:“魏公子有说过要挑战何人吗?”
“我说过……”
“我要打死他们。”
“他们……指的是排在我上面的每一位。”
“那自然,就得从排在我头上的第一位开始。”
此时的魏来,无论是说话的语气、脸上的神情,还是嘴里吐出的话语都透露着一股蛮横的味道,以至于那文官听闻这话之后,愣了好一会光景,方才反应过来。
他侧眸看了看自己身后的翰星碑,终是言道:“宁州魏来挑战三百二十三位齐国宇尘光!”
……
随着此言落下,周围百姓之中再次响起阵阵惊呼,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魏来会做出如此虎头蛇尾的事情,于此之前无论是袁袖春的对话,还是飞扬跋扈的态度都是一副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样子,可事到临头,却选了一位最没有威胁的家伙下手。
“我还以为是个狠人,却不想也是虚有其表,嘴上功夫了得而已。”当下周围那些外族子弟中便响起了一声声轻蔑之言。
“宁州这偏远之地,本就是蛮夷丛生,岂有英雄?”
“是啊!终究比不得我们中原沃土。”
那些话不断响起,且都有意提高了自己的声音,想来方才魏来所言之物也确实惹恼了一些外族弟子,一时间这样的声音响彻不觉,让那些围观的宁州百姓们恨不得寻个地缝钻下去。
但无论旁人对魏来如何耻笑,那个被挑中的宇尘光心情却终究算不得太好。他本来还有心竞争一番前方的名次,但被魏来这瘟神挑中,他能不能打过尚且不说,就是赢了估摸着也是惨败,便再无机会冲击前位排名。
可无论心底有多少的不愿,翰星大会的规则所限,一旦弃权便等于放弃翰星大会上的名次,宇尘光自然不可能放弃他不远万里来到宁州取得去往山河图的机会。这样想着,他跃身落在了那擂台上,沉眸看着眼前的少年。
依照着之前所定下的规矩,只要宇尘光能够战胜第三百一十位的家伙,便可比后位者早一个时辰进入山河图,虽然也是位于末尾,但山河图中的机缘无限,早上一个时辰便意味着多出一份机会,在这个修为强弱便是一切的世界中,断人机缘、毁人造化便等同于杀人父母。
自认为遭受道无妄之灾的宇尘光看向魏来的目光中充斥着浓烈的杀机与怒火,他在那时压低了自己的声音,沉声说道:“小子,你得为你的嚣张付出代价。”
“嗯?”
魏来闻言皱了皱眉头,他沉默了一会,脸色有些无奈的言道:“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做,但没有办法,不如这样,我给你三息时间,你认输投降吧。”
魏来这话说得一本正经,没有半点与人玩笑或者讽刺的意思,而说完这话,他更是一脸诚恳的看着宇尘光,似乎是在等待对方的回应。
大抵也是因为如此,听闻这话的宇尘光也是一愣,随即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