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色一沉,知道来者不善。在催动起周身灵力,再次张开自己的气场后,目光凝重的看向那黑白双刃遁回的方向:“何方神圣,可敢出来一战。”
密林之中从双刃遁回之后便陷入了寂静,对于魏来的挑衅,林中之人也没有半点回应的意思。
魏来摸不清对方的虚实,只言道:“藏头露尾,岂是君子行径,阁下既然不愿意出面一见,那这些家伙,阁下也别想再护住了。”
魏来说罢,白狼吞月之上的光芒大作,浩大的杀机在那一瞬间再次对准了那三位天阙界的门徒们。
那样的气势不似作假,罗苦连三人心头大骇,暗觉那林中之人倘若真的再不现身,以魏来的那时决计干得出将他们一刀斩断的事情来的。
为此罗苦连不得不赶忙朝着林中言道:“不知是那位师兄,还请快快现身,此番救命之恩,罗某必定没齿不忘!”
“是啊!师兄快快救救我等!”
“请师兄救命啊!”他身旁的两位天阙界弟子亦在那时高声言道,语调悲切,甚至带着些许哭腔,丝毫没有半点平日里那天阙界门徒高高在上的傲气。
魏来冷笑着看了那三人一眼,目光再次落向黑白双刃遁去的方向:“阁下当真以为我不敢动手?”
他这般说道,手中的长刀豁然举起,磅礴的灵力顿时朝着刀身汇集,似乎下一刻便会朝着罗苦连三人轰然落下。
罗苦连三人自是脸色大变,可却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林中之人终于按捺不住。
“等等!”
那声音响起,出乎任何人的预料,竟是一道女子的声音。
罗苦连三人闻声,暗以为得救,纷纷互望一眼,眸中既是惊喜却也是困惑,他们仔细想了想,此次前来山河图中的同门之中似乎并无一位有如此修为的女子存在。
而三人困惑,魏来却在听闻那声音的刹那,面色凝重了起来,他再也无心去管一旁的三人,而是死死的盯着那声音传来的林中。
那里,树叶摇晃。
一道身着橙色长衫的身影缓缓从其中走了出来。
……
“殿下此言当真!?”太子的行宫中,阿橙看完了手中的书信,抬眸问道,素来冷静的少女,言语中却忽然多出了一份往日从不曾有过的急切与激动。
袁袖春眯着眼睛,满脸如春风般和煦的笑意。
“这信落款处有周老的印章,岂能作假?橙儿若是不信,大可现在修书一封与周
老,他老人家终归不会骗你吧。”
听到这话的少女低下了头,拿着那信纸的手死死握紧,指节泛白。
过了好一会,她方才低声言道:“谢谢。”
袁袖春闻言展颜一笑,伸出手双手就要放在阿橙的双肩上,以示亲近。
但阿橙却本能的往后退去一步,避开了袁袖春伸来的手。见此状,袁袖春亦不免有些尴尬,他笑了笑,掩饰下这份窘迫,将自己的手讪讪的收了回来。
“我知道对于近日来我的某些决定橙儿很不赞同。”
“橙儿是楚侯之后,有着那份楚家的血性是理所应当也是楚侯希望的事情。”
“早些日子我离开泰临城前,便已经托周老在朝中活动,寻找机会向父皇言明当年楚侯之事,不让楚侯这等深明大义的英雄含冤。”
阿橙又看了看手中的信纸,脸上的神色不免有些复杂,她皱眉问道:“阿爹的罪责虽是先皇下达,但毕竟事关皇族的颜面,如今金家势大,殿下太子之位本就岌岌可危,这时为阿橙进言,殿下就不怕陛下对殿下生出嫌隙吗?”
袁袖春一脸诚恳的言道:“此次前来宁州之下,袁某就知此行凶多吉少。我曾应允过橙儿一定会为楚侯洗脱冤屈,为橙儿夺回姓氏,我害怕来到宁州之后,有个万一便再无机会实现对橙儿的诺言,故而离去时便委托了周老斡旋。他此刻寄来书信,想来此事应当也有了七分把握,橙儿放心,这事,袖春一定帮你办到!”
……
“阿橙!”魏来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从林中走出之人,惊声言道。
阿橙显然也有些不适于魏来的目光,脑袋一直压得很低,但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她一咬牙在那时抬起了头看向魏来。
她的目光直视向对方,愧疚却又坚决的言道:“对不起,阿来,你不能动他们。”
魏来也从震惊中回了神来,他同样盯着阿橙,问道:“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还是说袁袖春又给你讲了些什么大道理?”
阿橙摇了摇头,言道:“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与旁人无关。”
阿橙身后的那三位天阙界的弟子们显然也都没有料到出手就自己的会是这宁州人,不过此时此刻,对于他们来说,谁救他们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能或者逃离魏来这个恶魔。
他们三人赶忙狼狈的起身站到了阿橙的身后,目光却依然小心翼翼的盯着魏来,唯恐魏来忽然发难。
魏来却根本无心去看那三个跳梁小丑的行径,只是将目光锁定在阿橙的身上,并无愤怒,而是平静的言道:“这不是我认识的阿橙能够做出的决定。”
这样的话,让阿橙的身子一颤,脸上的神色微微变化,但转瞬却又被她压了下来。
她再次咬了咬牙,身子还是站到了罗苦连三人的身前,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