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此时,张角见这个“李知”要跑,焦急不已,嘶声喊道:“快!把他给我拦住!莫要让这狗官跑了!”
然而,骑兵毕竟骑兵,黄巾这些步卒却是没有能够拦住他们。
不过盏茶的功夫,这些骑兵便跑没了影,只留下了一地黄巾尸体和狼藉的大营。
见到“李知”跑了,张角气的暴跳如雷,但是,当他看到褚燕正准备率领大军追击之时,张角却强制压下怒火,对着一旁的人吩咐道:“传我神谕,让褚燕回来,莫要再追了!”
张角却是被李知这一次的计谋吓怕了,只是舍弃一座空营,便能让自己三四万大军陪葬。
这次要是褚燕的追过去,还不知道有什么陷阱等着他。
若再损失褚燕这数万人马,那自己麾下怕是还不如李知多了,到时说不定是谁围剿谁呢。
等褚燕回来之后,朝着张角拱手一礼,愤愤不平的问道:“大贤良师为何让属下退回来?
那些官军不过是仗着马快罢了,只要能让属下追到,必定能够为惨死的兄弟报仇!”
看着愤愤不平的褚燕,张角摇了摇头,安抚道:“这李知诡计多端,岂会这么容易前来送死?
今日前来袭营的不过只有几千人马,而他却有数万大军,此时,那大军必定在其回程的路上。
你若追击,必然会受其埋伏,若当真如此,岂不是大仇未报,又添新仇?得不偿失矣!”
“唉!”褚燕闻言,长叹了一口气,知道张角说的在理,便不再言追击之事,怏怏的退下了。
正在黄巾大营收拾好残局之后,那彪骑兵却又返了回来,其中领头之人挥舞着大刀,哈哈大笑道:“逆贼张角!本候又回来了!”
说着,又带领人马,在黄巾的外围左冲右杀,就是不入其中军。
张角见此,眼睛微眯,对着一旁正用期待目光看着他的褚燕吩咐道:“去吧,把他们打退,但是不得追击!”
“喏!”褚燕兴奋的领命去了,等他带兵来到那彪人马身前之时,那彪人马却又是呼啸一声,远遁而去。
见此场景,把褚燕气的暴跳如雷,却毫无办法,最后,他怏怏不乐地回到了营中。
褚燕回到营中之后,有气无力的向张角禀报道:“大贤良师,已经击退了。”
而张角此时却脸上却没有一点不悦,反而满是兴奋,对着一旁的褚燕说道:“你不必如此沮丧。
这骑兵一次又一次的来袭营,不正是说明其有埋伏吗?
而李知为何不来正面迎战,却要在远处埋伏?
这不正说明其麾下人马不多,不是我等对手,只能用这些鬼蜮伎俩吗?!
如此,该沮丧的应该是李知,而不是我等。”
褚燕闻言,仔细一想,觉得此言倒是在理。
这李知必定不是自己的对手,所以才一沾既走,不敢与自己对决,如此一想,褚燕心中好受了许多。
那彪人马来回反复了几次之后,见到黄巾大营只是在原地防守,也不追击。
骑兵领头之人不耐的对着大营喊道:“张角匹夫!为何不敢出营与本候一战,可是怕了本候?!”
他话音刚落,只见面前的黄巾大营分开了一条路,张角的战车顺着这条路缓缓的向这里驶来。
等张角来到营前之后,用手中九节杖指着“李知”说道:“本尊怎么也没有想到,你这大汉的古乡侯居然还是文武全才之辈。
如此人才,却为腐朽的汉庭所用,实乃明珠暗投也!
不若,你来投靠本尊如何?本尊封你为一方渠帅,岂不是比这劳什子古乡侯风光了许多?”
“哈哈哈…!”那领头之人大笑一声,杨手抬起大刀,指着张角嘲笑道:“你这逆贼,死到临头还不自知,居然还要招揽本候?当真可笑!给我死来!”
说完,他双脚使劲一踢马腹,战马嘶吼一声,便急急的朝张角冲去。
“不好!”
“保护大贤良师!”
见他向张角冲去,黄巾营中立刻大乱,纷纷的跑到张角的面前,想为他挡住骑兵。
而此时张角却是淡定不已,举起九节杖一挥,其身后步伐整齐的走出了一军人了。
只见这军人马皆是精壮之士,但是却面无表情,行动僵硬,像是死人一般。
那疑似李知之人,看到这些人,便立刻大声呼啸:“风紧扯呼…”
说完,便调转马头向远处奔去。
而他身后传来了张角的大笑之语:“不是要取老夫之首吗?为何如今却仓皇而逃?你李知乃无胆小人也!哈哈哈……”
正在奔逃的“李知”听到此话心中却毫无波澜,继续的狂奔,就像张角不是在骂他一般。
而张角见“李知”被自己辱骂却毫无所动,渐渐的停下了笑声,皱起了眉头,心中想道:“这李知倒是好耐性,被本尊如此辱骂,却毫不在意,确实是个大敌啊!”
想到这里,他又觉得如此被动的防守确实不是办法,便坐于战车之上,用九节杖轻轻的敲着战车,思索着如何能够擒获李知。
过了一会儿之后,张角突然双目一亮,转头看向远处的山峰,喃喃自语道:“那李知大营还未起火之时,远处的山峰上冒出的那一股浓烟,而后这李知大营才起火,想必那定然是李知的老巢!”
说到这里,张角兴奋不已,一挥手中九节杖,指着远处的山峰,对着褚燕大声喊道:“汝速率大军,去把那座山锋给本尊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