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没有理会卢植,径直的走向李知,端起李知面前的酒盏,朝着他敬道:“咱家恭喜三绝公子升官进爵,借骠骑将军之酒,敬骠骑将军一杯。”
李知闻言,眯着眼睛打量着张让,直到把他看得浑身不在的时候李知才开口道:“免了,本将承受不起张公的大礼,若是一个不慎,没忍住心中怒火,把张公杀了那就是本将的罪过了。”
张让闻言,装作疑惑的问道:“骠骑将军这是何意?
咱家有何处得罪过骠骑将军吗?
若是当真得罪过,那请骠骑将军明言,咱家一定赔礼道歉。”
说完之后,张让便笑嘻嘻的看着李知。
张让敢如此说,是因为他不相信李知会把自己夫人被调戏的事情说出来,这么丢脸的事情,要是说出来,怕是会成为洛阳城中笑柄。
李知听张让说完之后,面色平静点了点头,他知道张让的意思,他确实不想把此事公诸于众。
不过…李知虽然不想把此事说出来,但是却也不能让这张让好过。
就见李知打量了张让一番之后,随后把目光看向了他的下身,戏谑的说道:“张公说笑了
,可能是本候喝酒喝多了,把事情想岔了,张公当然没有得罪过本候,不过这酒嘛…本候确实不能喝。”
“为何?”张让听李知刚开时所说之语,还以为李知会忍气吞声,没想到他话语一转,还是不喝自己的酒。
张让对此深深的不解,所以就疑惑的向其问道:“骠骑将军为何不喝咱家所敬之酒?”
李知闻言,嘿然一笑,促狭的说道:“本候听说喝酒会影响生育。
这黄巾已经剿灭,往日之后,本候难得有一些清闲的日子,所以便想早一些让夫人为本候再生一子,毕竟俗语有云:多子多福嘛……”
说完之后,李知死死的盯着张让的下半身,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张让听完之后,满脸通红,眼中杀机四溢,额头之上青筋暴起,手心更是被指甲掐出了血迹。
“哈哈哈…”就在此时,一声爆笑之音传来。
两人同时扭头一看,却发现卢植笑得前仰后合,边笑边指着李知说道:“你这小子倒是促狭。
你这么说让这让张公如何回答?多子多福?如此说来,岂不是说张公乃是无福之人?这话太过了,太过了……”
说到这里,卢植摇头晃脑的对着张让假意安慰道:“张公不必在意骠骑将军之言,他定然不是这个意思。
他只是不想再饮酒,所以有些口不择言罢了,骠骑将军肯定不会讽刺张公乃是断子绝孙之辈!”
说完,卢植转过头看向李知,调皮的眨了眨眼:“贤侄,老夫说的可对?”
李知闻言,端起酒杯朝卢植敬了一下,小声说道:“卢公此言甚是,本候就是此意。”
说完之后,把手里的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待李知说喝完之后,也不想再与张让虚与委蛇,把酒杯朝桌上一扔,脸色一变,抬头看着张让,冷声说道:“怎么?张公还在这里干甚?怎么不去招呼你那些干儿子什么的?
毕竟干儿子也是儿子嘛,当你落魄之时,说不定会有几个有良心的喂你一口狗饭,不至于让你饿死!”
张让闻言,死死地盯着李知,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之后,张让把手中的酒杯一扔,揉了揉脸,带着假假的笑容,对着李知说道:“既然骠骑将军不欢迎咱家,那那咱家就先告退了。”
说着,张让转身就走。
在走到一半之时,张让转回过头,装作无意的说道:“对了,请骠骑将军日后在洛阳之时出门小心些,这洛阳最近可不太平!”
听到张让的威胁之言,李知洒脱一笑,不屑一顾道:“本候乃是从沙场之上摸过摸爬滚打下来的厮杀汉,岂会在乎这点危险?张公多心了。
倒是张公…”
说着,李知眼色一厉:“张公日后出宫之时要多加小心,毕竟有曹节的前车之鉴,说不得张公也会被人伏击。”
说完之后,李知双手紧紧的握着桌子,眼中杀意已经快要忍耐不住。
经过前些时日的战场厮杀,李知发现自己越来越暴力了。
卢植见此,一把抓住了李知的双手,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如此冲动。
张让见到李知的这番表情之后,想到了李知往日的战绩,吓得浑身发抖,连狠话也不敢多说一句,逃也似的向汉灵帝身旁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