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李知见王源喃喃自语,不回答他的问题,也不催促。
李知知道他一时还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所以便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他回神。
过了许久之后,王源终于回过神,猛的抬起头,看着李知大声的问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陷害我叔父,才令他罢官?!”
李知闻言,也不反驳,坦然的点了点头:“此事确实与本候有关,但是这是你叔父要对付本候,本候无奈之下才反击。”
王源闻言,大吼一声:“果然是你,我和你拼了!”
说完之后,王源便使劲挣扎着,想朝李知扑来。
然而,王源一个沉迷酒色的文弱书生,如何能比得上李知麾下如狼似虎的士卒,王源挣扎了许久都没有挣扎开来。
许久无果之后,王源也不再挣扎,泄气的低下了头,满脸沮丧之色的不言不语。
王源之所以如此沮丧,倒不是因为他与那王允关系多好,而是他依靠他叔父的关系才能在京中混的风生水起。
如今王允被罢官,那王源在京中的日子必然不会好过,以前巴结他的人,也必然会对他弃之如敝。
而王源又舍不得洛阳之中的繁华生活,享受过富贵生活之后,再让他回到乡中吃苦,他还不疯了?
见到王源颓废的表情,李知满意的点了点头,心中十分的畅快。
王源他们勒索李知的时候,要是李知稍微反抗,等待他的恐怕便是一阵暴打,如今可算是让他找到机会好好报复一下了。
李知虽然心中痛快不已,但是该办的事情他却没有忘记。
李知走到王源的跟前,厉声问道:“本候最后再问你一次,本候的玉佩到底在哪里?!”
王源闻言,抬起头看了一下李知,面色复杂的笑了一声,随后对着李知吐了一口血痰:“呸!你那玉佩早就让老子送给青楼相好的了。”
说到这里,王源哈哈狂笑着:“哈哈哈…听说那玉佩是你夫人送给你的?
如今那玉佩到了一个娼女的手中,也算是相得益彰!哈哈哈哈……”
说完之后,王源又哈哈的狂笑起来,其状甚为猖狂。
李知闻言,眼中凶光一闪,随后便面色如常的看着王源。
等把王源看的有些不自在之后,李知面沉如水的对着王源说道:“甚好,你倒是比你叔父有骨气。”
说完之后,李知转过头,对着一旁的杨英吩咐道:“伯雄,你让人回去把那些珠宝全部带来。
另外,把那个齐宣王的印玺,用一个锦盒装起来,本候要到宫中好好的与陛下说说这王源的叛逆之举。”
说完,李知便不理王源,向皇宫走去。
王源闻言一愣,接着疯狂的挣扎着,对着李知的背影大声的喊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本公子什么时候私藏齐宣王的印玺?”
正在前行的李知,闻言之后,脚步一顿,头也没回的说道:“本候在捉到你之后,发现你身上藏有齐宣王的印玺。
怀中更有几张自立为帝的圣旨,这些事情,本候麾下士卒都看的一清二楚,岂容你反驳?”
说着,李知转过身,看着呆呆发愣的王源,阴声说道:“王公子好好珍惜你所剩不多的时间吧!
该吃吃、该喝喝,若想玩女人,本候出资让你玩个痛快,反正你也没有几天了。”
说完之后,李知对着押解着王源的士卒挥了挥手:“你等把他押到皇宫门口,等待本候的指令。”
“喏!”那是士卒应了一声,随后便押解着挣扎不已的王源,朝皇宫走去。
王源此时剧烈的挣扎着,一边挣扎,一边对着李知大声喊道:“李行之!你陷害本公子!
本公子从来没有见过什么齐宣王的王印,这都是你自己胡编出来的,到了陛下面前,陛下一定会明察秋毫,还本公主一个公道!”
“嗯嗯…”李知闻言,敷衍的点了点头,心中却无语之极。
李知没想到这个王源如此天真,竟然还相信刘宏能够明察秋毫,就算相信天上会有神仙下凡搭救他,也比相信刘宏靠谱。
想到这里,李知叹了一口气,无语的说道:“还是太年轻啊……”
正在李知向皇宫走的路上,一辆马车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等他们停住之后,从马车上跳下来一人,众人定睛一看,可不正是王允。
王允在家中接到了这里的消息,怕王源吃亏,便匆匆的赶了过来。
却没想到,王允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他这侄子到底还是被李知拿下了。
王允来到李知的面前,看了一眼鼻青脸肿的王源,眼中痛惜之色一闪而过。
随后,王允朝着李知拱手一礼道:“我这侄子年幼不懂事,还望骠骑将军能够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年幼不懂事?”李知实在是对这个说辞无言以对,这还真是万金油式的道歉,不过……
李知看了看已经有二十五六岁的王源,故作好奇的对着王允问道:“王公你这侄子都已经二十五六岁了,比本候也小不了几岁,怎的就年幼了?”
“咳咳……”王允被李知的话堵得一阵咳嗽,然而他却无言以对。
李知所表现出来的计谋、手段,令王云已经渐渐的淡忘了李知的年龄,把他当成同龄人来看待了。
此时王允才猛然惊醒,这李知也不过是而立之年,比自己的侄子也大不了几岁。
想到这里,王允更加的羞愧,对自己的侄子也是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