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李知坏笑一声,话语一转:“而且,让王源当钱财司的主事人,还有一个好处,
那就是,如果王源惹了什么祸,我们可以把事情推到王允的身上。
就算王允不管王源,我们也可以把王源推出去,让他去顶罪。
到时,陛不是可以抽身事外,笑看风云?”
刘宏听到这里,目光一闪,若有所思的插言道:“朕甚至可以买卖官爵的事情推到王源身上。
让他被天下人唾骂,而朕就在宫中数钱,对吧?”
说到这里,刘宏的目光渐渐的亮了起来,嘴角也微微的上翘,显然是十分愉悦。
李知听完此言之后,眼角一抽,心中无语之极。
此时,李知在心中疯狂的咆哮道:“你这昏君,怎么到了坑害人上就这么聪明?
都会举一反三了!可怜的王源啊,你被汉灵帝这个大坑货给盯上了,节哀吧!”
想是这么想的,但是李知不可能说出来,所以便顺着刘宏的话语往下说道:“正如陛下所言,此事也可以推给王源。
若是王源背不起这个责任,我们可以把王允拉下水,以王允的资历和威望,必然能担起这个骂名。
如此一来,陛下就会渐渐的从买卖官爵的事情中抽身而出。
陛下只要收揽钱财就好,其他的事情就交给王源了。”
刘宏闻言,兴奋的点了点头,欣慰的看着李知,拍了拍他的肩膀,称赞道:“李卿不愧为战场杀神,果然足智多谋。”
说到这里,刘宏颇为后悔的说道:“当初朕就不应该放李卿回颍川,要不然,朕岂不是早就可以坐拥金山银海?”
“额……”李知不知道该怎么回话,难道说:“上一次,就算是你把我留在京中,我也懒得给你出主意?”
这话李知也就能在心里想想,他还不想死呢。
就在此时,刘宏看着王源眉头一皱,随后朝着李知问道:“这王源能担起如此大任吗?”
说着,刘宏便低头思索起来。
在刘宏看来,这王源也不过是一个酒色之徒,在见到他的宫女之后,竟然会大失仪态,看起来也不像是个意志坚定之人,所以,他不怎么相信王源的本事。
在想了一会儿之后,刘宏眼中精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随后,刘宏抬起头,看着李知,温声说道:“李卿,要不然…还是你当着主事之人吧,这人做事朕实在不放心。”
李知闻言一惊,他好不容易才找了一个替罪羊,才脱了身,岂能再置身于其中?
李知看着刘宏,面带真诚的说道:“陛下若是不放心,那臣就时时提点王源就是,何必让臣亲自下场?”
说到这里,李知面色一变,满脸委屈的说道:“再者说,臣乃是骠骑将军,若做了这钱财司的主事人,那岂不是降职了吗?
臣又没有做错什么,突然之间降了臣的职位,陛下于心何忍。”
刘宏闻言,点了点头:“李卿说的倒是有理,李卿身为骠骑将军,位高权重,确实不易再兼任钱财司。”
说到这里,刘宏遗憾的叹了一口气:“也只能让这王源试试了,若是不行,李卿再亲出马
“呼……”李知闻言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中暗暗叹道:“可算是把这事情给了了!
以后我再也不出这种馊主意了,这次没有坑害的到张让,反而差点把自己给坑进去,吓死我了。”
就在这时,王源也已经站起了身,他先是用痛恨的目光看了一眼李知,随后躲躲闪闪的看着刘宏。
此时王源也已经反应过来,知道自己犯大错,所以便战战兢兢的向刘宏行礼道:“臣…臣王源见过陛下。”
“哼!”刘宏撇的他一眼,冷哼了一声,不阴不阳的说道:“你是何职位?竟然胆敢自称为臣?”
王源闻言一愣,随后便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太心急了,此刻,他还不是钱财司主事之人呢。
随后,王原便改口说道:“草民王源见过陛下。
草民初次进宫,不知宫中规矩,还请陛下恕罪。”
“嗯”刘宏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面无表情、语气平静的问道:“朕且问你,若是朕封你为钱财司的……”
说到这里,刘宏想了一下,便把这钱财司的归类为军属:“朕封你为钱财司校尉之后,你该如何行事?”
“这……”王源闻言一愣,有些手足无措。
王原光想着当官儿了,哪想过要怎么把这钱财司架设起来,更没有想过该如何行事。
更有甚者,王源连这钱财司是做什么的都不太明白。
他只知道这钱财司乃是调查众位大臣家中资产的一个机构。
但是,要调查到什么程度、怎么调查,他更是一无所知,甚至连他自己具备多少权力他都不知道。
正在这时,王原想到了李知,便赶忙把目光转向李知,眼中尽是恳求之色。
然而,李知却在一旁微闭的双眼,低着头,闭目养神,不搭理王源。
因为刚才李知看到了王源的眼神,李知知道他踹的那一脚,令王源感到十分的不满和痛恨,所以李知才懒得理会王源,让他自己去受煎熬去吧!
若王源想办法出来,固然好,想不出来也无妨,自己日后提点一下就好,不过今日嘛…先让他在那里熬着吧。
王源见李知不理会自己,心中对他更加的痛恨。
不过此时王源也不敢发作,只得绞尽脑汁的思索着应付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