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看到卢植急了,李知便赶忙为他解释起来:“小侄的计策便:我等也派一些属下,令他们伪装成钱财司之人,对着那些世家大族一通乱抄……”
“且住了!”李知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卢植插言打断:“如此一来,我们跟那些钱财司之人有什么两样?”
看卢植满脸的不悦,李知笑呵呵的安抚道:“卢公莫要着急,且听小侄说完。”
“哼!”卢植冷哼了一声:“说吧,老夫倒要看看你能出什么“好”主意!”
说完,便目光炯炯的盯着李知。
李知见此,微微一笑,不在意的说道:“我们装成钱财司的人之后,可以找一些龌龊甚多、无恶不作的世家作为目标,
以假乱真之下,钱财司必然会成为整个洛阳的众矢之的,如此一来,这钱财司如何立足于洛阳?”
卢植听完李知的解释,思索了一会儿之后问道:“可是,那些世家大族之中家将甚多,仆人无数。
若是他们抵抗该如何应付?总不能杀他个血流成河吧?”
李知闻言,笑嘻嘻的摇了摇头:“我们不必去寻找那些大族,只要寻找一两个快要没落的小族便可。”
说到这里,李知站起身走到大厅门口,遥望着颍川的方向,声音飘渺的说道:“这些世家大族最看重的是传承。
只要我们对付那几个小家族之时,把他们的书籍一扫而空,必定会引起世家大族的重视。
因为他们也怕钱财司对他们的传承下手,所以他们必然会替我们铲除这钱财司。”
卢植闻听此言,摇了摇头:“行之贤侄还是太小瞧这些世家势力了。
若是我们如此行事,那些世家必然知道我们所派的人是假扮的。
毕竟,王允也是世家之人,他岂会不向众世家解释此事?
世家之人既然知道有人假扮钱财司之人,怎么可能对钱财司下手?”
“呵呵…”李知轻笑了两声,眼睛一眯,阴狠的说道:“知道了又能如何?
到时候,我们把从那些世家抄没的财产全部交给陛下。
那些世家大族除了把这钱财司摧毁之外,还有何法?”
“他们……”卢植闻言,正要反驳,却突然顿住。
卢植突然发现,只要自己等人派人假扮钱财司之人,去这些世家之中捣乱。
那这些世家之人除了摧毁钱财司之外,还真的没有什么好办法来应付这件事情。
毕竟钱财司名声太臭,若是他们对外宣传,说这些人是假扮的,还真没几个人会信。
就算去陛下那里告状,那也行不通,陛下收了两份钱,高兴还来不及,会管这些?
想通之后,卢植面色怪异的看着李知,他从来都不知道,李知对于这些官场争斗之道也这么的娴熟。
这些令他们等人挠破脑袋的难题,到了李知这里,轻而易举的就被解决了,这让卢植生出了一种自己老了的感觉。
见卢植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怪异,李知干咳一声:“小侄的这个计策是否可堪一用?”
卢植被李知的咳嗽声惊醒了过来,听到他的问言之后,欣慰的点了点头:“此法甚好,老夫这就去找一些平日
里不修道德的没落世家。”
说完,卢植也不向两人告辞,匆匆的小跑了出去,看起来十分的着急。
卢植一边往外走,一边朝李知两人扬了扬手:“两位贤侄不必送了,老夫自己认得路。”
见此,李知怔愣不已,随后朝着荀问道:“文若兄,在下这几日并没有关注城中之事。
这洛阳城中到底糜烂到了什么地步,竟然让让卢公如此的着急?”
“唉…”荀闻言,叹了一口气之后说道:“如今这城中官员,只要不是世家之人,皆都人人自危。
有些更是躲在家中不敢出门,就怕被人拿到把柄。
如今朝堂之上,寒门之人已少了三成,长此以往,必然会成大祸,所以卢公才会如此着急。”
“咕嘟…”李知咽了一口唾沫,满脸不信的失声说道:“少了三成?!这怎么可能?!
难道朝中大臣都是死人吗?!他们就没有向陛下禀报此事?”
“呵…”荀冷笑了一声,满脸失望的说道:“怎么没有禀报?
朝中大臣的奏折像雪花一般纷纷的向宫内投去。
但是却被张让拦下,根本就到不了陛下的案头。
再说,陛下近些时日赚钱都快赚疯了,他岂会管这种“小事”?
陛下不仅不管这些事,连早朝都不上了,只顾着清点自己的钱财。
听说陛下最近为了清点清楚自己的钱财,已经有好几日不近女色了。”
说到这里,荀自嘲一笑:“我等费尽心思没有办成的事情,却被一些黄白之物办成了!”
李知听到这里,面色有些难看,他没想到他为刘宏出的这个主意,竟然会造成如此大的苦果,早知道这样,他才不会瞎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过事已至此,李知后悔也来不及了,所以他只能尽量的弥补自己的过失。
想到这里,李知对着荀打了声招呼之后,便匆匆的向外跑去。
李知要回房中去拿斩蛇宝剑,然后去见一见王原,好好的跟他说道说道。
等李知拿着宝剑带着杨英等护卫,来到北军大营门口之时。
正好见到有一队士卒嘻嘻哈哈的向这里走来,他们身后就有很多人抬着一些箱子,有些箱子上还布满了血迹。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