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李知来到家中之后,不理还要纠缠于他的郭嘉,回到了自己的房中细细的思索了起来。
“如今看来,把刘宏调包之人十之**就是那张让了。
他可能也是被我给逼急了,怕我把那两张纸交给别人,所以他便来了个釜底抽薪之策。
如今却是麻烦了,也不知道刘宏还活着没有。
如果刘宏活着,那可是就还有转机,如果他死了,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想到这里,李知一拍桌子,喃喃自语道:“不行!我得查清楚此事,也好为日后做个准备。”
说干就干,说到这里之后,李知猛然的站起身,匆匆的朝外走去。
马车缓缓的移动,不一会儿,李知便来到了卢植府邸的门前。
“啪啪啪…”杨英走上前去对着大门拍了几下。
“哪位?”
听到里面的声音,杨英回答道:“速去禀报你家老爷,骠骑将军李知前来拜访。”
那说话之人闻言之后,从侧门走了出来,看了一眼李知的马车,对着李知行了一礼:“骠骑将军在此稍后,小人去去就来。”
说完,这仆人便匆匆的朝府内跑去。
过了不一会儿,卢府的大门打开,卢植龙行虎步的走了出来,未语先笑道:“哈哈哈……贤侄可是稀客,快随老夫进府再说。”
李知见到卢植之后,恭恭敬敬的对他行了一礼:“晚辈李知,见过卢公。”
见李知以晚辈之礼敬他,卢植欣慰的点了点头,一把抓住李知的胳膊,大声笑道:“贤侄不必多礼,随老夫进府吧。”
说完,便扶起李知,拉着他朝府内走去。
等李知和卢植二人来到卢府大厅,各自坐定之后,卢植开口问道:“贤侄不在家中纳福,来老夫这里所为何事?”
李知闻言,面色一肃,郑重其事的对着卢植说道:“小侄今日前来乃是有一种天大的事情要与卢公商议。”
说着,李知看了看左右的仆人:“还望卢公屏退左右,此事不能入他人之耳。”
卢植见李知说的严重,皱了皱眉头之后,对着一旁服侍的仆人挥了挥手。
众仆人很识趣,见到卢植的手势之后,没有怠慢,朝着卢植行了一礼之后,缓缓的退了下去。
等那些仆人退下之后,卢植对着李知开口问道:“如今贤侄可以说了吧?”
李知点了点头,面色凝重的说道:“卢公,小侄认为,陛下已被他人替换!”
“什么?!!”
“砰!”
“哗啦……”
李知话音刚落,卢植便猛然的起身,连带着一旁的几案也被他摔到了一旁。
不过卢植没有管这些,快步走到了李知的身旁,一把抓住他衣襟,大声的喝问道:“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就知道!”李知心中苦笑了一声,他在来之时就已经想到了,把此事向卢植说清楚后,卢植一定会原地炸开。
李知掰开了卢植的手,温声细语的对他说道:“卢公先不要着急,且听小侄慢慢道来。”
卢植闻言,不仅没有平复心情,反而更加的激动,挥舞着右手大声的说道:“慢什么慢?!
你赶快给老夫解释清楚!不然…老夫绝不饶你!!”
见卢植如此激动,李知无奈一笑,缓缓的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昨日奉孝贤弟来找小侄……而后今日清晨,小侄便……”
李知对着卢植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通,总算是把事情说明白了。
听完李知的解释之后,卢植一屁股坐在地上,呆呆的发愣,嘴中呢喃道:“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啊?
宫中的守卫森严,怎会发生如此荒谬之事?!”
李知在一旁听到了卢植的呢喃之语,站起身,走上前去,把卢植扶了起来,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别人确实是不可能。
但是张让呢?张让是否有这个机会把陛下调包?”
李知刚一说完,卢植便猛然呆住。
过了良久之后,他才回过神,也没犹豫,立刻便向外冲去。
李知见此,赶忙把他拦住,大声的说道:“卢公这是要去哪儿?!”
卢植见李知拦着他,回过头,大声的呵斥道:“还能去哪儿?老夫去把那阉竖给宰了!
你莫要拽着老夫,快放手!老夫一定要把他宰了!!”
闻听此言
,李知不仅没有放手,反而死死地抱住了卢植,对着他大声的吼道:“卢公,你冷静一些!
你现在就是去,也不可能把那张让斩杀,反而会把自己折损在那里!
不仅如此,若是卢公把张让逼急了,让他狗急跳墙,伤害到真正的陛下该如何是好?
此事我等还需从长计议!”
卢植闻言,停止了挣扎,颓废的叹了一口气之后,哀声说道:“贤侄说的有理。
可是…可是我大汉何时受过如此侮辱?!
区区一个阉竖竟然能蒙骗了天下之人,这是何等的耻辱?!
我等臣子有何面目生存于世间?!”
听到卢植的颓废之语,李知摇了摇头,安慰道:“卢公此言差矣,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我等既然犯下了不察之罪,那便努力改过便是。
倘若天下人都像卢公这般,听到这消息之后,只知道颓废、自责,那陛下何时何日才能够脱离苦海?”
听闻此言,卢植强打着精神,点了点头:“贤侄说的不错,是老夫过于颓废了。
我等还是商议商议该如何营救陛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