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徐荣在犹豫了一会儿之后,一咬牙,大声的说道:“骠骑将军见谅,主公所吩咐的事情,末将不能告诉骠骑将军!”
听闻此言,李知便假装生气,拉下了脸,阴沉的说道:“如果本侯非要知道呢?!”
徐荣闻言,摇了摇头,满脸坚定的说道:“请骠骑将军见谅,末将便是死也不会说!”
说完之后,他便把手背在身后,悄悄的对着他的手下打了个手势,让他们做好准备。
在他看来,刚才他所说的话,已经得罪了李知,李知定然会勃然大怒。
而且,李知跟他主公是仇敌,所以,他认为,李知在听到他的回答之后,一定会挥军进攻。
然而,事情总是出人意料……
“哈哈……”
李知在听到徐荣的话语之后,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徐荣见此,眉头一皱,不解的问道:“骠骑将军为何发笑?”
李知闻言,看着满脸不解的徐荣,一边笑,一边说道:“抱歉,徐将军,刚才本侯只是跟你开了个玩笑罢了。”
徐荣闻言,眉头皱的更深了,满是不解的问道:“难道骠骑将军不想知道末将为何在此?”
听到徐荣的问询,李知停下了笑声,满脸不屑的说道:“你来此的目的有什么难猜的?
你之所以来此,不就是为了防卫本侯的后手吗?”
说完之后,他用不屑的目光看了徐荣一眼。
徐荣在听到李知的话语之后,脸色瞬间就变得难看不已。
他没想到,李知仅凭猜就能猜到他的目的。
“那骠骑将军欲如何处置末将?”徐荣满脸戒备的看着李知问道。
李知闻言,摇了摇头之后,笑呵呵的说道:“你不用太防备本候,本候没有打算帮你如何。
现在,本候还有用得着你家主公的地方,所以,本侯不会消弱他的实力,你带着你的人,马上回去吧。”
本来,李知以为,自己这么说,徐荣一定会从善如流。
但是,他没想到,徐荣的性格竟然非常的固执。
在听到李知的话语之后,徐荣不仅没有带兵返回,反而坚定的摇了摇头。
他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兵营,大声的说道:“骠骑将军竟然已经猜出来末将来此的目的,那就应该知道,主公给末将下了死命令,让末将堵住北军军营,不让北军出来一兵一卒!
所以,在主公没有撤销这条命令之前,末将绝不退兵!”
李知听到徐荣的话语之后,摇了摇头,拍了拍额头,满脸无奈的说道“你难道不知道,本侯与你家主公已经不是敌人了吗?
既然本侯和你家主公都不是敌人了,那你所接到的命令,便已经作废了,你何必如此固执?
回去吧,本侯不想难为你。”
然而,徐荣的固执却是超乎了李知的想象。
他在听到李知的话语之后,坚定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李知见此,叹了口气之后,对着身后的大军一扬手,说道:“既然你不知好歹,那就不要怪本侯心狠手辣了,听我军令……”
“且慢!骠骑将军且慢动手!”正在李知下达命令之时,在远处有一道急切的声音传来。
李知在听到这道声音之后,便放下了手,转过头,把目光望向了声音传来的地方。
就见李儒正急匆匆的朝这边跑来,一边跑,一边大声的喊道:“徐荣,切莫与骠骑将军起冲突,快快退兵!”
徐荣闻言,不敢怠慢,本来还呈防御阵型的大军,在他的指挥下,瞬间变成了行军状态。
在徐荣变阵完成之后,李儒总算是来到了两军相交的地方。
随后,他来不及擦额头上的汗,气喘吁吁的对着李知行了一礼,恭敬的说道:“骠骑将军莫要生气。
徐荣并不是有意冒犯骠骑将军,而是他天生就是个死脑筋,行事直来直去,不知变通。
如有得罪的地方,还请骠骑将军宽宏大量,宽免于他。”
说完之后,他又对李知行了一礼。
李儒之所以如此低三下四的向李知赔罪,乃是因为,此时,董卓已经到了非常危险的境地。
董卓因为谋害李知不成,被李知反手摆了一道,令董卓伤筋动骨,损失了数万兵马。
此时,董卓手中也就七八万兵马罢了,就算是比丁原多,也多不了多少。
而丁原入京之后,一定会对付董卓,李儒可以预见,在以后的日子里,自家主公一定会非常的难过。
所以,李儒想拉拢一切可以拉拢的势力,以应付丁原的进攻。
当然,也不是说董卓就对付不了丁原,而是董卓对方根本就不能与丁原两败俱伤。
一旦董卓跟丁原两人两败俱伤之后,那京中各大小势力,就会将董卓残忍的瓜分。
因为,一个受了重伤的董卓,根本就不是洛阳城中大小势力的对手。
而董卓在往日的时候又不修嘴德,对各大小势力的首领更是冷嘲热讽。
众势力的首领在董卓势大的时候,不敢报复董卓,只能任他侮辱。
一旦董卓势力受损,各势力的首领不介意将董卓瓜分,顺手报一下以前的侮辱之仇。
出于以上的这些考虑,所以李儒才对李知这么客气,他想拉拢李知,共同对付丁原。
见李儒如此多礼,李知也大概明白了他的打算。
在想了一会儿之后,他笑着说道:“李兄不必如此多礼,请起身吧。”
李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