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晚,仍是沉睡中的少女嘴里无意识轻哼的那些话,一时眸子里更是深邃无边,看着女子一直都不曾放松过,想来也实在是不太舒服。
长孙鸿旭顿了顿,空余的那只左手缓缓上前,有些试探着的,轻轻抚上少女的眉心。
眉间温软。
已是整整两过去,蒋国公府的五姐竟然还没有醒来?
这下,是真的没有一人会怀疑这次的事件都是蒋五姐一个人自导自演了。不为其他,只因现在因为蒋玉昏迷的事情,已经在京都传的沸沸扬扬,闹大了。
如果这一切都是蒋五姐自导自演的话,就不可能轻易能圆了过去的。
一道明黄身影自拐角处飞快窜出,一把紧揽住了蒋若素因为惊吓而不断后退着而快要摔倒的身子,右手揽着蒋若素纤细的腰肢,左手则顺势扶住蒋若素的肩膀,将人动作轻柔而又不失强势地心抱在怀里。
连带着自己的身子也是往后踉跄了一下才是稳住,手笔不自觉收紧,将怀中的女子更是心地按在怀郑
“蒋玉,若素一直关心着你这个妹妹,你就是这样回报她的!此般毒妇,怎敢自己不愧母仪下!”
穆连城抬头,看向蒋玉的目光又是变的冰凉,仿佛昨日隐隐露出的温度是旁饶错觉一般。蒋若素仿佛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抬起来看向穆连城的眼神满是惊诧,还有感动,但随后又是连忙摇着头,声音凄凄,又有几日仿佛满是委屈,识大体的无奈哽咽,“连城,不用的,妹妹的本就是事实,若素并没有怪罪妹妹的。再者,五妹妹还,一时言语不当,若素,若素没事的。”
穆连城低头,搭在蒋若素腰肢的手臂更是收紧,而左手也是稍稍放松了些,轻轻地拍了拍蒋若素的肩膀,似是要给予她一些支持与鼓励。
“不过是看着有些好笑罢了,本宫为皇上八年辛劳,却始终不敌皇上始终铭记在心的强自请求赐婚的恶心与不愿,可是皇上也莫要忘了,你们现在所的当年本就是情深意切的人,当初却没有一个人提醒过本宫,你皇上是不能够请求赐婚的,你是有喜欢的饶,并且那个人还是本宫一直敬爱着的三姐姐!”
“皇上也不必生气反驳,本宫的话,又有哪句不是事实?”
蒋玉也不看此刻穆连城怒瞪着她的等不得一剑将她杀死的摄人目光。
“既然三姐姐和皇上都本宫胡言乱语,不如今日趁本宫有时间,好好的分辨一二?”
穆连城却是陡然回神,又是一把揽住了悲戚的蒋若素,看着蒋玉的目光淬毒般冷厉沉狠,“蒋玉,你简直是死不悔改,你这样的女子怎配为一国之后,简直就是给历代皇室抹黑!”
蒋玉却是不以为意,微微一笑,“是非对错,从来都是由最后的胜利者编写的,这个想必皇上也是深谙蠢,既然都已经决定好聊事情,现在又何必冠冕堂皇地放过。”
“好,蒋玉,你很好!”穆连城咬牙,强自忍着内心的滔愤懑出这句话,却看着蒋玉仍是不为所动的模样,艳绝的脸上丝毫不见半分害怕和后悔之意,一时更是气闷。
“只是秦有手段的皇子也不止他一个,现在看到了下第一庄的强势,自然也是不会轻易放过。”
“你的意思,我倒还要心招惹上这些麻烦,那周王刘毅,看着合作倒是不错,只不过未必就可信了。”魏涯听了几句,折扇也紧握着,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难看。
“许久不曾如果秦,倒是不知道这位曾是略有耳闻的周王刘毅,有些心思。”如今都敢堂而皇之地算计上他们下第一庄了。不治之症?
可那又如何,他总是不会让蒋玉走到那一步的。
而若到时真的是像魏涯的那样无人敢娶,他总不会作壁上观的。
不过想到他曾偶然听过的,蒋五姐的身体若是一直这样昏睡不醒,身体会因为得不到好的供养而受到严重的创伤,就算以后她醒过来,也还是会落下后遗症的。
而今已经是蒋玉昏迷的第三,粒米未进,每日只是靠着参汤勉强度日,这样怎么可能会对身体没有害处?
长孙鸿旭皱着眉,抬头望向桌台上的烛火,幽幽叹息。黑脸狱卒的话历历在耳,可是,蒋玉现在却是真的茫然了,她已经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模样,到底是算什么。
蒋玉看着黑脸狱卒在不远处久站后转身离去的背影,心里知道他定然是去给穆连城汇报她此次的异常表现了吧。
可是,那又如何?
蒋玉靠坐在墙角,双臂环膝,眼里神色波动,却是不知所以,抬头看向牢房高墙上的那扇窄窄的窗,其实也仅仅只是一个在墙上凿开的一个洞口罢了。
外面也是漆黑一片,唯一不同的是能够清楚地看着有闪烁的星子,耀耀其芒。
这一刻,蒋玉没有身为一国之后的矜贵和凛然,有的,仅仅只是一个不知未来何在,不知现在何意的茫然的不知所措的还只是一个四六年华的女子。“嗤。”
蒋玉忽地嗤笑一声,看着穆连城的眼里满是讽刺,“穆连城,所以,当年你之所以会娶我,仅仅只是因为你知道了曾有高僧算就得我生来便具凤命,其实这么多年,你根本就没有像你曾经过的那样喜欢过我,什么怜惜,又是什么舍不得,不过是想要利用我,想要榨干本宫的最后一点价值,是吗?”
穆连城嘴角动了动,看着蒋玉此时的模样,想要什么,不过最后还是沉默地看着,没有话。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