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知道,二代机是液压操作,就和汽车的刹车一般,用的是液压油来操作动作筒,控制各个舵面的,这样计算机无法干涉,到了三代机,就是电传操作,手里的操作杆控制的是电信号,后面也是用电信号来控制舵面的,这样的话,计算机就可以加入进来,飞机的操作就更加的先进。”
这个原理大家都知道,具体说啊,秦风在心里想到,却也不便打断对方的话。
“目前来说,咱们还在原理方框图的阶段,想要实现这种电传操作,咱们需要操作杆,舵机,这些都进行改进,换成电信号的输入输出装置,同时,咱们还需要给操作杆一个力回馈。”周金海一边说,一边在画出各个方框图。
如果是搞设计的,就能知道,这画方框图是设计的第一步,想要实现什么功能,需要有什么结构,都是从方框图上来体现的。
“就这些?”秦风问道。
周金海看着秦风,说道:“目前我能想到的就这些,你还有什么补充吗?”
“我们飞行员操作飞机,那是需要先判断飞机所处的状态,然后才能操作的,咱们这套电传操作系统,那也必须要随时监测飞机的状态才行吧?”秦风说道:“我们需要有大气数据传感器,需要有战机姿态传感器,都输入到控制计算机中去,比如,在万米高空,和在五千米的空域,我们拉相同的操作杆,舵面的偏转应该是不同的,高空偏转大,低空偏转小,如果仅仅是把我们的液压油换成了电信号,其余的还和以前的一样,那又有什么用?”
现在,大家对电传操作的认识,也有待提高啊,秦风这几年钻研国内外的航空技术,对电传操作十分向往,但是,在国内的这些技术人员手里,怕是要简简单单代替油路就算完事了,这样怎么行?
在后世,当国内的重卡跨向自动挡的时候,也出现过这样的情况,驾驶员踩油门,系统就知道要加速,就要升档,但是,如果是上坡呢?
驾驶员知道要上坡了,提前踩油门,结果,升档了!一爬坡,高档带不动,就只能掉档位,到了低档位,发动机刚刚松口气,结果,又升档了!就这样来回反复,结果爬坡硬是没上去。
这种时候怎么办?多加传感器啊,如果电脑知道卡车要爬坡,就调出爬坡的程序来,这样就行了啊。
周金海的脸上露出了难色:“那这样的话,我们的工作量就会大大增加,实验的危险性也会增加,我们的设想是一点点地改变。”
“可是我们的空军等不了那么久的。”秦风说道:“如果我们先搞了那么一个假的电传操作,那有什么用?前前后后,要折腾多久?”
遇到技术上的问题,秦风是个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不在乎对方是什么权威,连老王都被秦风怼过,眼前的负责人说要这么搞,无论如何秦风是不赞成的。
周金海的脸上带着难色:“咱们的技术底子薄啊,这样的贸然大跃进,怕是最后还得失败。”
这些年来,因为眼高手低,没有顾及到国家的工业基础,提出一个个高高在上的指标,最后导致项目失败的还少吗?
当苏联有了米格-25之后,三机部给下达的指标是双三,后来又是双二八,双二六,这些指标都没有顾及到工业基础,全部败下阵来。
这些年搞成了什么?一个在歼-7基础上的双发放大版,都搞的这么艰难,别的就更不用说了。
周金海的顾虑也是有原因的,这么多先进的技术搞到一起,万一出了状况,试飞的时候摔了飞机怎么办?
飞机一摔,项目可能就真的完了,谁还敢涉猎?谁能背得起责任?
“这样的话,我倒是有一个主意。”秦风继续说道:“咱们采用一架双座型的教练机来改装,保留所有的机械备份,这样试飞的安全性不就大大增加了吗?对,咱们的歼教-6,就完全可以啊,两台发动机,安全性更高。”
直接改装成电传操作的变稳机,危险性很大,但是搞个上面的方案,秦风认为是大大不妥的,为了提高安全性,就可以用教练机。
1957年10月,中苏两国签定协议,由苏联向中国出售米格-19飞机的制造技术,提供全套技术资料、样机和部分散装件、成品附件等,由沈阳飞机制造厂进行研制和组装。
这款飞机的到来,让人民空军进入了超音速飞行的时代,迅速地成为了主力,这种国内批量制造米格-19型战斗机被正式改名为歼-6战斗机。
截止到60年代末,国内军队己装备了近400架歼-6战斗机,部分一线航空兵部队完成了由歼-5向歼-6战斗机的换装,歼-6开始逐渐成为了空军的主战装备。
歼-6在气动布局和飞行性能上与歼-5己经有了很大不同,为更好、更快地使原歼-5飞行员过渡到歼-6,空、海军非常需要一种可以快速培训歼-6战斗机飞行员的超音速教练机,但苏联的米格-19战斗机并没有发展双座教练型,
因此,沈飞于60年代中期开始在单座歼-6的基础上研制适合训练歼-6飞行员以及其它超音速战斗机飞行员的歼教-6教练机。
这款飞机很成功,前前后后造了四百多架。现在,随着空军已经开始向歼-7过渡,这种教练机也就会逐渐落伍了,从空军要一架来改装,也完全是合情合理的。
想了想,秦风继续说道:“这样,咱们的飞机的前舱改装为评审试飞员舱,采用电传操纵系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