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陈时,性别男,今年23岁,毕业一年了,在a国精益电子厂做后勤工作,因为被女朋友甩了,暂时心伤,所以我辞职不干了,几个月来一直在富民小区养伤……”
12个小时后,陈时不会想到,自己坐在一个可能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被全国最好的审讯专家以及最好的医疗团队照顾着,连上厕所都有十个人站在一边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12个小时之前。
冬季的凌晨7:15分。
陈时从寒冷中苏醒了过来,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地睁着眼睛,无意识地抖了抖腿,伸了个懒腰,“这黑心老板,连空调都舍不得开一下,冷死老子了。”
其实他也不能要求更多,毕竟这只是个黑网吧,可不是环境很好的网咖,没有暖气也是理所当然的,老板要竭尽全力,赚取哪怕是一分钱才行。
而这个黑网吧,虽然证件齐全(过期了),可是经常悄悄生、高中生一个不可说的秘密地点了。
陈时摸了摸身份证,忽地明白,自己的身份证前几天就掉了。嗯,他的这个下意识动作时以前养成的,就是在网吧内上网,自己的钱包被人给摸了,那以后他每次上通宵醒来,就会摸自己的口袋。
不止是身份证……摸出的手机一看,得了,没电了,昨晚忘记充电。
对了,今天是周六,昨晚应该有很多高中生来上通宵才对?
陈时疑惑地起身扫视了大厅一圈,整个大厅有30台电脑,昨晚他撑不住睡觉的时候,还有至少十几个人在热血奋斗中呢,怎么这个时候一个人都没有了?
一些电脑还开着,还是处于游戏菜单界面中,这说明钱还没有用完人就走了,连机子都没下?
不是一台两台,而是七八台都是这样的情况。
人呢?
陈时迷迷糊糊,总觉得哪里似乎不大对劲。
难道有警察进来检查,所以都跑了?
也不对啊,警察进来检查,自己还能睡得这么香?
陈时拉开椅子,望向前台,收钱的小张也不知去了哪儿,整个前台空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见不到。
这可好了,吝啬又极度严格的罗老板,看到这种情况肯定要对小张大发雷霆,因为这会对他的财产造成极大的损失,万一有人偷东西怎么办?万一有人搞破坏怎么办?万一有人拿了饮料不给钱怎么办?
这可都是巨大的损失,会让罗老板痛哭流涕心疼死了的。
陈时就更纳闷了,小张应该比自己还清楚这一点,这小子到底跑哪儿去了?
“嘎吱。”
忽然之间,前台旁边的小门被一把推开,今年48岁,有一个老婆有一个儿子的罗老板,打着哈欠,蓬头垢面地走了出来,一看就是迷糊睡了一晚,起来还没洗脸的模样。
当然,陈时知道自己的情况也好不了太多。
可这不必在乎啊!男人勤快收拾自己,是为了吸引女人,而当一个男人不再为了吸引女人,那么又何必勤快收拾自己呢?更何况,男人之所以喜欢女人,那是因为这个男人,还没有遇到一个他命中注定的另一个男人。
“小陈啊,又来通宵了啊?”
罗老板是认识陈时的,罗老板对每一个给他贡献了100元以上网费的孩子,都很熟悉而且热络。
“是啊,老板,怎么没有回家去睡?”
陈时打着招呼。
“不敢,昨晚和几个朋友喝的太晚了,我要是回家一身酒味,还想不想活了?我家里的键盘都跪烂了十几个了!”
这儿的人都知道罗老板最怕老婆了,罗老板只要不涉及钱,对人都比较和善,也很喜欢调侃自己,因为他最喜欢挂在嘴边的,就叫“和气生财”。
“咦,等等,怎么没人?”
罗老板狐疑地扫视了大厅,又回头看向前台,很好的,他没有看到网管小张。
“小张呢?”罗老板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220,他猛地调转脑袋,视线紧紧盯着陈时不放,仿佛是陈时把小张给绑架了似的。
“别看我,我刚刚通宵起来,也没见到他人。”
陈时耸耸肩膀:“说起来,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星期六的早上,你这儿没人的。话说,那边还有好几台机子没下机呢,也不知道人跑哪儿去了?”
“那个小杂种,说不都不说一声就跑不见了,他回来我非得扣他半个月工资不可。”
罗老板气的半死,到前台看了看,“这小子自己的手机都没带走?跑哪儿去了?”
“嘿嘿,说不定卷款跑了?”
陈时幸灾乐祸,才不管这些呢,睡醒了饿的要死,他慢步向着前台旁边的大门走去,准备出去找点稀饭馒头。
然则刚走到前台。
陈时就听到一阵“叮叮”的声响,还没等他反应回来,轻微“砰嗵”两声,伴随灰尘与烟雾,整扇防盗门顷刻从内到外,“轰隆”一声砸下。
“???”
陈时与罗老板被这一声动静吓了跳,两人面面相觑,就见到牵头两名全副武装的特种突击队士兵,手持自动步枪跨前一步蹲在地上,后面立即又是两名特种突击队持枪掩护。
什么鬼?
“咔嚓……咔嚓……”
陈时和罗老板身子又被吓得一抖,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大厅被锁上、且用窗帘遮挡的窗户,全都被强制外力拉开,一个又一个全副武装的反恐特种突击队士兵,翻越窗户进来。
“趴下、趴下……全都立刻趴下!”
激光瞄准具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