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两个回到炊事班的时候,战士们已经用过了早餐回去窝着了,直到下次训练。炊事班现在已经变得十分冷清,就剩下炊事班的班长王山,还在等他们两个用饭。
“连长,连副,热腾腾的粥上来了。”
王山麻利的从还温着的锅灶里,端出两碗小米粥,一份腌萝卜,还有一个窝窝头。
“老王,这是什么情况,不是说这是病号粮吗?怎么你这里还留下了!。”
陈桥顿时板起了一张脸,瞪大了眼睛不满的问道。
八路军的干部,都是心怀信仰,以身作则的好干部。眼里都揉不下沙子,又岂能看着下面的人这样捣鬼呢!
王山也瞪大眼睛,认真的说:“连副,你不知道连长病了吗?”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陈桥看了看袁鹏飞,又看了看王山十分疑惑。
白天一起共事,晚上都在一个炕上,他还没有发现连长病了的情况。这是巨大的失职呀!
王山正要解释,袁鹏飞说:“没事,就是有点小病嘛,司务长都看过了。
不过王山,不是和你说了吗,不要把我当病人看,我用不着这样。这窝头,还是留着给病倒的战士们吃吧!我们两个,有粥喝就可以了。”
袁鹏飞自醒来就是连轴转,随着脑海里的记忆,做着每天都要做的事情,自然没有觉得有什么情况。
但是此刻,一旦歇息下了,他身体里的病毒也变得活跃起来了,现在他是不住的发抖,有点病发了的感觉。连忙端起桌上的小米粥,想要喝点热食缓解下身体的疼痛。
陈桥自知误会了别人,表情有些尴尬。
不过他迅速的收拾了情绪,劝说道:“老袁,这事你怎么能瞒着我呢!你要是病倒了,连里面的事物可就没人来处理了。什么也别说,好好吃顿早餐,回屋歇息着养病吧!”
他这个连副,没有连长这个主心骨,从心底里就感觉不踏实。
袁腾飞拍拍他的肩膀,自信的说:“老陈你别担心,我的身体我知道,这不算个事。我就是个劳碌命,干起活来就不难受了。
一会儿我带人去团部看看,能不能给咱们连个捞点好处,顺便蹭个饭。连里的事物,就拜托你了。”
“好吧,你是连长你说了算,但是千万可不能病倒了,不然我可是要去团部告状的。”
陈桥软绵绵的威胁了一句,连个恶狠狠的样子都装不出来。
“王山,再给我来碗姜汤。”
“好嘞。”
直到他们二人用过早饭,那颗金灿灿的窝窝头依旧压在碗里完整无缺。
王山摇了摇头,只好将其重新收起,留到中午的病号餐了。
虽然中午战士们吃的也是窝窝头,但是谁让这颗窝窝头加了最珍贵的糖呢!也只能给最需要营养的病号了。
独立团共有一千来号人,三个营平均都是三百多人。团部有警卫排,通讯班,勤务兵,作战参谋,后勤等等,也有大几十号人。
一个小小的村庄,是驻扎不下这一千多号人的。所以一营这个亲儿子,就和团部驻扎在村庄里,享受最便捷的便利。
二营和三营这两个干儿子,只能驻扎在团部附近的两个村落里,跑一趟团部都得走上几公里,联系比较困难。
所以袁鹏飞这个小连长,先去营长那里绕了一圈,得到营长的同意。便转身去了团部,找赵政委哭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