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许美凤捏着安夏的胳膊,指甲恨不得掐进肉里。
林荣伟通过窗户看到安夏的身影,急忙打开上房的门,“怎么样了?”
安夏内心冷笑一声走进客厅,装作可怜无辜的样子,“我求了秦厂长,我还给他跪下了,哭了半天,可他就是不答应,。
爸,是我没用,秦厂长还跟我说,以后再有这种事情,不用找他。”
“什么!”林荣伟跌坐在沙发上喃喃道:“我早该知道,他这么大的领导,不会趟我这趟浑水的,我早该知道。”
“你都怎么说的?”许美凤急了,掐着安夏胳膊手越发用力。
“我就说,我爸是被人冤枉的,他没有推商红,求秦厂长看在我救了他姐的份上,帮帮我爸,哪怕是赔钱道歉都行,抱住我爸的岗位。
可、可不论我怎么求他。他都不开口,等我跪下了他一把把我拽起来,然后就说这件事情他管不了,让我以后也别找他了。”
“这么绝!”许美凤颓然地垂下手。
“他当初来道谢的时候,多么客气,还说一定要对安夏当面道谢,原来全都是装的,他根本就是为自己博一个好名声。
遇到事情了,一点忙都不帮,我就知道领导没一个好东西,都是占便宜上吃亏后退的人。
当初我几次跟你交代,求你进去了给王科长和商红认个错,赔笑脸挨骂的事情我来,可你呢林荣伟,你连句对不起三个字都说不出来,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事情走到这一步,都怪你。”
许美凤跟林荣伟两人互相骂着秦忠和、指责对方,安夏悄悄退了出来,回到火房后她拉上窗帘,舒舒服服地睡午觉,就让这两人掐去吧。
安夏踏踏实实地睡觉去了,她昨日给商红用了自己的烫伤膏之后,商红也睡了一个安稳觉,一开始是因为麻药她没什么感觉,可麻药的劲过去后,她先是有一种凉凉的感觉,疼痛慢慢出现,可跟之前那种仿佛烈火灼烧皮肉般火辣辣地疼痛感不同,此刻的痛感降低了很多,仿佛隔靴搔痒,感觉微弱。
就这样商红在筋疲力尽后终于睡了个好觉,王方海不放心,晚上几次醒来看爱人,都听到爱人沉稳的呼吸声,睡得很熟。
直到早上医生查房,商红在药膏上轻轻盖着毛巾,几个查房医生一进来,责怪商红用毛巾捂着伤口,王方海一下子有些不好说,毕竟他们来三医院治疗烫伤,现在用了安夏的药,要是管床医生直到自己擅自换药,估计会很生气。
“对不起,我们昨天换了个别人送来的膏药,所以纱布已经拆掉了。”王方海客气地对医生说道。
“你说什么?”管床医生低头一看,床头垃圾桶里全是纱布,“谁让你们擅自拆掉纱布的,你知不知道,你们的治疗方案是我们主任亲自定的,你这是不相信我们医院了,你要是不相信,干嘛来我们医院。”
管床医生也是烫伤科比较有资历的医生,他一发火,身后几个小医生都不敢做声。
“不好意思,送膏药来的人说是秘方,我爱人这几日换药太受罪了,实在没辙了,想试试。而且人家说这个膏药不会留疤,我爱人是女同志,美丽也很重要。”
“哼!不留疤,那个人是谁啊?江湖骗子吧,我们三医院都做不到不留疤痕,他能做到?我们三医院在全国治疗烫伤都有有名的,因为我们有秘方,他那叫骗子,我告诉你不可能不留疤,你们擅自更该治疗方案,要是不愿意治,可以出院。”
商红不高兴了,自己丈夫这么客气,可这个管床医生脾气怎么那么大,说话这么难听。
其实不怪管床医生,毕竟治疗烧、烫伤他们医院是权威,而且他本人是主任的小组管床医生,可以说在科里也是能独当一面的,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病人私自用外面的膏药,而且还被那么不切实际的话,不留疤恒给蒙骗,最后这种事情他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我跟你们说清楚,因为你们用了外面的药膏,最后产生的一切后果自己负责,如果要继续待在我们医院治疗,就把药膏去掉,好好配合我们医院,但即便如此,病人有任何问题,我们不承担责任,如果你们不愿意去掉外面的药膏,那请现在就办理出院手续。
说句实话,你们这样的病人我遇到不少,不相信我们全国前三的专科医院,居然相信外面的江湖骗子,不留疤痕,我告诉你根本不可能!”
商红再也忍不住了,“医生,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病人也有选择的权利。我告诉你,我在医院躺了两天,昨天我终于睡着了,为什么,因为不那么疼了。我用了三医院的药,每次换药疼得我晕过去几次,换了药之后伤口也疼得根本睡不着,可我用了这个药膏,感觉舒服多了。”
“哼,那是因为外面江湖骗子的药膏里面都有麻药,你现在被麻痹了,当然没感觉。”
“你胡说,麻药什么感觉我知道,这里面根本没有麻药。”
管床医生怒了,“你是医生我是医生,我现在就告诉你,你的药膏到底有没有麻药!”
他不经允许揭开商红脖子上盖着的毛巾,弯下腰后一股淡淡的兰花气息窜入他鼻孔,黑色药膏。
管床医生瞳孔收缩了一下,猛然想起几个月前的事情。
王方海怒了,自己老婆好歹是个女同志,伤到了胸口不太方便的地方,这个管床医生带着一堆男医生进来,竟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