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说是就是?这孩子到底是谁的还不一定呢,她长得可一点都不像你!”
林老太跟前世一模一样的话,再也不会让安夏变脸,前世她心里念着许美凤跟林月娇,忍受着林老太的各种刁难,因为她不忍,林老太就欺负许美凤,许美凤求她别跟林老太气冲突,她也是看在许美凤的面子上,忍了林老太各种腌臜气。
但现在林老太对安夏来说不过就一个陌生人,说起来她还真不希望有林荣伟这样的爸,林老太这样的奶奶,对于林老太的羞辱,她淡淡一笑,一言不发,仿佛林老太说话在放屁。
“妈,你说这话干什么,孩子怎么可能不是我的,您又不是不知道。”
林老太见安夏虽然没吱声,可她讨厌安夏那种无所谓的目光,仿佛自己是个跳梁小丑似的,“你当年插队,她能跟你在一起,保不齐还能跟别人在一起,现在那女人死了,这孩子扣在你头上,别养了好几年,最后是替别人养孩子!”
“啪!”安夏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我敬重您是老人,对您客气喊一声奶奶,你可以说我,但你不能羞辱我母亲,我母亲一辈子的钱清白是被你儿子毁了,什么叫跟你在一起保不齐能跟别人在一起,别拿你的道德标准去衡量别人,我母亲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遇上他,要不然我母亲也能找个好人家,有个知冷知热的丈夫,再不济也不会丢掉性命。
您作为一个长辈,说出这种话,就不怕遭报应!”
林老太从没想到,在自己家能被一个小辈指着鼻子骂了,气得抬手就要给安夏一巴掌,只可惜她的巴掌没有打下来,被安夏在半空中握住手腕,一动不能动。
“从小打大我是吃着我外公外婆家的饭长大的,你不认我无所谓,我打小就当自己爷爷奶奶全死了,你凭什么打我,我吃过你林家一颗米,还是穿过你林家一块布,想要教训人,也要掂量下自己够不够资格!”
“林荣伟,这就是你带回来的好姑娘!给我把她撵出去!”
“不用你麻烦,你侮辱我母亲,就必须道歉,道完歉我立刻走,多一秒都不待,我母亲已经死了,就不能不清不楚背上不清白三个字,你要是不道歉……”
“我要是不道歉咋地,你杀了我,小贱人,在林家还反了你了!”
“不道歉今日我就去找我四个舅舅,把这话告诉他们,打官司我也要为我母亲讨一个清白!现在科技发达了,医院新出了个技术叫亲子鉴定,你不是说我不是林荣伟的亲生女儿吗?可以,我去做个亲子鉴定,我要是他的亲生女儿,你想法院会怎么判,我母亲当年可不满十八岁,诱拐未成年人,最少要在牢里蹲十五年。
到时候我看你还怎么威风,就因为你侮辱我母亲,你儿子将会没有工作,没有老婆孩子,十五年后一把年纪出来,一无所有地艰难活着,全都因为你今天这句话!”
“住嘴!”
林荣伟厉声喝道,“你怎么跟奶奶说话的?”
“我怎么说,我来看她老人家,恭恭敬敬地喊她奶奶,她说的难听话爸你不是没听到?你要是不像认我就直说,我绝不纠缠!说我也就算了,她说我妈那些话,往我妈身上泼脏水,这是人说的话?我妈死了这么多年了,还要被她污蔑,今天的事情,不道歉就没完!
我来的第一天就说过,我希望有个家,但我不是非要有个家不可,她要是不道歉,今我就带着四个舅舅上门讨个说法,现在这地方我也知道位置,农村不讲理的老太太都没她这么恶毒!”
林荣伟突然噤声,安家业当初揍他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江桥区本就是武市最野蛮的区,出的都是地痞流氓社会人,山坡村民风一向彪悍,当年村里跟邻村打架,还打死过人,安夏四个舅舅,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还有安家老大媳妇,话不投机就上来动刀砍人。
林荣伟暗暗埋怨母亲,孩子他都认了,当年的事情她也知道,因为安夏是女的,母亲还让他别做声,钱也别给,他自己良心不安,偷偷寄了点钱,都被安珠退回来了,安珠还让他留着自己花,他们日子过的很好,不回去打扰他。
想起安珠的体贴,林荣伟也有些恼了,“妈,你说这些话干什么?今天我领孩子来,那就证明安夏是我姑娘!”
“你、你个兔崽子!你向着谁说话呢,你没看她多嚣张!”
“我嚣张!你说那些个难听话,我让你道歉就嚣张?行,我看你也不会道歉,我现在就给村里打电话,我就不信了,不讲道理的人还有理了。”
安夏说完扭头就走!本来见了林老太新仇旧恨就全都涌上心头,她还敢侮辱自己妈妈,正好把舅舅们喊来给林家个下马威,她笃定林家不敢报警,否则就直接把林荣伟告上法庭定一个流氓罪,王方海的事情林荣伟全身而退,她心里已经很不爽了,正好借机发作。
“安夏!”林荣伟一把拉住女儿,“这么点小事,你闹什么,今天过节,这事情算了!”
“算了,凭什么算了?爸,你忘了我妈是怎么对你的吗?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来路不明,不清不白,你要是心里也这样想就只说,今我就走,但我妈的公道我必须讨回,不道歉我就找我舅,我安家穷,但是我安家有骨气!”
林爱玲眼神阴毒地看了安夏一眼,这个野种还挺厉害,现在要给妈一个台阶下,“王雪,田芳,去把你们表姐带出去转转,让她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