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爷爷,你一定要按时吃药,保持心情愉悦和放松,七天后我再来看你。”
见安夏要走,李老爷子死死抓住安夏的手,可老人的手哪里还有力气,安夏只要稍稍挣扎便能脱手,看着老爷子衰败的面容,一边儿的李老太伤心地无声哭泣,都让她有些于心不忍。
算了,再给他吃一颗保心丸吧,自己跟他也算缘分不浅,安夏借助裤子口袋,从空间掏出一颗蜡封药丸,看了看李爷爷和他家属。
“李爷爷,你的心衰很严重,这颗药丸可以暂时缓解你的病情,会让你睡得舒服些,但是我上次开的药你没有吃,这颗药丸你们看要吃吗?”
安夏举着药丸望着李老太,经历了上次的事情,她不会随便喂药了。
“吃,我吃。”
不待李老太做声,李老爷子挣扎着抬起手,要抓药丸,可安夏的目光还望着李老太。
李老太上次已经很后悔,怎么就听了儿子的话,没给老头子吃安夏开的药方,这次她毫不犹豫道:“谢谢你安夏姑娘,我家老头子就拜托你了,我知道你拿出来的药,一定不一般。”
安夏笑笑,这位老太太还算有见识,保心丸用了很多珍贵药材,就是在空间中也算是珍贵成药了。
“倒一杯温水。”
安夏把蜂蜡打开,把里面的药丸放入杯子中,拿筷子搅和着杯子里的水,慢慢地药丸渐渐融化,被子里的水变成中药颜色,然后她扶起李老爷子,慢慢把这杯水灌入他嘴里。
“李爷爷,你好好休息,如果吃我的药,那么七天后再让你儿子找我,我就不打扰你了,过段时间再来看你。”
李老爷子看着安夏慢慢走了,他渐渐觉得胸口没那么堵得上不来气,眼皮子也沉重极了,闭上眼睛呼吸缓缓地睡着,这一幕让李老太跟李家大儿媳看的目瞪口呆。
这两日李老爷子一直睡不好,因为心脏病人喘不上气,胸口憋闷,怎么躺都难受,最后实在熬不住了,他们就把被子垫在老爷子身后,让老爷子靠着睡,否则只要躺平了,老爷子就喘不上气,监视器就开始报警。
可现在,安夏帮老爷子抽掉了身后的被子,只是加了一个枕头,她们本来还有些担心,却没想到老爷子睡着了,“妈,这个小姑娘……”
李家大儿媳说不出话来,她怎么隐隐有种感觉,这个小姑娘比那位霍医生厉害!但怎么可能,那个霍医生可是帝都名医,闻名全国的,怎么可能是一个小姑娘比得了的。
李老太不管别的,丈夫睡着了,她亲眼看着丈夫吃了一颗药就睡着了,在她心中安夏就是最厉害。
出去后安夏让程栋权给李清打了声招呼,霍医生在这,李清肯定要陪同,程栋权便送安夏回家,李清那边儿又等了会儿,才带霍医生回病房。
霍怀纲下午来,也是因为他觉得药方可以稍稍调整下,所以想对病人做一次更详细的诊察,他还不知道自己刚才遇到的小姑娘就是安夏。
两人回到病房后,发现李老爷子睡着了,心中均有些奇怪。
李老太见儿子来了,连忙抓着儿子的手道:“安夏姑娘给你爸爸喂了颗药,吃了药不一会儿,你爸就睡着了,而且还能躺平了睡。”
“安夏?”霍怀纲立刻反应过来,望着李清,“刚才那个姑娘是安夏?”
李清有些不好意思道:“霍医生,本想回去后跟你解释一下的。”
“等等。”他拿起床头柜上的药方,“这是她开的方子?刚才她是来看病的?”
“霍医生,是我不对,我父亲一直很信任安夏,所以我又请了她来给父亲诊病。”
霍怀纲却没有说话,他拿起方子仔细看了看,一共十三味药,比自己用药少了十多味,但效果却比自己好许多,他突然有些茫然,现在的孩子都这么厉害,自己研习中医四十载,可以说还没认字就开始背各种药名,但今日看了这个药方,他那个药方比这个有很大差距。
“老夫人,你说安夏姑娘给你丈夫喂了一颗药?是什么样的?”
李清一愣,原来霍怀纲根本没有听自己说话。
“是一个蜡封的药丸,她要了一杯温水,把药丸化在水里,我家老头子喝了这杯水后,不一会儿就睡着了,而且还能躺平了睡,也不觉得憋闷。”
“杯子在哪?”
李清爱人指了指旁边儿的小茶几,“就是那个杯子,还没来得及洗。”
她话音没落,霍怀纲立刻拿起杯子,杯子里还有一点残留的水,从杯子里看,这颗药丸化水后没有一点渣子,能把药丸做成这样,本就极难,当然并不是做不到,帝都几大中医世家都能做到,他又嗅了嗅杯子里的药味,神情微微诧异。
药丸的味道,他不能确定,但是他能分辨出几分这里的药草,这些药材全都是十分珍贵,对心脏病也及其有效的药材,这个小姑娘手里居然有这么多好药材?
霍怀纲又迅速坐下给病人诊脉,脉象果然比之前平稳沉静许多,这一刻他终于变了脸,他能感受到病人脉象的变化,刚才还残破不堪,现在居然已经好了两成,这药丸简直逆天,他突然想起爷爷曾经提到的秘方,其中有一味保心丸,爷爷说过,给心脏病患者服用有奇效。
这个小姑娘的药,能跟霍家失传已久的保心丸媲美?这是什么逆天医术,霍怀纲内心有些苦涩,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天才,自己快五十的人,学了一辈子中医,还不如一个十八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