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郁立马拉长脸:“怎么?权赫买的比基尼毫不犹豫就穿上,权郁亲手设计的衣服,你就那么抗拒?”
“……”老娘又被吃瘪。
说来说去,他心里过不去的坎,是那次温泉山庄我和权赫的偷情。
尽管也暗暗犯嘀咕:那套枚红色的比基尼是权赫送的?不是易筱意?
可权郁怎么知道?当天他只是来捉奸,怎么就料定我身上的比基尼,是权赫买的?
我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猜想是米粒暗中看到一切,向权郁告的状!
孰不知,那天米粒压根没来温泉山庄!她只是多此一举的向权郁通风报信,却不知对米飒的行踪,权郁早就了如指掌。
早就给米飒装了“跟踪器”!
那辆蓝色的阿斯顿马丁,谁定购的?
不是权赫,而是权郁!
早在“鸿门宴”那晚的太古停车场,见到权赫和米飒“温情道别”后,权郁就全面筹划“抢女人”计划。豪车是他准备拿来“打米飒的脸”,让权赫看到这女人本质和“婊”们无差别,一辆豪车就能把她勾走。
可谁知,4s店迟迟不到货。权郁没耐性,本想让订金打水漂,车不要了!
后来被谁在背后“贴心的”搅黄了,还补上全款要求定一辆原装顶级的车型?
权赫!
于是这辆费尽周折的阿斯顿马丁,在婚礼后的第二天到达滨海。工作人员按照程序,给最初预定车的权公子打电话报喜,这才有权郁去4s店提车,并安装跟踪器。
……
此时我根本不知道这些,为了不跟他上床,只得忍着屈辱换上这件“时装”!
可权郁却依旧不解气,趁我换衣服之际,他打开我的行李箱,将那套比基尼一把扔出窗外。
我慌了:“你干什么?”
“怎么?舍不得?”他挂着一脸阴冷的讽刺,步步逼近。
我吓得战战兢兢,只得毫无水准的辩解:
“大不了……大不了以后不穿就是,用……用得着扔了吗?”
同时,心里对通风报信的小人米粒,恨得咬牙切齿。
“既然以后不打算穿,还留着干嘛?!”
“……”我又被吃瘪。
“你舍不得权赫,还想穿着比基尼去和他偷情,对不对?!”权郁寒光凛凛的步步逼近,眼睛又开始邪恶。
我恐慌……
无论如何,先把这一刻安抚下来再说,大不了等晚上他睡着后,我再出去把比基尼找回来。
我也不知自己为毛要这般纠结一套泳衣,也许权郁说的没错,我内心深处真有想过,今后穿着它再去和权赫偷情。
“没……没有!权郁你别多想了,一套泳衣而已,扔了就扔了。我不要了,行吗?”我近乎乞怜的劝道。
“哼,算你识相!”
权郁终于罢手,丢下这句话后就出了房间。
之后一直到晚上睡觉,他都把自己关在二楼的工作室里,不知道在干嘛。压根不来“欣赏”老子的服装秀,却又不让我换下这块布。
不仅如此,晚餐时间保姆来送饭,他也不然我换衣服,要我“衣不蔽体”的去开门。
好在保姆是女性,否则老娘……
唉,身处虎穴,我孤立无援,斗不过权郁啊!
……
晚餐后,我很早就上床,却根本睡不着,琢磨着怎么去找回比基尼。
碾转反侧中,突感这床垫有异常,总是发出奇怪的声响。我好奇掀开在床单一看,惊呆……
只见床褥和床垫之间,摆满了权郁的画稿!
是曾经他和权赫在这栋房子里的点点滴滴,栩栩如生的场景,还伴有文字对白,我立马能连城一个完整的故事。
*
四年前出事后,权郁就患上忧郁症。权赫放下公务,陪他去了世界很多地方,想用旅游来赶走弟弟的忧郁,让权郁笑出来。
其中一站就是无名岛,潘美玲在这里有块地。权郁说想盖一座全透明的房子,独宠他的外婆欣然同意。
于是兄弟俩在无名岛上呆了十几天,在哥哥的陪伴下,权郁的设计终于完成。之后权赫暂时回了海东省;而权郁则留在岛上亲眼见证房子落成,还给其取名:
曼珠沙华!
那时权郁对哥哥已经有了类似爱情的感觉,却不敢告白。
“曼珠沙华”落成那天,权赫兴高采烈来到无名岛上,却看到权郁在精致无比的房子周围,已种上成片成片的红色彼岸花——曼珠沙华。
“小郁,这什么花?”
“好看吗?”
“嗯嗯,漂亮极了!”权赫很是陶醉。
权郁无限深情:“哥,你喜欢吗?”
“当然!”
“那么,你知道这种花的花语吗?”权郁问道。
权赫摇摇头,他一个大老爷们,平时根本不关注这些。只知道玫瑰代表爱情、康乃馨送给妈妈、菊花送给死人。
“红色彼岸花就是曼珠沙华,代表无尽的爱情。”权郁凝视着哥哥说道,眼睛里款款深情。
敏感的权赫捕捉到弟弟眼睛里的一些信息,但他不敢确定,也不能接受,只得慌乱回避道:
“呵呵,不……不错啊!小郁你恋爱了?哪家的姑娘?”
权郁持续着深情款款:“我爱的人是太阳,光芒四射,我身边每一个人无不被他所吸引。”
“哦,那,那好啊!呵呵,女神啊!”权赫继续毫无水准的回避话题。
权郁失望:“哥,你知道曼珠沙华为毛叫彼岸花吗?”
权赫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