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权赫不回答,吴尔语出惊人:
“你可以不娶,那我就答应你弟弟的提亲!”
“什么????”权赫惊诧。
十分的惊诧!
搞不懂这事怎么还有权郁掺和进来了?
吴尔白他一眼,冷哼道:“还不懂?你那个好弟弟早就向我伸橄榄枝了,说看上我闺女吴佩佩,要做我吴家的女婿!”
“……”权赫瞠目结舌,彻底愣在原地。
第一次,他深感根本读不懂弟弟。
“现在知道他为毛不跟老婆领证了吧?不是为你,而是为他自己!”吴尔堂而皇之的挑拨离间,恶狠狠道,“权郁心中有恨,要扳倒你父亲!”
权赫猛地回过神,很敌对的盯着他:
“哼,我凭什么信你?”
“爱信不信!”吴尔霸气的怼回,说着点根烟看向权东海,继续道,“这些事,你爸比你看得明白!”
权东海心照不宣,转身对儿子劝道:
“没错!当天在上海,权郁第一时间找了吴先生,说想做他的女婿。尽管吴先生一眼看出他并非诚心实意,而是在试探,但面子上不好处理。最后只能由我来当面拒绝权郁,叫他少做白日梦。吴小姐要嫁过来,只我儿子权赫才有资格娶!”
连父亲都证实了,看来不假!
权赫却不知,自己被两条狐狸忽悠了……
准确说,是被吴尔忽悠了!
因为那天在上海,权郁的确用“提亲”去试探过吴尔,但动机和权东海、权家没半毛钱关系!
他是为自己的身世真相!
权郁怀疑,吴尔是他亲爹!
这特么又是怎么回事?
千里之外的我,很快就能略知一二。
……
视线转回无名岛。
尽管吴一凡再三交代让我留在岛上,但愤怒让急性子的我等不了。速速回到房子里准备收拾行李离开,却发现床上的权郁昏睡不醒,得了重感冒??
草!
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这个时候生病,存心跟老子过意不去么?!
终是不忍把他一个人撇在岛上,再说了,没找到苏漫那杀人凶手,老娘回去了也没啥鸟用。
罢了罢了,还是安心留下来吧!
反正亲妈的案子已让新疆警方接手,侦破工作已全面展开,权东海没法再掺和了,老娘还有啥不放心的?
权郁病得不轻,给他量了体温,高烧39度。之后的两天我几乎是个保姆,给他做饭,喂他吃药,无微不至。
而他也终于安静了两天,一直没下床。还让我睡客卧,说担心感冒会传染给我。
当然,这几天我也不忘去关注滨海的新闻,貌似一切都很平静,并无大事曝出。“阿依古丽之死”的案子已被带回新疆,但“楚家血案”仍被海东省捏着。
*
换句话说,楚老狗这个关键证人,仍在权东海手里。
权书记信不过新疆警方,深知楚老狗是唯一能指认幕后布局者的证人!
谁杀了周洋,谁就捏着真正的漠玉玺!
因为那块被库尔班的秘密小分队护送的“国宝”,经吴尔和权东海安排的人打劫,在权东海结案的两个月后,吴尔才告诉他那只是块高仿的赝品!
以权东海的谋略,不可能傻不拉几的对吴尔深信不疑。只是当年被他拖下水,案子已结,他很被动,深知……
如果布局者是吴尔,那最后他权东海就是替罪羊;
如果布局者是库尔班,那他还有翻盘的机会,可以联手库尔班将脏水泼到吴尔身上;
所以,他要谨慎行事!
关键证人楚老狗,只能捏在自己手里!
和吴尔这边,暂时能和亲就和亲,毕竟他娘的,有好多把柄落在这老王八蛋手里啊!
*
事情进行到这儿,吴尔、权东海、库尔班“三足对立”的局势已经很明显。
那么,接下来谁将为谁背锅?
三足鼎立,纵横、阖捭,都有可能发生!
……
无名岛蜜月的第六天晚上,我躺在客卧的床上很早就入梦。这几天给权郁当“妈”,的确有点累坏了。
这晚,我又做了一个诡异的梦,梦到吴志国、周洋和阿依古丽……
*
梦里我又回到那片中世纪的欧洲森林,继续迷失在浓雾中,天空的残月再也不见权郁的脸,而是一个沧桑的老军人坐在上面,喃喃自语的念着:
“失望靠希望原谅,无常的命运才是正常;迷途在漫长路上,要信谁给的方向?”
“谁在说谎?谁不说谎?想活得坦然,为何心事难当?谁受了伤?谁肯退让?在对错之间,谁能安然无恙?”
“何必失望?何必迷惘?人有所坚持,心境难免荒凉!”
“何谓答案?何谓真相?追寻内心的星芒,纵使被冤,又何妨?”
是吴志国的灵魂!
他在用内心的独白,给我力量!
顿时让梦中的我,眼泪倾巢而出……
抬眼正欲跟他欣慰的对望,这时弯弯残月上的吴志国,竟变成了妈妈阿依古丽!
只见她一袭洁白的长裙,挥舞着翅膀朝我飞来,最后缓缓降落在我面前。她无限心疼的轻抚着我的脸,哽咽道:
“孩子,长大后一定要提防男人骗你,越是至亲的男人,越会骗你。”
“……”我极度惊诧,想问个明白,可喉咙里发不出声音。
妈妈要我别信哪个至亲的男人?
吴一凡?米振财?还是,权氏兄弟?
又或者,她是在诉说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