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国小伙子坐在草地上休息,手机里正放着那首陈奕迅的《红玫瑰》。
“从背后抱你的时候,期待的却是他的面容;说来实在嘲讽,我不太懂,偏渴望你懂。是否幸福轻得太沉重,过度使用不痒不痛;烂熟透红空洞了的瞳孔,终于掏空,终于有始无终。”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玫瑰的红、容易受伤的梦,握在手中却流失于指缝,又落空……”
我不知道过去,被权郁抱着的时候,自己心里是不是在想权赫;
但不得不承认,一而再再而三的背着权郁去和权赫约会、偷情,我内心希望权郁能理解。
就像陈奕迅唱到的那样……
实在嘲讽,我不太懂,但偏偏渴望你懂!
那么此刻,我又有什么资格希望他能理解能懂我呢?如果他搂着楚依依时也期盼我能理解、能懂,我米飒真的做得到吗?
不,做不到……
听着陈奕迅那一句句嘲讽我的歌词,慢慢的我悟到了:一路走来,米飒都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对权赫如是;
对权郁亦如是!
拿着手包,我斜靠在一颗假树上仰望着天空的残月,它又让我想起了权郁。
一时半会儿我和权赫谁也没讲话,我看着夜空,他看着我的侧脸。
直到我不自觉喃喃自语了那句歌词: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权赫惊了下,立马能读懂我忧伤的瞳孔中诠释着什。尽管此时,他内心也同样沉重无比,但还是慢慢靠了过来,轻轻握起我的双手,他一脸深情的说道:
“飒飒,我想说,如果……如果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或许现在,我们应该回头!”
这是权赫第二次对我说后悔,说想回头。尽管,这是他把肠子悔青后,第三次做出“回头”的决定。
第一次是香港机场,他声泪俱下的说了,却被我挖坑;
第二次是婚礼,他想用“抢婚”的行动来回头,可被打断,没来得及事实;
今晚,是他的第三次!
常言道,事不过三!
所以,这也是他的最后一次!
可很遗憾,此时我根本不在状态,比起前两次更不在状态,心里满满都是权郁……
所以权赫这句话并没触动我的心弦,还只感心里更沉重了。叹口气,我苦笑了声:
“一开始?呵……什么时候?你我初见之时吗?”
“不!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权赫有些焦虑,认真道,“而是……婚姻!”
“婚姻?我有吗?”我将手从他掌心里轻轻抽离,对着远方的夜景怅然忧伤,“和权郁根本没领证,何来的婚姻?”
权赫稍稍上前贴近了些,顺着我的话,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也就是说,你随时可以抽身离开,对吗?”
“抽身?去哪里?”我凉凉的苦笑依旧,讽刺的看向他,“你这里吗?”
“……”权赫不语,也许是被我嘲讽的目光打击了。
而我也在极不冷静的状态中,见他一时半会儿没接话,我便偏激的认为他一如既往,不过是说说而已!
于是,再度将那句伤人的话,在苦笑中脱口而出:
“权赫,可笑不?”
这不由得燃起权赫的激愤,他恨铁不成钢的瞪着我:
“请问,哪里可笑了?!”
我被惊了下,继而也燃起愤怒,阴起脸逼近他,字字凛冽的提醒道:
“别忘了我是当年你老爸错判的冤案中,死者的遗孤!我叫周飒飒,是周洋和阿依古丽的亲闺女!”
权赫也愣了下,但这道沟壑对他来说不成问题……
此时他心中已作出打算,站在正义的一边,为我父母洗冤,将漠玉玺的真相大白天下。
无论过程中会触及到谁的利益,他都不愿再顾忌。易筱意说的对,做错事就得负责任,无论是谁!
所以,此时权赫并没被我喷住。他只是顿了顿后,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好,就算这件事在你看来是沟壑,但我……”
好遗憾,话没说完被我打断:
“最关键,你是权郁的哥哥!是他真心爱……爱过的男人!”
只因此时我思维里全是权郁,刚才那句话纯粹是喷权赫而已,说完后我的思维就自然而然转到权郁身上。
“……”权赫彻底被吃瘪,不是被我这句话喷住,而是被此时米飒的状态击败。
而他的不接话,又让我偏激的认为:他一如既往不过是说说而已,要他去跟弟弟抢女人,呵,借他个胆!
于是我闭上眼睛一连几个深呼吸,尽量想将心里的沉重感赶些许。可当我再睁眼的那一瞬间,更大的悲伤和沉重又袭来……
只见前方不远处,楚依依挽着权郁的手臂,肆无忌惮的将头靠在他臂膀上,两人很亲密的有说有笑,也向这个分会场走来。
双拳握紧,这一刻我莫名的充满力量。眯起眼缝压抑着愤怒,我毫不回避,死死盯着他二人向我走来……
米飒再也不会逃,也不会再流泪!
我不知道身边的权赫是否察觉到这一幕了,因为此时他是背对着那俩人。
但我知道,权郁一定看到了我!
尽管他一直和楚依依低头笑语,一刻也没往前方看。可我就是知道,他一定看到我在对他们行“注目礼”……
这时,身边的权赫又开口了:
“飒飒,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