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我持续回不过神……
她用整容来逃避法律责任,我能信;但她这张脸,莫非就是郁童的模样?
我没见过郁童的照片,权郁对我倾诉那些事时,并没给我看过郁童的样子。
身边的吴一凡仍在和女人辩论,我无心去听,目光转向权东海父子……
只见权书记蹙眉低着头,抽烟不语;
而权公子在冷眼旁观吴一凡和女人的辩论;
感觉到我的目光时,权赫没有回避,很镇定的直视着我,仿佛在说:米飒,罢手吧,你兄妹俩斗不过我权家!
于是我不得不坚信:就是权东海让苏漫整的容!
无心去管权赫那嚣张的表情,此时我大脑迅速翻转:
*
首先,我能确定这女人就是苏漫!
其次,我要怎么才能证明她的真实身份?
还有,她几时整的容?从吴一凡的反应看,他之前在北京和上海见到的苏漫,应该不是这张脸。所以只有可能是,苏漫最近消失的这段时间,在权东海的安排下去整容了。
最后,她现在这张脸如果就是郁童,那权东海和她有什么阴谋?会不会和香港的潘氏集团有关?
*
想到这里,我打断吴一凡的话,问苏漫:
“好,既然你说你是郁童,那能不能说说,你在哪里生的权郁?哪天生的?顺产还是剖腹?他亲爹是谁?你又是怎么把他带去香港的?!”
“小姐,这样一上来就问别人的隐私,不太好吧?”苏漫不慌不忙,十分镇定。
“哦?郁童女士的那些过去,还是隐私吗?”我挑挑眉,毫不退缩的反击道,“在座的几位恐怕比你都清楚。苏老师,你整容,女儿不反对;但你想做另一个女人,那也得先搞清楚她的故事才成。”
“……”苏漫不回答,犀利的目光紧盯着我,那瞳孔里的情绪很复杂。
我无视,继续逼近:“怎么?苏老师想不起来了?让我来告诉你!郁童是1995年在云南生的权郁,而当时……你却在滨海继续着苏漫的人生!在和米振财假扮夫妻,装模作样的养育被你亲手杀害的阿依古丽的遗孤,在惶惶不安中度日如年!”
苏漫依旧波澜不惊,仍旧是沉默看着我,凝视了半晌后,她嘴角一丝苦笑:
“你是权郁的新婚妻子,米飒小姐吧?
“还叫米飒?!不知道我是周洋和阿依古丽的女儿周飒飒吗?!”
“呵,真没想到跟儿媳妇第一次见面居然是这样?”她装模作样的自嘲,继而立马忧伤起来,“我不怪你,从前是我对不住权郁,对……对不住大家,我……”
如此声泪俱下?
怎么不说下去了?
演啊,苏漫,老子看你还能演多久?!
“真没想到我儿子娶了一个小辣椒?米小姐,这样审问婆婆的隐私,你觉得合适吗?”苏漫收起眼泪,貌似依旧镇定。
可我却认为她在逃避问题:
“别扯淡!苏漫,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就这样还想冒充我婆婆?”
想想这女人杀了我亲妈,还叫了我十几年的乡巴佬,老子心里就不解恨!
“米小姐,看在权郁的面子上,我对你一再容忍,请不要出口伤人!”苏漫厉声说道,也摆起架势来。
局面有点僵,担心我冲动会把事情弄砸,吴一凡悄悄拍拍我的手,暗示别说了,他来圆场。
毕竟我们要翻案,还有“求”于她……
于是吴一凡将语气缓和下来:
“苏女士,我妹子担心自己老公被骗,这种心情应该能理解。若如你所说,你就是权郁的生母郁童,那对于儿子的生辰八字什么的,应该不会忘记吧?”
“呵,你这话就搞笑了,哪个母亲能忘记自己十月怀胎的日子?权郁属猪,95年8月8号出生,当时他父亲不在身边,我一个人在云南h城的小医院里顺产生下他,如果你们不信,可以找当年的接生护士和医生问问。”苏漫说着狡黠一笑,“或者……问吴先生也行!”
话落音,吴一凡看向我欲求证。
可此时我在低头沉思,无心理会这些,只因……
苏漫的话给了我一个灵感,我似乎想到办法证明她不是郁童了!
但此刻不能揭穿,因为我还不清楚这女人费劲巴脑冒充郁童到底想干嘛,应该不仅仅是为了逃避法律的制裁吧?
所以我打算将此计划先埋在心里,事后再跟吴一凡说,米飒暴脾气急躁了小半辈子,这一次要真正成熟起来。
吴一凡对权郁的身世并不知情,见我没反应,便看向权赫求证。
权赫虽仍在疑惑中,却也只能点头默认,只因苏漫说的都是事实,是郁童当年发生过的事。在米兰认亲时,吴尔亲口告诉潘美玲的,当时权赫和权郁都在场。
“怎样?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见我们没接话,苏漫理直气壮起来。
此时,局面对我们很不利,看来她做足了准备才现身。
我不甘心这样完败,于是转向权东海,问道:
“权书记,您之前应该见过权郁的母亲吧?那您认为她是郁童女士吗?”
问这话,其实是想试探下权东海的态度!
我不信他不知身边的女人是苏漫,只不过对她整容的幕后主谋,我还有些质疑……
因为如果是权东海指使的,他不会等到现在才让苏漫“换脸”。既然早给她“郁童”的名字,何不当时就把脸给换掉?
就算当时整容业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