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丑了?”绿蚁愣了愣,“你给他安排的侍女都是生的什么模样?”
管事连连喊冤,”我怎么敢轻视殿下呢?我给殿下安排的都是姿色上等的婢女,个个都是二八芳龄,生的水灵也会伺候人。可殿下说什么也不要,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绿蚁只道是江漓漓不习惯被人伺候,也没深究,点点头。走了几步之后忽而问道:“对殿下的感觉怎么样?”
胖管事支支吾吾没回话。
绿蚁笑道:“没关系,直说便好。“
胖管事犹豫了很久,“容易伺候,也难伺候!”
绿蚁便笑了,“殿下是这副性子,寻常时候你不去管他就好。”
胖管事嘟囔了一句,“哪里还敢管他?”
绿蚁又问了江漓漓住的是哪个房间之后快步走进了东院,穿过一条长长的廊道之后在一个四合模样的院子面前停了下来,心道殿下还真是会挑地方。
走进这个院子就看见江漓漓一个人蹲在台阶上看雪,便走了过去行了一礼,“殿下。”
江漓漓白了她一眼,“行个屁的礼!在路上的时候一口一个小子叫的顺口得很,这会儿就晓得管我叫殿下了?”
绿蚁哑然,回忆了片刻之后记起自己前些时候确实就没管江漓漓叫过一声殿下,心里似乎也理解了胖管事说的那句好伺候也难伺候是什么意思。
看江漓漓根本就没有任何深究的意思绿蚁也就释然了,左右看了看,“素素那丫头呢?”
“死了!”
绿蚁“啊?”了一声之后又听见房间里边传来一句,“江狗你才死了呢!我就是撑得不行!”
心想这两人还真是,绿蚁苦笑了一声之后又问:“殿下在这儿看什么呢?不冷么?”
江漓漓抬头白了绿蚁一眼:“关你屁事儿?”
绿蚁只觉得一阵气短,默默告诉自己眼前这位可已经是殿下了,自己万万不可逾矩,又生生地扯出一个笑脸出来:“没去找锦儿与双儿玩么?他们两个只怕对你这个哥哥好奇得很。”
江漓漓讥笑了一声,“两个小屁孩儿晓得什么?跟他们有什么好玩的?”
绿蚁晓得江漓漓这会儿只怕没多少好话,便没再问。
江漓漓也不做声,就只是顿在这儿望着院子里的白雪。
沉默了良久之后绿蚁问道:“殿下不去见过夫人么?”
说到这个江漓漓脸色就沉了,“我早就说过,如果不是初春在船上遇见你们的话,老子这会儿已经在琼湖过了一个月的冬了!”
绿蚁叹了一口气,劝说道:“可不管怎么样,夫人是你的母妃这是没错的!“
“我缺么?”江漓漓反问了一句。
绿蚁哑口无言。
江漓漓站了起来,一脚在旁面一棵只留下光秃秃的枝丫的小树上踹了一脚,积在树干上的白雪纷纷落下。
他咬牙切齿地道:“硬生生将我从琼湖逼到了这里,可曾经过我的同意了?南阳王府还真是比我跋扈得多!什么玩意儿?”
绿蚁无言,叹了一口气之后道:“若是殿下想见夫人的话唤一声侍女就好。”
江漓漓斜着眼睛看着绿蚁远去的背影,冷哼了一声。
抬头望着南阳王府的天色,江漓漓越想越气,猛地将虎魄抽出刀鞘,一口气将那三刀直直挥出!
沉寂了片刻之后雪花乱舞!
刀气纵横!
惊来了一伙巡逻的侍卫,望着整个院子里边全部被斩断的植物倒吸了一口凉气,“殿下,可曾有异样?”
江漓漓将虎魄收回刀鞘正欲回房,忽而转身,眼神莫名,“你们晓不晓得府里边有一个修为极高的老头?前些日子跟着那司马兰的!”
这些侍卫不敢去管江漓漓直呼司马兰的姓名这回事,回答道:“殿下说的是秦老吧!这会儿秦老已经被押起来了。”
“南阳王府总算有一件顺心的事儿了。”江漓漓冷笑了一声,“带我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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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大隋律法,寻常人家的府邸是不允许私设牢狱的,可南阳王府乃是什么地儿?皇亲国戚,王爷都是皇帝老儿的亲哥哥,还不能有例外了?
尽管说最新颁布的律法之中说过,官从三品及以上者犯法,罪加一等,天子犯法,罪加二等,虽然不只是糊弄百姓的胡话,但也真没人敢查南阳王的府邸,更不用说南阳王一直在民间口碑极好,就算是被哪个不长心眼的检察官给查出来了也只会在民间的舆论之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况且能做到检察官的位置上的任务无一例外是心眼通达的,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儿就留给旁人去做吧。
而安阳王府的地牢位于北楼之处背后的一个小廊道之后便能望见一面墙壁,墙壁上设有机关,转下一只镶嵌砸墙上的狮子头之后就能听见轰隆隆的响声,再一看那墙壁慢慢朝两边推开,一股幽深静谧的气息就蔓延开来。
为曾听到说书人嘴里的那种惨嚎,可微微有一丝血腥味。
通道口站着两个穿着黑甲的士兵,手持长矛,腰佩弯刀,望见石门推开之后眉头微蹙,持矛正向来人,喝道:“什么人?敢闯我南阳王府?报上名来!“
还未等江漓漓说话,后面就有一个侍卫兵长模样的中年人赶紧走了过来,两个巴掌甩在那两个狱卒的头盔上,“瞎了眼不是,这是殿下大人!你们两个胆敢拦路?”
那两个镇守地牢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