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漓漓嘴角扯了扯,“就说你的马屁话也忒显眼了一些。”
“是是是,大人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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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又狠狠地踢了袁管事一脚,叫他赶紧将王善的事儿落实之后江漓漓便往自家院子走去。
刚走进院子就看见一个脸面陌生的丫鬟在门口焦急地等待,问清楚了什么事儿之后江漓漓犹豫了片刻就往北楼走去。
江漓漓不大想同那南阳王多有交集,每每一想起这个人心里边就有一种憋屈的感觉,老子是他的儿子?他是老子爹?
你说说看,憋不憋屈。
只是看着这丫鬟一副要死的模样江漓漓也只得往那北楼走一遭,若是这丫鬟又同前些天那巧儿一样的话那他还真是头疼。
一路上优哉游哉到了北楼之地,就望见苏雍烈已经等待了多时。
江漓漓冷声问道:“你找我来做什么?还打架?”
苏雍烈笑了一声,没回答,却道:”要不要同我去地牢之中看看?“
“有什么好瞧的?不去!”
苏雍烈道:“不是说一个老头差些要了你的命么?依你的性子不去嘲弄两句?”
江漓漓哼了一声,“不去。”
苏雍烈皱了皱眉头。
江漓漓又冷笑道:“你以为就你一个人晓得事儿么?我蠢?”
苏雍烈哈哈笑,“你这副模样还真是像极了我小时候的样子,可这副心性是不好的。”
江漓漓脸色就沉了下来,“要你多管?”
苏雍烈揶揄道:“我不管?那谁管?不论怎么说我还是你爹!”
江漓漓张大了嘴半晌说不上话来,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苏雍烈饶有趣味,道了一声这小子。随后他一个人朝着地牢走去。
“王,王爷!”
守在地牢门口的狱卒没想到南阳王会亲自来地牢,顿时瞠目结舌,反应过来之后连忙行礼赔罪。
“无事,你带我去见见秦老。”
狱卒不敢多做迟疑,“王爷,这边。”
正走着的时候苏雍烈忽而顿下了脚步,望着旁面牢狱之中的一个面容枯燥的女子冲着那狱卒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我记得她,她不就是那个敌国的杀手么?这女人这时候怎么变作了这么一副模样?”
狱卒回话道:“下了半斤指腹毒药。”
“恩?”南阳王有些懵,“咱们府里边哪里来的这种毒药?”
狱卒有些犹豫,想俯身在苏雍烈的耳边将实情说出,怕被那女子听见,却又不敢,一时之间局促得很。
苏雍烈看出了这狱卒的为难,便道:“无事,随后你再说便可。”
接着往前走,狱卒一字一句地将这事儿说于苏雍烈听了之后苏雍烈哈哈大笑,“这玩意儿还真是一个有心眼的人物。”
狱卒连忙称是,随后一想王爷称呼殿下为“这玩意儿”中规中矩,可自己跟在旁面应和是怎么回事?抬头一看苏雍烈似乎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也就松了一口气。
没多久就到了那关押秦老的牢狱外,苏雍烈挥挥手示意狱卒离开,随后做了下来,道了一声秦叔。
秦老抬起头来,望见苏雍烈之后脸色没多大的波动,就只是道了一声王爷。
“你不想解释解释?”苏雍烈眉头一挑。
秦老苦笑一声,“原先是为了大殿下,却没想到老奴还是做不成大事,给王爷丢脸了。”
苏雍烈轻笑一声,“谈不上丢脸不丢脸,你心里想的我明白,无非就是害怕漓漓卷进了这成安的繁华之中会有变数,害怕我这王府会因此受到拖累。”
秦老点点头,“却没成。”
“我早就说过不是成与不成的问题。”苏雍烈眯了眯眼,“我苏雍烈是谁?南阳王!我怕变数?我的儿子是谁?下一个南阳王!他会怕变数?!秦叔啊,从一开始你就想错了!“
秦老愣了愣,叹了一口长气,“老奴终究还是比不过王爷的胸襟啊,让王爷看笑话了!”
苏雍烈又笑了,突然皱起了眉头,“秦叔,你是升玄境的武人,怎么这两根透骨锁也能缠住你,你看看你的脸色成了一副什么模样了?你退步了啊!”
秦老哼了一声,“还不是你的好小子做的好事,你看看你身后是什么?”
苏雍烈愣了愣,转过头来看见一坛已经完完全全没了任何酒气的清酒,哈哈大笑,“我就说这小子怎么不下来?该做的都已经做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