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东接到林天驰那边的消息,是在林天驰出事一个小时之后,等他接到罗汉打来的电话以后,跟柴雨琪一同驱车返回了医院,随后还没等车停稳,就推开车门迈步向楼上跑去。
等杨东跑到手术室门口的时候,罗汉和重伤未愈的刘悦以及张傲三人,全都坐在门前的长椅上,目光焦灼的盯着手术室的方向。
“汉子,人怎么样了?”杨东看见三人聚集在手术室门前,快步走过去以后,喘着粗气问了一句。
“没事,你别急。”罗汉看见杨东额头上细密的汗珠,起身安慰了一句:“人在送来的时候,还是有意识的,外伤居多,在里面缝合呢,人没有生命危险,只是……”
“只是什么?!”杨东听见这话,心头蓦地一凛。
“天驰的手指丢了一根,送医的时候也没带来,所以肯定是接不上了。”罗汉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也是双拳紧握,努力克制着情绪。
“谁干的,知道了吗?”杨东听完罗汉的回答,心头瞬间升起了一股难以言状的压抑和愤怒。
“不知道,天驰被送进手术室之前,我问过他,但是他没说。”罗汉停顿了一下:“不过他这个时候出意外,我感觉,肯定跟民渔协会那边有关系!”
“呼!”
杨东听完罗汉的回答,冷静下来思忖了几秒钟,侧脸看向了身边的柴雨琪,抿了下嘴唇:“小雨,你也看见了,医院这边挺忙的,你先回家吧。”
“我还是留下吧,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呢,我留下也能帮你照顾一下其他人。”柴雨琪看着杨东,轻声回应了一句。
“听话,回家吧。”杨东微微摇头:“我这事挺多的,真的顾不上你。”
“好,那我明天再过来看你,你的手还没好,多注意休息。”柴雨琪看见杨东严肃的面容,微微点头,转身带着吴定远离开了走廊。
“东子,这件事,交给我办吧。”罗汉看了一眼杨东打着厚厚石膏的手臂,还有张傲和刘悦满身的绷带,声音低沉的开口。
“这件事,等天驰做完手术再说。”杨东抬头看着手术室门口的灯光指示牌,上面的「手术中」三个字,仿佛一把钻头,一下一下的冲击着杨东的神经。
“好!”罗汉听完杨东的话,随即安静下去。
……
医院楼下。
吴定远跟柴雨琪一同下楼之后,故意放慢了一些脚步,待到柴雨琪坐进车内,才掏出手机,拨通了柴华南的号码。
“喂,定远。”柴华南的声音很快传出。
“杨东要杀古保民。”吴定远声音低沉,直截了当的开口。
“什么?”柴华南听见这话,眉头微蹙,手中正在旋转的一串把件也缓缓静止了下来:“消息准吗?”
“三合公司这边的林天驰,手指头被人剁了,我刚刚在医院跟杨东分开的时候,他的眼神不对。”吴定远停顿了一下:“他忍不住了。”
“好,我知道了。”柴华南沉默数秒后,轻声回应。
“嗯!”
吴定远应了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面无表情的坐进了柴雨琪的g63车内。
……
聚鼎集团。
柴华南跟吴定远通完电话之后,犹豫了几秒钟,拨通电话把雷钢叫到了办公室内。
“大哥,啥事啊?”雷钢推开房门,开口问了一句。
“你现在带几个人,去杨东所在的医院。”
“保护他?”
“盯着他。”柴华南端起了水杯:“定远刚才来电话,说杨东今天要去找古保民。”
“怎么,他们两家闹起来了?”雷钢听见这话,挑眉问了一句。
“林天驰的手指头被人剁了,定远说杨东动了杀心。”柴华南直言回应。
“定远看人挺准的,他说杨东不对劲,那这件事八成就是准了,而且杨东这小子是个贼坯子,总喜欢闷声不响的下手,咬人之前从来不龇牙。”雷钢点了点头:“可是这小子也挺犟的,我即使把他盯上,应该也拦不住他。”
“不用拦他,把人盯死就好。”柴华南摆了下手:“如果杨东真要动手的话,你就提前帮他把事办了。”
“妥!”雷钢听说柴华南让自己对古保民下手,没什么心理负担的点了点头,随即话锋一转:“但是咱们现在跟岳子文之间的关系挺微妙的,如果他知道古保民折在了咱们手里,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啊?”
“没事,办吧。”柴华南用手指轻轻敲打了几下桌面:“咱们除掉古保民,跟岳子文之间还会有一个缓冲区,但是古保民如果折在杨东手里,那他也就没活路了。”
“明白,那我现在就去准备。”雷钢听完柴华南的话,颔首作答,随后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
民渔协会总公司。
就在柴华南为杨东的事情清尾的时候,林宝堂也推开房门,走进了古保民的办公室内,正赶上古保民站在窗边打电话,也就没有打扰他。
过了大约五分钟后,古保民挂断电话,转身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林宝堂:“怎么,有事啊?”
“虎滩分公司那边的事,你没听说啊?”林宝堂抬头问了一句。
“没有,那边怎么了?”古保民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探出烟点燃了一支。
“一个多小时之前,郝麻子把三合公司的林天驰按在码头,剁了他一根手指头,还有三合那边的一个小孩,也被一起砍了几刀,据说他们起冲突的起因,好像是因为长澜的事。”林宝堂言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