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你的礼节。”
顾临渊听后,虽然脸色依旧嘲讽但是明显收敛了一些。
嗯?季雨悠脑海中有一个念头闪过,快到简直抓不住,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
此时对面地中海男子的神色已经有些堂皇,看这两人都是一脸面生,并不像是在上流社会混迹的人,为什么顾景从对待这男人的态度这么熟稔?自己莫非运气爆炸踢到铁板。
然而他的女人仍旧毫无所觉,新仇旧账一起算,揪着季雨悠和顾临渊的“惊人言论”不放,觉得自己的名誉和精神受到了侮辱,必须狠狠给这两人一点教训才能解心头之狠。
“你们那群保安!还愣着干什么?快把这两个人拖出去啊,什么货色都往这里钻真是脏了我的眼睛。”
女人破口大骂的形象实在是太美观,惹到周围一圈人都不动声色地往边上闪躲,生怕被这个已经失去理智的女人伤到。
保安们果然井然有序地上前。
女人得意地昂起了头,轻蔑地看着季雨悠两人,看吧这就是不识好歹的下场,居然敢对姑奶奶我出言不逊,你们还嫩个几百年呢。
正得意着的女人忽然惊慌起来,她的胳膊被大力地扭到身后,狠狠地禁锢住,难以挣脱。
“喂!你们绑我干什么?瞎了吗狗东西!”女人往身后一看,几个保镖都严阵以待地看守在她身后。
不仅如此,季雨悠见边上的地中海男也难逃一劫,方才还张狂无比振振有词的两人,几秒钟间就变成了阶下囚的姿态,形容狼狈地双手反绞跪在地上,风光不再。
女孩一脸懵逼,刚才她虽然自恃有岳凌寒撑腰,但是男人久久不说话,她唯恐他是生气不肯出手帮忙。
在保安向她走过来的那一刻,心中有衣死死死的恐慌,可是很快她就发现这个事情的走向可是不大对啊?
“放开我!放开你们这些狗娘养的!你们知道我是谁,我男人是谁吗?”被禁锢的女人虽然失去了行动自由,但是嘴巴依旧不依不饶活泛得很,“喂,你说句话啊!我都被绑起来了!”
女人狠狠地瞪视着在边上一言不发的地中海男。
不知怎地,刚才还言辞凿凿的男人此刻像一只被锁喉的公鸡似的,满面惊恐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只是惊惧地盯着眼前的地面,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地洒落在面前。
见状,女人心中也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过来。”
岳凌寒眉眼沉沉情绪莫辨,伸出手对季雨悠说。
在女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那个长相寒酸、穿着寒酸、气质更寒酸的乡巴佬丫头,就一步一步坚定地走进了岳凌寒的怀中。
而那个谪仙般的男人,在女孩走近时一改脸上的阴沉,显露出几分宠溺的神情,动作温柔而自然地把女孩拥入自己的保护圈,甚至顺手在女孩的肩背上轻拍几下作为安慰。
这个场景落在众人眼中,现场顿时陷入了眼中诡异的寂静。
尤其刚刚还聒噪地骂骂咧咧的女人,此时已经呆若木鸡,只是愣愣地看着这出人意料的一幕。
而岳凌寒什么也没说,在迅速地打量了季雨悠上下确保她并未受伤后,男人抬起眼眸,冷冷地看了女人一眼。
那一眼,足让地上的人惊惧发冷,两股战战,仿佛忽然置身于极寒地狱。
然而这还不是结束,还没等他们从震惊中缓和过情绪,顾景从温文尔雅地开口说道,“张总,张……夫人?我这个弟弟脾气顽劣,还请见谅。”
他眼带笑意觑了顾临渊一眼,而后者不屑地撇撇嘴,把头转向了另一边。
人群开始窃窃私语。
“一向听说顾家这一辈有两个嫡出儿子,从来只见到顾景从,原来传说中的顾临渊长这样,真是一表人才。”
“是啊,这大小伙子顾家怎么从不带出来转转?”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顾景从进政坛,顾临渊是从医去了,听说国际上也成就非凡,所以应酬的场面不常见。”
贵族圈里总是有隐秘的烦恼,尤其是在子嗣方面。
周围围观群众纷纷心想,都说富不过三代,多数的富贵人家总会有儿女被宠坏或是长歪不争气,出现后继无人家业走下披路的情况。
然而看看岳家、顾家、叶家这些大家族就是不一样,家规森严家教良好,培养出来的后代不仅能力卓越,难得的是还俊朗非凡,实在是了不起,而他们这些人也就只有唏嘘的份。
从前那是顾临渊低调,只在自己朋友的范围内活动,大家看着自然都很陌生。
而今天一见,岳家岳凌寒、顾家顾景从顾临渊、叶家叶晋阳,简直是多少富家千金们梦寐以求的结婚对象。
在场的年轻姑娘以及正打算为家中年轻姑娘相看对象的人,心思都活泛了起来。
此刻的季雨悠已经陷入了自我怀疑。
是啊,顾景从,顾临渊,亏她在第一次见面还指出了临渊哥哥名字的出处。这景从,万民而景从,一看就和临渊是同个渊源的名字,她居然这么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再仔细一想,一星一点的破绽还多得很,她怎么一点都没有察觉,实在是太迟钝了!
女孩懊恼地敲敲自己的头,没想到临渊哥哥居然是顾景从先生的弟弟。
实在是他精英医生的形象太深入她心,平时又表现的十分随和而接地气,对待她更是好的没话说,这才让她没办法把顾临渊和那个传奇顾家联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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