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门口忽然响起的声响让女孩差点惊跳起来。
幸好岳凌寒眼疾手快捂住了她的嘴巴,才遏制住了一声尖叫。
“季雨悠!怎么还不起来,你以为可以偷懒是吧,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门外的女仆高声责骂着女孩,“你等着,订婚典礼过去后我就去少夫人那里告你一状!”
女孩靠在岳凌寒怀中,小小地翻了个白眼。
哼,我今天就做一回小人。
你去告呀,看能告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你说话!哑巴啦?!”门外的女仆听不见回应,认定女孩儿此时是睡过了头或者正心虚呢“呵,你是不是忘了主管那里有所有房间的钥匙,你等着!”
“等等等等我知道了,马上就出去!”季雨悠连忙拨开男人捂着自己嘴巴的手,向门外喊道,可是却再没有了半点回音。
“惨了,不会真是去拿钥匙了吧,你快起来!”
季雨悠连忙推搡着男人,催促着他去穿衣服打理自己。
“我看岳宅的女仆也是时候换换血了。”岳凌寒一边穿上衬衫,一边阴沉着脸色说道,眉宇间的皱褶成了一个“川”字,季雨悠怀疑那简直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你还说,谁叫你一大早就没羞没臊的!”季雨悠急得脸色通红,穿衣服的动作慌乱地手脚打结。
男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走近一步挽住女孩的腰,“你难道不喜欢?嗯?”
如大提琴般悦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激起一阵战栗,季雨悠不由深陷那双幽井般的眼眸,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这才乖。”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岳凌寒顺了顺女孩凌乱的鬓发,温柔之情溢于言表,“今天乖乖的,有些事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男人意有所指地说着。
他知道这段时间以来女孩承受着很大的压力,但是却从未就订婚一事问过自己一次,一开始他很有些不满,认为她太不重视他。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现在深陷婚约不清不楚的,也没办法质问女孩,不如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再一次性找这没心没肺的丫头说个明白。
季雨悠疑惑地抬头看着男人。
有些事情是指什么?
“为什么不现在说?”话说一半藏一半算是个什么事儿啊,真是恼人。
“订婚宴过后,你就会知道了。”岳凌寒说着,郑重地在女孩头顶印下一吻。
季雨悠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总归绕不过这个订婚典礼是吗。
订婚典礼过后,我又能和作为别人未婚夫的你有什么好说的呢……
正当两人身处微妙的气氛中时,门口传来了一大串钥匙撞击的声音,清晰可闻。
“哼,到现在还不起床干活,以为我们没办法整你了。”这回门口传来的,不仅有原先那个女仆的声音,还有孙悦瑶的声音,其他一些杂七杂八的声音,熙熙攘攘吵成一团。
不是说很忙吗摔!怎么一有整治她的机会又一窝蜂地涌上来了是吧?
季雨悠感到无比心累,可想而知等门打开,肯定会有一大帮子人乌泱泱地冲进房间要她好看,到时候自己还好说,岳凌寒肯定就无所遁形了。
“快快快快躲起来,床底下……”不对,这张单人床的边缘被木板封住,床垫下堆满了杂物,一个成年男人根本藏不进去。
“那就去衣柜……”更不行了,这只是一个朴素的、贫穷女孩专属的纺织布衣柜,中间还被横杆一格一格隔开,根本没办法藏人。
“那就去卫生间,卫生间可以藏人!”还没跑到卫生间女孩就懊恼地一拍脑袋。
完蛋了,卫生间的门锁年久失修,前段日子彻底坏了没办法上锁,自己因为懒惰和舍不得花钱,一直凑合着用,结果一拖拖到了现在。
人果然总是要为自己的懒惰付出代价的!
“啊啊啊怎么办,卫生间门锁不上也不能用天哪,怎么办!”
耳听着门口的人已经开始试钥匙,门锁的转动声传来,女孩的心顿时跳到了嗓子眼。
“唉,错了,不是这把钥匙。”门口传来懊恼的声音。
“不行,没办法只能豁出去了。”季雨悠把岳凌寒还未穿上的西装外套、领带等揉成一团扔进了男人的怀里,把他推向窗边。
“我看不如借此机会公开如何?”岳凌寒难得见这小丫头阵脚大乱的样子,觉得实在有趣,不由升起了不合时宜的逗弄心思。
反正就算被一个佣人、三个佣人乃至是个佣人看到也好,只要他岳凌寒不想让她们开口说出去,她们就绝对无法吐露半个字。
在这一点上,岳凌寒倒不是十分在意。
“你在开什么玩笑!快,从窗户跳出去!”
季雨悠“哗啦”一下拉开了玻璃窗,指着窗外对男人说。
岳凌寒一愣,条件反射性地顺着女孩的手指往窗外看。
女仆的宿舍位于岳宅的一楼,窗户自然不会非常高,但是心灵手巧的女仆们在经由主人们同意后,在窗户外沿,绕后院一周的土地上,种上了许多蔬菜。
就连这里的泥土,也是为了能给蔬菜们补充更多的营养,特地购买的松软湿润的土壤。
此刻岳凌寒眼皮子底下的这块土地就种着一堆长势良好的包菜。
只见绿油油的包菜盛放,个头喜人得很。
而大概是刚浇过水或是施过肥的缘故,土壤看起来十分湿润,岳凌寒毫不怀疑自己一脚踩下去,鞋子一半会陷进泥土里。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