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千万不能让自己那帮损友知道自己这样坑小姑娘,否则真不知道老脸往哪里搁。
看着季雨悠憋屈却无法反抗,只能认命地走出办公室地身影,安纳尔得意地扬起了嘴角,连带着看手下挤压的工作,也顺眼了起来。
从今以后自己也是有徒弟的人了!
用了小半个小时解决了“拜师”的手续问题。
季雨悠急急匆匆地走出了安纳尔地工作室,啊不,恐怕以后还会成为自己的办公地点之一。
想起刚刚安纳尔扯着自己,非要商量出一个隆重地拜师仪式的劲儿,季雨悠就觉得浑身战栗不已。
求问,有一个热情过头的老师是什么感觉。
那就是不寒而栗啊!
女孩看了看手上的手表。
嗯,现在也不过早上七点而已,她打着避开安纳尔的注意,特地起了个大早跑来,没想到姜还是老的辣,这老奸巨猾的男人居然在这儿守株待兔。
街道上还略微有些冷清,加快点速度赶回岳宅,甚至不会错过早餐集会。
女孩儿下定了决心,步履匆匆,往公交车站赶去。
走过一个路口时,错眼注意到身后一个黑色的身影。
奇怪,这虽然晨起地风有些凉,但还是不至于把自己裹得那么厚实吧,鼓鼓囊囊地肚子都是塞了啥啊。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城市大了什么样的怪人都有。
季雨悠摇摇头,注意到自己要坐的那班车远远驶来,赶紧追了上去。
十几站过后,活活从市中心坐到了郊区。
没办法,越是贫穷的人越是想往城市中心扎根发展,而像是岳家这样已然凌驾在金字塔上的,就越是想远离城市,在优操。
整个市内响当当的富人,都在这一片郊区拥有房产,其中占据最为有利位置地就是岳宅,不但面积最大地势最和缓,环境最清幽风水也最好,不过取而代之地是,地理位置也真的挺偏。
季雨悠今天是自个儿跑出来地,自然不存在什么车接车送,在公交站点下了车,只能认命地自己走回岳宅。
算一算,起码要走上半多小时呢。
买办法,季雨悠拢了拢衣领,认命地迈出了步子。
行动间不经意向后一看,却僵硬了一瞬。
后面那个男人,不就是刚刚在路口注意到的那个异类吗?
刚刚上了车她没注意,原来他也坐的是同一班车,现在又刚巧和自己在同一个站点下车?
女孩儿心里咯噔一下,有一种微妙的、不祥的预感。
再看男人揣在衣服中的右手,刚刚只是觉得不理解,现在看来,恐怕里面就是藏着枪或者麻醉药一类的东西!
霎时间,季雨悠心跳如擂鼓,慌乱不已。
不,镇定一点,也有可能是多想了,说不定真的是巧合,不能这么草木皆兵。
季雨悠强自镇定,安慰自己。
她佯装要改道的样子,走向了道路的对面,做出一副下个岔路就要拐弯的姿态来,同时不着声色地用余光瞥向跟着的男人。
只见他张望了一会儿,佯装不经意地跟上了她的脚步,也来到了马路的对面!
女孩的心顿时拔凉拔凉的。
早上出门地时候就应该看看老黄历,她相信在今天的一页上,肯定写着大凶不宜出门!
再打量一番这条道路,就更加心生绝望。
这条路一直绵延上山去,少有岔道,路地两边尚且分布着一些房子,但岔道是实打实的偏僻,根本就是几条羊肠小道。
所以她刚刚地假动作只是想给对方一个暗示,而不是自己真的要走进岔道,否则在那种荒无人烟的地方,倘若真的遇害了,恐怕都找不到尸体。
没办法,只好沿着这条路走下去,并且……努力不能引起对方的疑心。
季雨悠在心里给自己打着气,一边脚步不停,暗暗加快了速度。
走着走着,她只觉得心跳的节奏越来越快,越来越沉重。
咚—咚—咚——
从一开始走,到快走,到小步跑了起来。
她始终无法摆脱背后人的追随。
啊啊啊,究竟是她犯了什么错,怎么这种倒霉事儿就总像橡皮糖似的黏上她呢。
季雨悠已然心态崩溃,干脆撒丫子狂奔起来。
身后的男人见状狠狠一愣,也拼尽了全力追赶。
一百米……六十米……三十米……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速度和耐力毕竟有差异,没过一会儿,季雨悠就感觉体力不支而身后的男人依旧势头不减,渐渐地缩小了两人之间的差距。
二十米……
十米……
五米……
一只大手按上了女孩儿的右肩膀。
“喂你跑什么!”一个粗犷地声音惊雷般炸响在耳边。
“啊——”季雨悠短促地惊叫一声,失去平衡跌坐在地上。
慌乱间她看见那个男人从衣服中掏出一样黑色地物件,对准了她,匆忙背过身子蜷缩着抱住身体,期盼能抵挡一丝伤害。
“咔嚓——”
咦?什么声音?
女孩抬眼迎上一片花白。
男子拿着一台专业级别单反,十分兴奋地对着女孩的狼狈模样。
“咔嚓——咔嚓——”
她一边猛按快门,一边兴奋地念念有词。
“哈,昨天好不容易在机场堵上了,以为可以搞个大新闻一举翻身,一句不能发就把老子的心血给毁了,凭什么!”
“不让发昨天的机场图,有本事就把我脑子里看到地也删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