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瞬间成为了所有人视线的焦点。
而她自己则是惊奇地瞪大了眼睛,颇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顾临渊。
“我?”季雨悠呆呆地用一根手指指着自己。
“对。”顾临渊微笑着点了点头。
“可是,我只是一个女仆,应该不能去参加……”季雨悠先是心惊胆战地打量了一下岳凌寒的脸色,确定还在可控范围内后,十分明智地选择了先行推拒一下。
“我想我应该有自行选择女伴的权力。”顾临渊依旧固执地伸着手,并没有半分想要放弃的意思,仿佛得不到女孩的回答,就会让场面一直这样僵持下去。
“不好意思。”
正当季雨悠苦苦思索怎么拒绝时,忽然一阵大力袭来,自己就被身边的男人霸道地揽在了怀中。
“你来晚了一步,她已经答应做我的女伴。”
男人昂着头,理直气壮地向所有人宣告。
顾临渊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自然地放下了自己的手,垂落在身侧,“哦?我倒是不知道岳总什么时候询问了她的意见。”
季雨悠也跟着看向自己身旁的男人。
明明进门后才收到的请柬,明明说过的所有话没有一句提到邀请二字,这个男人还能说得这样斩钉截铁,简直是说谎不打草稿。
面对顾临渊的质问,男人没感到自己的逻辑有丝毫不妥,“她身边的位置只能归我所有。”
男人说完,也将视线投向女孩。
季雨悠一脸无语地看向岳凌寒。
怎样,难道还希望她说点什么来反驳她吗?他都代替她把说绝了。
“嗯是的,我已经答应了做少爷的女伴。”
话一出口,不仅顾临渊的眼神瞬间改变,从一开始的满怀希冀,变得黯然失色。
另一边,江宛和岳天成夫妇的眼神也瞬间凌厉起来。
“好,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顾临渊的拳头捏紧了又放开,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失落,“既然如此,我要做的两件事都已经有了结果,今天就先告辞了,打扰。”
“临渊哥哥……”季雨悠实在没忍住上前一步。
刚刚她顺着岳凌寒的意思说话,并没有想太多,可现在看见顾临渊如此表现,一时之间内疚情绪爆棚,生怕自己的拒绝让临渊哥哥觉得丢了面子。
毕竟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而先前在自己处境艰难时,临渊哥哥是少数几个真心对待自己的人,现在自己却如此直白地拒绝他的邀请……
岳凌寒眼疾手快,在女孩的声音放大前,先一步攥住了她的手腕。
于是乎,季雨悠出口一半的呼唤,就被男人恐吓的目光吓回了嗓子眼。
她敢保证,如果自己真的挽留住了临渊哥哥,一定会被岳凌寒用视线凌迟千百遍。
保命要紧,保命要紧……
“岳凌寒!”
顾临渊在佣人的带领下走出了岳宅玄关,身影一消失在视线之内,岳天成的怒吼就响彻整个大厅。
在一旁待命的女仆们不约而同地缩了缩脖子。
孙悦瑶恭敬地低着头,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
哼,竟然妄想作为少爷的女伴去参加顾家的晚宴,不过是披上凤凰皮的山鸡,还真把自己当天之骄女了,不过几天就认不清自己几斤几两。
就算现在少爷再抬举你,你也不过是一个女仆而已,终究上不了台面,现在……就看看老爷和夫人会怎么收拾你吧。
被嫉妒之心所蒙蔽的孙悦瑶,已经完全忽略了刚才是岳凌寒,主动提出让季雨悠做女伴的事实。
“唉哟你别这么激动,消消气消消气。”江宛眼看着岳天成站起身时不稳的晃动,赶紧上去搀扶着他,替他拍拍背顺顺气。
“凌寒,你看看你都把你爸爸气成什么样子了。”江宛不满地看向自己的儿子,“你说话做事之前也不动动脑子,或是和我们打声招呼。”
“就为了和那个小子呛声,有必要这样吗?”
岳凌寒抬手吩咐女仆换上一壶热茶,姿态闲适地在沙发上落座,“如果你是指我刚才说的话……那并不是玩笑或是赌气,我是认真的。”
“你再说一遍。”岳天成和江宛瞪大了眼睛。
“我说,我是认真的。”岳凌寒一手端着骨瓷茶杯,一手搭着自己的太阳穴,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二人。
“你还有脸喝茶!”岳天成对着自己的儿子怒目而视,径直抢夺了他手中的茶杯,摔在墙壁上。
“砰——”的一声巨响,碎瓷片和水话死溅,被无意中中伤的却无人敢躲。
任谁在这样的风头浪尖,都只能保持战战兢兢,否则无疑就是往枪口上撞。
“你难道不知道你的女伴就是代表着岳家的门面,你在家里胡闹也就算了,居然还要带着这个……这个卑贱的下人到外面去丢脸,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把我和你妈的话放在眼里!”
“哦?那依照您和母亲的意思是,我应该怎么做呢?”岳凌寒抬起头,仿佛颇有兴致地直视着岳天成的眼睛。
刚才那个茶杯简直就是擦着他的眼睛飞过,而男人保持镇定依旧,就连眼睛也没有眨动一下。
“唉,儿子啊,你这回做事实在是太冲动了。”江宛和丈夫的教育方式秉持着两种路线,一个强硬一个怀柔。
她一直坚信,不管岳凌寒是那种性子,总有一种方式会奏效,“我们不拘束你私下里怎么样,爱宠哪个女人,爱怎么交朋友都行,但是明面上你是岳氏集团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