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哼——”
季雨悠看了一眼对面的女人伸出的、先是友好的手,傲娇地撇开头去,看也不屑于看一眼。
“凌寒哥哥,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这个老女人是谁?”
女孩说着,柔弱无骨地靠坐在岳凌寒的身上,姿态可比刚才余副总倚着沙发的样子自然多了。
别以为她不知道,如果岳凌寒不是坐怀不乱的话,对面这个饥渴的女人早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扑上来了。
可惜了,现在她在这里,就由不得她说话,这个位置只能是属于她的。
季雨悠自然无比地想着,丝毫没有意识到,不知从何时起,她就对岳凌寒抱有一种私人所有的占有欲,不想让他亲近别的女人。
刚才还冷脸相待的男人并没有推开他,而是一手虚虚地拢在女孩的身后,时刻呈现一种保护的姿态,以防女孩一个坐不稳掉下去。
“老,呵,老女人?”
余副总怒目圆睁,嘴巴长的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岳总,你这妹妹可没什么礼貌啊,这就是岳氏集团对待功臣的态度吗?”女人用尖利的指尖愤然纸箱女孩。
满眼的不可置信,不过好歹她还有点理智,知道季雨悠和岳凌寒关系不一般,没有蠢到直接和两人闹不愉快。
毕竟谁也不想把关系弄僵不是?
“真是不好意思,从小被宠坏了。”岳凌寒微微一笑,用手把弄着女孩的一绺顺滑的发丝,“习惯就好。”
可不是实话,要不是从她闯进他生活的第一天开始,自己就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态,一再为这个女孩放宽原则和底线,才会变成今天这丧权辱国的模样!
真是失策。
“阿姨,我说错了吗?你也不看看你那个眼角的皱纹,简直都能夹死蚂蚁;看看那眼袋,你是熊猫精转世吗?还有法令纹!躺下来都可以当赛车跑道了!”
季雨悠还嫌不够,光是这点程度怎么能解她心头之恨,必须好好补补刀才能够解气。
“什……什么?”
虽然女人极力地控制,但是一刹那间嘴角的抽搐还是暴露了她的慌乱,余副总低头,整洁干净的地板反光材质清楚地投射出了镜面,一览无余地暴露了她的惊恐。
不,不可能,什么老?她不可能老!
要知道自己当初和那老头子结婚的时候,流言四起说他枯木逢春,一大把年纪了还能仗着钱财娶到她这么一个年轻漂亮的老婆。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是那些家宅深院里的黄脸婆们羡慕嫉妒和憎恨的对象。她们羡慕她的年轻貌美和完美的身材,嫉妒她拥有而她们没有的优势长处,憎恨她利用这些无往不利地耍的男人们团团转。
当然,其中也包括她们的丈夫。
可是现在,她老了吗?
女人难以置信地抚上了自己的脸颊,及时手下的触感和平时无甚两样,可她还是错觉那肌肤下蕴藏的不可控的老化力量,总有一天会将她变成人人唾弃的黄脸婆。
而到那时候,自己还有什么资本和别人拼,自己还剩下什么呢?
再看看眼前这个笑容狡黠而明媚的女孩,虽然五官乍一看不出众,但也绝对算不上平平无奇,甚至细看之下还有一种别样的风味。
更重要的是,年轻素净的脸蛋上满满是胶原蛋白的痕迹,那是自家无论用了多贵的化妆品,还是花了多少钱去打玻尿酸都无法复制的,青春的象征。
女人愤恨地攥紧了拳头。
“呵,小姑娘,你得意什么,岁月不饶人,每一个女人都逃不过,现在你没有教养地嘲笑我,总有一天你也会等到这一天的。”
她冷冷地睥睨着眼前的女孩。
“唔?”季雨悠好似是苦恼而认真地思索了一下,女人所说的话的可能性,略微有点忧愁的神情显得娇俏又可爱,惹得岳凌寒也忍不住将目光投射在怀中的她身上,久久无法挪开。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挠挠她的下巴,或是亲亲她粉嫩香甜的唇瓣。
连岳凌寒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毅力,但是……现在还不行,显然不到时候。
“可是我跟你不一样啊,我就算到了那时候也还是有哥哥疼啊,而你呢,就是一个年老色衰,再也勾引不了男人的老女人啦!”
季雨悠小脸一昂,赌气般地说道,出口的话却异常敏锐地一针见血,快、准、狠地戳中了女人的痛处。
“你说是不是呀凌寒哥哥?”
季雨悠再一偏头,躲过余副总视线范围的半边脸,死命地向男人打着信号,希望他可以大发慈悲再配合自己一下。
要知道,关键时候男人的表态,才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颗稻草,否则,就算自己嘴皮子再溜又有什么用,人家照样觉得自己有机可乘。
岳凌寒却根本没能察觉到女孩的暗示他全部的心神都被女孩殷红的唇瓣吸引。
从那张开开合合的小嘴里吐出的字眼,软软的一句“凌寒哥哥”而已,竟然有这么大的魔力,能在转瞬间将他先前所做的心理建设磨损殆尽,满心满眼地只想好好疼爱她。
“妹妹说的总是对的。”岳凌寒一手将女孩鬓边的发丝撩到耳后,并且轻抚女孩的后脑勺,动作亲昵而自然无比。
哼。
季雨悠头一偏,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女人,仿佛在说看吧你还能怎么张狂?一脸沾沾自喜的轻松样子。
“再说了吗,你居然还说岳家的教养不好,看来,你是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