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悠吓得“腾”一下起身,就差给岳凌寒跪下了。
听少爷这语气,她昨晚不会是发酒疯强了他吧?
“现在说什么都太晚了,你走吧。”男人闭目叹气。
“我……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少爷。”看这态度,恐怕是霸王硬上弓没跑了。
季雨悠一边偷着乐一边不可思议,没想到自己喝了酒以后这么勇猛?
早知如此,当初几瓶威士忌灌下去,还怕拿不下这“高岭之花”。
对不起了岳凌寒,既然老娘已经把生米煮成熟饭,目的达成过程是怎样就不重要了,就当是委屈你一次,造福我的未来吧嘿嘿。
“我是真的没想到……”
“你睡着后居然打呼噜、磨牙、说梦话,半夜还非要脱衣服。”岳凌寒捂住自己的眼睛,哀叹着摇摇头,“实在是粗鲁。”
啊?什么玩意儿?再说一遍?
季雨悠傻眼。
“你昨晚睡死成那个样子,还指望什么?”岳凌寒好气又好笑,翻身起来走向了浴室。
不一会儿,淅淅沥沥的水声传来,季雨悠却仍然沉浸在懵逼中。
她愣愣地低头查看。
嗯,衣服没了,内衣还在。皮肤依然光滑没有任何吻痕淤青或是类似可疑痕迹。抬抬胳膊踢踢腿,也毫无不适的感觉。
天哪——自己刚才怎么就脑子被堵塞住似的,一激就上当。
而且恬不知耻地在大老板的床上睡成死猪样,不但放过了大好机会,甚至磨牙打呼说梦话,她是怎么做到的。
季雨悠羞愤地把头砸进了杯子里,像个鸵鸟一样不愿面对现实。
等到岳凌寒从浴室里出来,她仍旧沉浸在自暴自弃的情绪中。
“现在是七点四十分。”岳凌寒戴上腕表,顺便看了看上面的时间。
“嗯……我知道了。”季雨悠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地传出来。
“我想女仆的晨会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一阵沉默过后,季雨悠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岳宅的佣人制度规定,每天早晨都会有一个女仆晨会,大家在厨房点名,听从主管教育和新的工作重心与安排。然后才会开始一天的工作,首当其冲的就是准备主人的早餐。
半个小时!点名的时间早就已经过去,说不定连早餐工作都已经完成了,这下所有人都已经知道她迟到并且夜不归宿。
更可怕的是,她还必须在众目睽睽之下,用一副憔悴的尊荣,从岳凌寒所在的楼层走下一楼,这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吗,她以后在岳宅还怎么自处?
“天哪,怎么办怎么办?”
季雨悠慌乱的像个无头苍蝇,她现在没有女仆制服,头发像鸡窝一样凌乱,只能空着急却毫无头绪。
岳凌寒无奈地看着她。
唉,说她迷糊有时候又精明的不行,说她机灵有时候又傻乎乎的。真是败给她了。
“整理好自己,在一楼楼梯口等着,我给你信号再下来。”
“什,什么?”季雨悠脱离了无厘头慌乱的情绪。
“平时的机灵哪儿去了。”
岳凌寒穿戴好衣服,上前掐了一把女孩的脸蛋。
季雨悠撇撇嘴,这怪我不够机灵吗,明明是你的话跳跃性太大,是个人都理解不了什么意思好吗?
吐槽归吐槽,看到岳凌寒已经出门去,季雨悠一个健步冲进浴室开始打理自己。
衣服……不管了,只能先穿上昨天的凑合一下。
等她迅雷不及掩耳地忙活好一切,蹑手蹑脚地走下楼梯的时候,岳凌寒正在餐厅里用早点。
十分不巧的是,虽然岳宅一楼的面积巨大,但是奢华的欧式楼梯下来,面前正是餐厅开放式的入口。
此时季雨悠就能清晰地看见坐在主位上的岳凌寒、他左手边落座的金依娜,还有站在一边候命的一排佣人。
其中岳凌寒是侧对着她,而金依娜和佣人们是完全背对着她。但是按金依娜吃饭不好好吃,非要往岳凌寒身边凑的尿性,稍微侧一下身子就能错眼看见楼梯上无比扎眼的她。
关键是,她需要找什么借口躲过这一劫呢?岳凌寒所说的信号,又是什么信号,他是怎么打算的?
季雨悠躲在楼梯的尽头探头探脑,苦苦思索着。
这一边,金依娜稍一留意,发现女仆的队列中,并没有季雨悠的身影。
“咦?主管,怎么还有佣人没到吗?”
季雨悠郁闷地捂上了眼睛,这金依娜真是多事,净盯着她挑刺。
“这……”主管有意要隐瞒一二。
佣人迟到或缺勤的情况不算罕见,但是只做小小惩罚和警告处理,但是如果运气不好被主子撞上,那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毕竟怎么打发一个违反规矩的佣人,完全在上位者一念之间不是?
“禀告金小姐,季雨悠昨天休假,本来应该最晚今天早晨报到,但是她不仅夜不归宿,就连早上也没有来。”
主管要打个哈哈为季雨悠含糊过去,孙悦瑶可是毫不客气。
季雨悠更加丧气,一个金依娜不够,还要摊上一个孙悦瑶。她是造了什么孽,惹得这俩人揪着她不放,难怪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呵,我倒是知道岳宅最看重的是规矩。一个小女仆而已,三番两次不把规矩看在眼里,这样的人有什么用,还不赶紧辞了?”
金依娜亲昵地靠上岳凌寒的手臂,“凌哥哥,你说是不是。”
“其实是因为……”主管想开口辩解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