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呆坐的女人哭丧着小脸。
计划落败,除了灰溜溜离开别无选择。
季雨悠回到了一楼。
分配给女仆的房间统一在宅邸的西南角,紧靠着厨房和后院,两人一间,陈设布置一应俱全,冬暖夏凉,条件好得不得了。
要不怎么说岳家是底蕴深厚的大家族,连佣人花匠的待遇也是一流。
女孩手指轻抚嘴唇,上面仿佛还残留着男人的温度。
呸,醒醒醒醒。人在眼前的时候把持不住就算了,现在人都不在还回味,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欲求不满了!拍拍通红的脸让自己冷静下来,狠狠甩一甩脑袋,把男人的身影从脑海里赶出去。
要赶紧回去才行。
季雨悠一路小跑回了房间。
不凑巧室友还没睡。
她在岳家身份特别,所以和其他女仆关系一直不尴不尬的。
点头当作打过招呼,她也不解释送个汤就消失一个小时的原因,正打算去洗漱洗漱就睡觉。
“季雨悠。”闻言,她顿住脚步。
“你脖子上的红印怎么回事?”
女孩条件反射地抚向脖子。
红印?!
-翌日-
天刚擦亮,岳宅的佣人就忙碌起来。
打扫卫生,洗衣摆盘,都是女仆要做的工作。
季雨悠刚刚装饰好了餐桌,又被厨房吩咐“早餐做好了,去通知少爷下楼”。
“……好吧。”她很想不答应,但是又不得不答应。
过了昨晚以后,她真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岳凌寒。
自荐枕席又被无情拒绝的厚脸皮女人?
季雨悠只觉得头疼无比。
这也太丢脸,太糗了……
她摸摸自己的脖子和锁骨,今天早起不知敷了多少层粉才盖住痕迹,都怪那岳凌寒。总裁又怎样,就知道欺负人。
关键他啃了又翻脸不认人,这算瞧不上她是不是?!
气人!
女仆裙的下摆都快被女孩揉碎。
冷静……淡定……不能冲动。
她站在岳凌寒卧房门口深呼吸几次,做好了心理建设才敲门进去。
屋里没人,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想必是在洗漱。这样也好,不必一进来就杠上他。
季雨悠撇撇嘴,动手收拾起床铺。
有条不紊地把一切整理好,再拿起昨晚端来的汤碗和托盘。
转身的瞬间,浴室的门打开了。
“岳凌寒!”
她两手一撒,端着的东西掉落在地上发出闷响,急忙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把身体扭开。
水汽弥漫中,年轻健壮的男性躯体显露,每一寸线条,每一块肌肉都完美地排列,黄金比例分割如米开朗基罗的雕塑。
真是比昨晚月光下更直观,更彻底。
如果在别的什么场合看到这样一具男性身体,她一定很乐意好好欣赏。可是现在……她很慌张。
被迫把自家老板看光了,会长针眼吗?
还是应该大大方方多看一会儿,看看清楚比较赚?
唔,刚才惊鸿一瞥好像还不错的样子。
季雨悠内心腹诽不已。
不说昨晚,青天白日的也光着身子,你是变态吗?
“我在自己房间洗澡,光着身子有问题?”
男人清冽的声音响在耳边,季雨悠恍然还以为他学会了读心术,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原来她刚才不小心把心声说出来了。
额,大写的“囧”。
“你……你先把衣服穿上。”她知道他就在她身后,更是不敢睁眼,慌乱得不行。
男人宽厚的胸膛靠上来,抱住女孩的腰一个翻滚,就双双落在了床上。
一大早的,又,又来。
季雨悠再次被这神展开惊呆了。
总裁大人,您这样飘忽不定,让人很无奈啊。
不,不只是无奈。
察觉到一丝丝异样的季雨悠简直是欲哭无泪。
岳凌寒的身体就是天然的热源,透过薄薄一层衣裙,让她沾染上他的气息。
不过这次季雨悠不敢再乱动了。
废话,被“枪”指着还作妖,又不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晨起的男人果然惹不得。
雄狮磨磨尖牙和利爪,正打算埋首就听小女人义正言辞地拒绝。
“放开我!”季雨悠两手握拳,梗着脖子气呼呼的,“昨天你留下的痕迹还没消呢,要不是我骗别人被蚊子咬了……”
“现在这天气?蚊子?”男人兴味地挑起眉头,饱含深意的目光在女孩身上看了个来回,*裸的嘲讽,看得她恨不得把脸埋进枕头里去。
这下季雨悠真的要哭了。
被气哭的。
她编这么瞎的理由还不是他害的,为什么这男人还没羞没臊的。
“少爷,你再不放开我就……”
“哦?你就怎样?”他的眼神胶着在女孩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