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依娜比季雨悠要晚几步才回到岳宅。
好吧,是晚了好几步,天都擦黑了她才回来。
不过看这手上的大包小包,也不难猜出她去干了什么。敢情吃了瘪心情不好就疯狂购物,真是任性的富家千金呀。
不一会儿,岳凌寒也回到了岳宅。
“少爷您回来了,金小姐也刚到不久,请入席开饭吧。”主管迎上去。
奇怪的是岳凌寒却不动。
他略过了因为看见他而兴奋的金依娜,把目光投向了远处的季雨悠。
“季雨悠,你过来。”
男人磁性的嗓音喊着她的名字,被突然叫到的女孩吓得浑身一颤。
她茫然地回想一下,今天好像没犯啥事吧……难道她怼金依娜的事被知道了?现在他要来兴师问罪?
季雨悠一脸状况之外的表情,一步三挪地走向玄关。
而不明白岳凌寒用意的金依娜和主管等人,脸上的表情也是精彩纷呈。
“少爷,您找我什么事?”季雨悠忐忑不已。
谁知她刚走近,岳凌寒不由分说就揽着她出了门。
岳宅进院处,全球限量发售的法拉利恩佐静静地等待着。
这辆超跑并不是岳凌寒最贵的车,却是他最抢眼的一辆。而总裁大人平日里低调不张扬,很少有使用它的场合。
季雨悠更加疑惑,单独把她领出来,又开出了这辆车,岳凌寒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风驰电掣的法拉利以一种强硬的姿态,停在了号称“日不落”的市中心。
夜幕早已降临,闪亮的霓虹灯衬托出纸醉金迷的气息。
“你刚刚不是说去参加一个宴会,为什么停在这里?”季雨悠看了看窗外,发现这里正是她白天来过的地方,某柜姐拽出天际之奢侈品牌门店。
是的,在车上季雨悠已经问出了个所以然,他岳凌寒,居然,要带自己去参加一个上流社会的宴会。
虽然很不敢置信,但是想想还是非常激动。难道我季雨悠从此就能升职加薪,迎娶白富美,呸,嫁给高富帅,走上人生巅峰了吗?
岳凌寒意味深长地上下打量了她两眼,“你就打算穿成这样去?”
季雨悠低头看了一眼——一身女仆装,急忙慌乱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有几分欲盖弥彰的感觉。
可是不怪她不淡定!看看周围路人的眼神吧!
从豪车上下来的土味女孩,却穿着一身制服诱惑女仆装,路人的眼神都是*裸的“有故事”好不好啊?
她甚至看到有人还拿出手机“咔擦咔擦”地拍照,再这样下去,明天在头条新闻上看到自己,季雨悠都不会感到奇怪。
季雨悠顾不得岳凌寒,慌乱地冲进了门店,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嘛。
当然进了门店以后,她发现自己这个决定也挺愚蠢的。
店内的人看她的眼神,简直像是在看一只猴子。
“这位小姐,你又来做什么。请不要打扰我们门店经营好吗?”
季雨悠抬头一看,巧了,这不又是早上那位柜姐吗?
“早上的领带,看在金依娜小姐的份上,我们已经答应帮你做修复,请你不要再无理取闹了好吗?”
什么叫看在金依娜的份上?!
季雨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位柜姐是不是阅读理解零分啊,早上金依娜这么轰轰烈烈一出场,除了给她添堵半句话也没帮,到头来却变成自己沾了她的光。
“什么叫无理取闹?”还没等季雨悠开口,背后走上前来的岳凌寒已经发问。
如果上方才的季雨悠只是气愤,现在的季雨悠就是连气愤都有了底气。
她怎么忘了,现在她可是有人撑腰的。
柜姐看着眼前高大贵气的男人,噤声了。
这家奢侈品店的服务对象为女性,柜姐虽然听说过岳家,但自然没见过岳凌寒。可男人的气场足以让她意识到这是一个不能惹的人物。
“先生您好,我刚才是在说这位小姐,并没有指您。”她讪讪地开口。
“无理取闹?”岳凌寒冷冷地问。
“额……这位小姐今天早上拿来了一个杂牌的领带,非要我们做修复,还说是金依娜小姐介绍她来的,我们秉持着服务理念,还是提供了帮助。但是没想到现在她又……”柜姐欲言又止地咬住了嘴唇。
季雨悠瞪大了眼睛,像看个怪物似的看着柜姐。
真是只要心中有戏,生活处处可以像宫斗。
这些女人怎么套路一出一出的,搬弄是非的话都不带重样的。
“哦?我倒是没想到,我岳凌寒的东西也有被人叫作杂牌的一天。”仿佛听到了什么新奇的事儿,岳凌寒玩味地挑起了嘴角。
柜姐的脸“刷——”一下就白了,“这,原来,原来就是您的领带啊。”
岳凌寒!原来他就是岳凌寒。
季雨悠想憋笑,事实是她的嘴角早已经咧到了天际。
啪啪打脸又一轮,生活就是需要这些大无畏的人来做调味剂。
“对不起对不起,岳先生,是我们眼拙,错把您的衣物认作杂牌,还误会了这位小姐,实在是抱歉。”柜姐不停地鞠躬哈腰,点头如捣蒜。
岳凌寒嫌恶这种势利的做派,挥挥手径直拉着季雨悠走进了店内。
这下真是风水轮流转,还是同样的地点,还是同样的店员。
有了岳凌寒在一边,季雨悠受到了与早晨截然不同的待遇。
端茶倒水的有了,递送产品目录的有了,她怀疑自己一声令下,捶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