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发现周围人的眼光又躁动了几分,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事实上,早在她与叶晋阳交谈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眼睛瞟呀瞟地在看过来。
毕竟……虽然她很不想承认,但是眼前这个无理取闹的男人确实有权有势有钱有颜,绝对排的上“女孩们的芳心纵火犯”排行榜前三。
然而现在他们的兴趣却有增无减,甚至隐隐有一种按耐不动的趋势。
“怎么?晋阳对我的女伴有兴趣?”
后腰上传来的热度,在头顶响起的低沉嗓音,无不彰显着来者的身份。
季雨悠懊恼地拍拍额头,果然是岳凌寒。
“不敢。”叶晋阳笑着摇摇头,“对了,今天怎么不见依娜来呢?”
啊喔,果然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晋阳这话恐怕是问错了人。”岳凌寒同样也是笑容不减。
季雨悠暗忖,问错了人……言下之意就是,金依娜她自己爱干嘛干嘛,爱去哪去哪,和他岳凌寒八竿子打不着关系。
妙啊,一句话撇清,段位真是高。
她简直想为男人竖个大拇指。
叶晋阳显然也听懂了男人的潜台词,识趣地没有再纠缠这个话题。
两个在商界中交集颇多的男人,顺势友好交流了起来。
季雨悠左看看,右看看。
虽然他们俩都是面带微笑,但是不知怎的她手上鸡皮疙瘩立起一片,难道是太冷了吗……
人群渐渐往宴会厅的中央聚集,那里不知何时已经搭起一张豪华的赌桌,此刻正围上了不少人。
季雨悠踮着脚往那边瞧。
赌桌唉,从前只在港片里见过,什么赌神啊赌圣啊。
“少爷,这种赌桌是不是会像电影里一样,暗藏玄机啊,比如庄家暗中出老千、偷天换日什么的?”她兴奋得眼睛晶晶亮,一连串地向岳凌寒提问。
女孩像个小兔子似的一蹦一蹦,岳凌寒看的心里好笑。
“在外面不要叫少爷,叫我凌寒。”男人温柔地说道。
季雨悠心里咕嘟咕嘟地冒着小泡泡,“凌寒……”
不得了,她真想掐一把自己的喉咙。
刚刚那甜腻得要死的声音真的是自己发出的吗?
岳凌寒眼里染上了笑意。
“这种场合的赌桌玩不开,一般是桥牌。”他拥紧了女孩的纤腰,“如果你对电影里那种感兴趣,改天我晚上带你去看看。”
“真的吗?!”季雨悠惊喜不已。
她这个人没别的,就是好奇心重玩心也不小,换言之就是“这孩子真的太虎了”。现在知道有大开眼界的机会,还不激动起来?
“真的。”男人直视着那双雨后初霁般明亮的双眼,肯定地点点头。
“对桥牌感兴趣吗,带你去看看。”岳凌寒没等女孩回答,不由分说就将她引到桌边。
明面上说人人自愿上桌,分先来后到。事实上能占据赌桌位的,都是在场地位最不容小觑的人。
揽着季雨悠的岳凌寒一靠近拍桌,人群就自然散开,本来坐在赌桌北面的一位地产商,忙不迭地起身让了位。
“岳总,您请坐请坐。”
东西南三个方向的玩家,有年长者年轻者,都不约而同向岳凌寒致意。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岳凌寒自己没有坐下,而是扶着季雨悠的肩膀,让她坐在了靠背椅上,而他自己则站在她身后。
周围人的窃窃私语声一下放大了,而季雨悠本人更加慌得不行。
桥牌是什么玩意儿,贵族圈子里才会的东西,她压根儿就不知道怎么玩啊?!
这样被赶鸭子上架她也是方得一批。
“我……我不会。”季雨悠转头向岳凌寒求助,“我从来都没有玩过桥牌,一定会输的。”
说着她就迫不及待地要站起来。
“放心,有我在。”男人温柔地将她按回座位上,“我会教你。输了也无妨,花钱找个乐子而已。”
说是这么说,她上桌玩儿,花的却是自家老板的钱,这如何能心安理得。更何况,输赢还是小事,更重要的是不能叫岳凌寒丢人,让别人觉得他带来的女伴愚蠢又拿不出手呀。
这么想着,季雨悠瞬时感觉身上的担子重了好几分。
正当她自以为做足了心理准备时,对面的人影一晃,换了个玩家。
来人一身修身剪裁的西装,抢眼程度比之岳凌寒也不遑多让,登时牌桌边的气氛又上涨了一个热度。
正是刚刚才见过的——叶晋阳。
季雨悠心里又打起了小鼓。
这叶晋阳早不凑上来,晚不凑上来,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来凑热闹,又是何居心。
牌桌上定的规矩是随即抽取敌友,两两对阵。
很巧的是,第一轮季雨悠就抽中和叶晋阳为搭档,而季雨悠所在的北方成了首先发牌人。
女孩悄悄舒了口气,既然叶晋阳和她是盟友关系,赢面就会大很多。
于是在岳凌寒的指导下,季雨悠磕磕绊绊地摸索着,开始了第一局。
可是慢慢地她就觉出不对劲来。
桥牌是十分需要同伴配合的游戏,可是即便她再不懂得规则,也能看出叶晋阳的种种举动并不是在配合她。
在岳凌寒的指导下,她也察觉出一些门道,每每自己觉得胜利唾手可得时,叶晋阳总会犯这样那样的错误,害的他们的赢墩被另一方交叉吞掉。
季雨悠懵逼了,这叶晋阳的牌技竟然烂到这种地步?
毫无疑问,就算有岳凌寒加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