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悠深深地无奈了,这个男人死皮赖脸地扯着她在腿上坐着。她既干不了事儿,又没办法下去,实在是崩溃。
她挣扎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办法挣脱男人手掌的力量。
没有办法,只能消停下来,安安分分地在他怀里坐着,并且企图用眼神杀死这个任性妄为的男人。
“怎么?放弃了?”岳凌寒感受到她不再挣扎,用眼神嘲讽着她。
而季雨悠回报以一个愤懑不满地表情。
岳凌寒面上不显,心里正得意着,看这小丫头吃瘪,实在是有趣。
他好歹付出了这么多天的劳力,哪里是几个点心就可以对付的,怎么着也得收点利息是不是。她倒好,放下东西就打算溜,算盘倒是打的精。
“你到底想干嘛?”季雨悠低声发问。
岳凌寒瞟了一眼桌上放着的茶点,又把目光转回季雨悠脸上来。
“喂我。”
男人无声地用口型示意。
得寸进尺!
季雨悠气得想打人,可是双手都被男人牢牢缚住,想转身就走,可惜动也动不了。憋了半天,只能从鼻孔出气,“哼,你才做梦。”
岳凌寒靠近女孩的耳边,用暧昧的气声回复,“不是说要报答我,才这点要求都不肯满足?”
热热的鼻息轻柔地打在她的耳垂上,随着毛细血管的运动,一股燥意仿佛辐射到了全身。
季雨悠更加坐立不安了。
更过分的是,男人说完后还不肯离去,而是在女孩的鬓边颈间厮磨,挑逗意味十足。
季雨悠怕痒,左蹭右蹭也躲不开男人的气息,只好没骨气地求饶,“好好好,我知道了,我喂你就是了。”
女孩激动时声音难免变得尖利,电话对面的人似有察觉。
“excuening?”(不好意思,您还在听吗?)
“yes.”
对面继续汇报起工作,季雨悠这才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
男人好整以暇地用眼神示意,“喂吧。”
季雨悠绯红着小脸蛋儿,叉起一块司康饼,喂到男人的嘴边。
岳凌寒慢条斯理地咬住饼干,一边咀嚼一边含笑凝视着女孩。
“红茶。”他一个眼神示意,女孩又只好认命地喂他一杯茶水。这就开始了毫无尊严的喂食过程。
红茶、点心、点心、红茶。
男人仿佛吃上瘾了似的,无休止地使唤着她,喂得她手都酸了。
吃吃吃,吃个不停,平时也没见你这大少爷食量这么大啊!
季雨悠越喂越来气,速度也就越来越快。
一口接一口,一口接着一口。
等岳凌寒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嘴巴里已经塞满了茶点。
季雨悠笑眯眯地揉了一把男人的腮帮子,恶意满满。平时高冷的男人嘴巴里塞满食物的模样竟意外的有些可爱,像一只囤食的仓鼠。
正当她不怀好意地要再投喂进一口茶水时,岳凌寒一手格挡,握住了她想要“犯上作乱”的手,一手揽住她的后脑勺,在女孩的红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嘶——”季雨悠小小地痛吸一口气。
他岳凌寒属狗的吗?随便乱咬人!
呜呜呜痛死宝宝了。女孩用手轻轻一摸,发现嘴角已经渗出了血珠,委屈得不要不要的。
她对着岳凌寒怒目而视,而他竟然毫无愧疚之意,伸出舌头在嘴边轻柔地舔去沾染上的一丝血迹,媚态横生。
季雨悠万万没想到,她还有用“媚态横生”这个词语形容岳凌寒的一天,真是个危险的男人。
“胆子不是大得很?连这点痛都受不了?”看见女孩因为嘴角小伤口心痛不已的样子,岳凌寒开口调笑她。
这一声就像炸响在默剧片里的惊雷,吓了季雨悠一大跳,赶紧扑上去捂住男人的嘴巴。
夭寿吧,虽然对面的人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莫名出声打断人家,也是很莫名其妙的好嘛?更何况男人这种暧昧的语气,换谁谁听不出来,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没在干正经事。
“呵。”
在季雨悠诧异的目光中,男人拿下了无线耳机,远远扔到了桌面上。
“早就已经挂断了。”
冷静冷静,他是大少爷,是你老板,是你的衣食父母,绝对不能得罪。
季雨悠猛地跳到地上,深呼吸几下,转身依旧满面堆笑地面对着岳凌寒,“少爷,您吃够了的话我就要去做事了,今天下午是比赛作品的第一轮甄选,我还得早点准备。”
说罢穿着女仆装的女孩,就像个兔子似的蹦跶走了。
岳凌寒看得好笑,小丫头跑的那叫一个欢快,就怕他吃了她似的。
季雨悠心想,可不是吗,要不是我跑得快,岳凌寒还不知道能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儿来呢。
-学校会议厅-
两天前每个参赛小组已经提交了一应资料,今天就是宣布名次和晋级名额的场合。
偌大的会议室里坐满了人。
上席是几位校领导,会议桌上依次坐着班主任,而各班的参赛队伍则坐在各自的班主任身后。
等待的时间总是格外漫长,季雨悠和一众队友焦灼不安,暗暗期盼着校长可以痛快点给个信儿,别拖拖拉拉的恨不得再插播两个广告。
“好了,全员到齐。现在参赛作品的成绩也已经出来,接下来就由我宣布晋级队伍的名单。”校着。
季雨悠心里敲起了小鼓。
虽然她对他们的参赛作品有九成九的把握,但被现场的气氛感染,还是免不了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