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世子,这边请。”管家示意着,引着礼苏朝着里院而去。
她进去的时候,肃侯爷正坐在院子内的小亭子里,圆桌之上摆放着棋盘,肃侯爷正摸着胡子凝眉沉思呢。
“侯爷正在看殿下留下来的棋局,只怕一时半会走不出来,还请世子见谅。”旁边的管家赶紧道,毕竟礼世子几番立功,又是殿下朋友,还被侯爷惦记着请上门来,自然是不能怠慢的。
“无碍,管家若是有事,就请去忙,在下在此等候即可。”礼苏回答。
见礼苏如此随和有礼,管家也不由心生好感,怪不得殿下和侯爷都对他刮目相看呢,果真是个不错的。
礼苏在旁边站了一会,如管家所说,侯爷确实是个专注力极好的,半点没有发现她,这使得礼苏不由有些好奇君越到底是留了什么样的棋局给侯爷,不由也走了过去看着。
肃侯爷一辈子舞刀弄枪习惯了,这唯一稍微雅致的兴趣,便是下棋了,他研究过许多棋谱,找了许多对手,甚至和当今圣上下棋的时候,也是半点不相让的认真,使得他的胜率及其的高,很难逢对手。
只是没有想到,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外孙,却成了他不可战胜的对手,每次君越来肃侯爷这里,都会和他下一次棋,但却也给他留下了个迷雾重重的棋局,使得他大骂外孙不孝不懂得体贴宽让长辈时,却又股了一肚子的劲,要将君越留下的棋局给破解了。
奈何他破解一个,君越又会想出新的招数给他出难题,这也就成了肃侯爷的日常一思索,希望破解之后也能给自家外孙一击。
忽然,棋盘上多了个黑子落下,肃侯爷顿时眉头一皱,是谁如此没有眼力劲来搞破坏?
不过,这棋局,怎么一下子就通透了?
他看了一眼又看一眼,眼睛顿时发亮,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随后赶紧抬头,想要看看是谁有这个本事,将他思索了一个月的棋局给破解了。
“礼家小子?”看到礼苏时,肃侯爷不由有些意外,瞟了一眼棋盘,沉声道:“刚刚是你下的?”
“侯爷,在下失礼了,不该妄自动侯爷的棋局。”礼苏赶紧赔礼,刚刚她也是思绪一动,手就不由拿了一颗子落了下去。
“无碍,你动的好,动的好,这一动,可使得老夫豁然开朗了,老夫感谢你都来不及呢。”侯爷半点没有生气,反而笑着盯着礼苏:“你会下棋?”
“只是一知半解的半吊子,算不上会。”礼苏也是之前在实验室里无聊压抑的时候,会和同事下棋解压,毕竟下棋之时人棋合一,容易使得暴躁烦闷的情绪消散。
“半吊子?那陪老夫下一盘,如何?”肃侯爷有些怀疑,觉得礼苏是谦虚,当即决定和礼苏来一盘。
礼苏也没有拒绝,在另一边坐下来,不料,这一盘接着一盘,就是两个时辰过去了,而两人之间各有输赢,倒是旗鼓相当。
“好,老夫好久没有这么尽兴了,你小子,就是对老夫的胃口。”肃侯爷很是高兴,要知道,他如今的状况就是一般难寻对手,还有就是对上君越那样的高手,第一是乏味兴致,而第二就是不高兴,所以肃侯爷现在出来解棋局,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下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