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韵华看着她淡然根本不放在眼底的模样,不由眼底暗光一闪,目光转了转,随后手悄无声息的动作了一下。
走在礼苏左侧靠后些的一千金小姐一下子朝着前面扑来,礼苏敏锐察觉到,快速的朝着旁边一移,那千金小姐劲直扑在了地上,哎哟一声,摔了个狗啃呢。
“呀,张小姐,你可还好?”岳韵华一惊,赶紧开口关切道,旁边的人也都赶紧上前去扶她。
张小姐看着那么多人看着,包括君越的目光也落了过来,想到自己此刻的狼狈,只恨不得将头埋在地里面去。
随后却是目光一转,有些委屈的看着礼苏:“礼小姐,你故意绊我作何?”
这般控诉使得焦点一下子都转移到了礼苏身上,面对各种眼神,礼苏却是丝毫未慌:“张小姐此话,礼苏不明白。”
“不明白?要不是你把脚放在我的前面,我为何会不慎摔倒,你好狠的心。”她说着就掉下了委屈的泪水,还将不小心在地上擦破的手臂展现在众人面前。
心中却想,虽说她也不知是为何摔倒的,但现在最主要的是将焦点转移,而这让她厌恶嫉妒的礼苏就是最好的人选。
而岳韵华眸色一敛,淡然的在旁边看好戏,虽说没有达到她想要的效果,但这样也不错。
张小姐是尚书家的女儿,是家中嫡女掌上明珠,看到自家闺女如此委屈,张夫人和张大人自然站不住了,张夫人高呼着过来,捧着她受伤的胳膊道:“我可怜的霜儿,一向都与世无争心思单纯,怎么有人会如此狠心下手伤人,礼小姐,你说,我家霜儿哪里得罪你了?。”
她语气质问的看着礼苏说着,仿佛礼苏是那心思歹毒借势伤人一般,倒是丝毫不顾旁边的君越和流汗的张大人。
在她看来,这礼苏没身份没地位的,连踏进皇宫的资格都没有,能站在这里,不过是靠不要脸而已,哪能和她家姑娘比?要是在这吃了亏,岂不是让众人笑话?
礼苏给了君越一个眼神,才开口:“张夫人,张小姐从未得罪过我,她摔倒了,我也很为她难过,只能奉劝一句,以后走路得看路,周围再好的景色,也比不过自己身体重要。”
这句话看似关切,但心知肚明的小姐们却是明白她的意思,这张小姐的目光至始至终都是落在前面的君越身上的,心中不由嘲讽,她们虽然爱慕着君越,但却没有她这般明目张胆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明明就是你伸脚绊我的,娘亲,我的手好疼。”张小姐捂着自己的手,很是委屈。
当即,疼爱她的张夫人不满了:“难不成我家霜儿会故意冤枉你不成?你也不看看你是谁,连自己的生母都那般厌恶的女儿,也不知道是什么德行,不过今日圣山生辰,本夫人就不与你多计较,下跪向我家霜儿道歉就算了。”
到底还是明白礼苏和君越关系不一般,否则依张夫人的心都想将礼苏大卸八块了,她自以为这样已经算让步了。
“夫人,你胡言乱语什么?”张大人看了眼身上寒气加重的君越,顿时呵斥出声,之前只觉得自家夫人彪悍了些,却没有想到还这般无脑。
“这不过是小事而已,就……”张大人急忙要和稀泥,不想被冷冽的声音打断。
“张夫人想让谁下跪?”
“我,我……”感觉到张大人的施压,又对上君越的眼神,张夫人不由抖了抖,但想着这么多人在,自己女儿受伤又是事实,不由有了些底气:“是她先伤了我家女儿,臣妇是个母亲,心疼女儿,自然想要讨个说法,太子殿下不能因为这礼小姐是身边的人,而失了公平吧?”
这话一出,顿时所有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气,这不是公然在质疑君越吗?这张夫人不知该说是胆子大还是愚蠢无知了。
“我是我,太子殿下是太子殿下,张夫人想要说法,正好,礼苏也想要个说法,礼苏是个孤女,无依无靠,但也不是任人冤枉的,你说我绊了你,可有证据?”
张霜儿一愣,眼神闪烁了下道:“你绊我就是伸出了脚,能有什么证据,而且只有你离我最近,又走在我前面,除了你还有谁?”
“张小姐,现在是在宫内,听张夫人的意思,是要太子殿下公正断案,给予合理处断,那这就是放在安堂上决断的公事,讲究的是证据,而不是所谓的主观臆断和猜测,张小姐说我绊了你,可看清了我如何伸的脚,用的是左腿还是右腿,几时伸的腿又伸出多少寸,这些你可都得说清楚才行。”
她条理说的很是清楚,却使得张家母女听得一愣一愣的,不过是绊个腿而已,怎么就这么复杂了?
岳韵华在旁本打算开口,但听礼苏这般说,顿时闭上嘴,免得招惹麻烦,其他千金也有想帮张霜儿做个伪证的,但听到此也都纷纷消了心思。
“你,你应该伸的是右脚,至于距离,大概有十寸的,至于如何抬腿……”张霜儿努力镇定的说着,说道一半却是被礼苏打断。
“你说我伸的是右脚,十寸?张小姐可能有所不知,礼苏一向走路缓慢,一般都习惯有左脚先动,与常人相反,刚刚因为张小姐朝着我的方向倒来,我反应极快的躲开,也是同时向左躲开,而你说我是伸的右腿绊的你,也就是说在前后不过几秒的时间,我就同时左右腿朝着不同方向做了大幅度的运动,这样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我会两腿劈开横飞落地,要么因为失去平衡摔倒,刚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