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越是第一次和皇帝交手,他并没有主动出击,都是以退为进闪避着,这样的态度却是使得皇帝一怒。
“怎么?看不起朕,不愿意出手?那就休怪朕无情了。”
他双腿一直,如同磐石般竖立,猛地运转内力,周身开始弥漫出诡异的气息,使得空气都跟着扭转,脚踩的地板陷了下去,忽的身后涌现出巨大的如同蝎子般的虚影,与皇帝融为一体。
“五邪功。”君越一眼认了出来,眉头皱起。
这五邪功也是邪门歪道的功法,但其威力却是不可小觑,凡是中击者会身染剧毒抽搐而死,只是没有想到皇帝会修炼这样的功法。
皇帝阴冷一笑,身体张开,如同蝎子一般朝着君越迅速袭来,他以手为武器,每勾出一下,都带着一股紫黑色的气息。
“父皇,你不该如此。”
君越不再退让,从腰间拔出软剑,与皇帝正面碰撞,发生碰击的响声。
两人身形极快的在空中碰撞交缠,强烈的攻击力使得周围的摆设物品都跟着遭了殃,使得书房一片凌乱。
青衣带着人走了进来,看了不过一会,就见一人从空中跌落下来,是穿着明黄色龙袍的皇帝。
他口吐一口鲜血,脸色瞬间惨白苍老了许多,他看着君越,眼底一片昏暗之色。
“没想到你的武功又精进了不少,朕以为可以赢的,但还是输了,不愧是朕一手培养出来的。”
“我并不愿意走到今日这般,只是父皇越来越糊涂了,竟然连阴邪的功法都去修炼,这与皇室而言并不光彩,父皇,为了南国,你也愿意从那位置上下来不是?”
皇帝冷冷一笑:“愿不愿意,你今日弄得如此场面,都由不得朕了吧?”
君越没有说话。
“没想到啊,朕终究还是走到了今日,当真应了他说的话。”皇帝眼神一空,不知道是在和谁说话。
忽而,他眼睛一突,不敢置信的看着君越,他的手放在了他的脑袋上。
“你干什么?”
“父皇这一身邪功,终究对父皇身体不利,如今父皇该是颐养天年的时候了,这武功,还是没有的好。”君越说着又加大了内力输出,将他的武功给直接废除了。
“君越,你如此对朕,就是因为那个女人么?可惜啊,你再也没机会见到她了,你还不知道吧,如今你能安稳的站在这里对着朕指手画脚,可都是因为那个女人呢。”皇帝忽的凉凉笑着。
“什么意思?”君越听出了不对劲。
“你啊你,要不是朕,你能好好的活到今日吗?在你儿时就被下了宫廷密毒情丝,是朕千方百计想了办法,替你续命到今日的,不过现在你倒是不用担忧,你那个一心一意对你的女人已经将她的血换给你了,你从此以后都可以安然无恙了,说起来,那个女人当真是愚蠢的可以,但也不枉费你今日为了她如此对生养你长大的父皇了。”他说的感叹,眼底却满是诡异的光芒,他满意的看着君越脸上的错愕与难受。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君越脸上看到如此丰富的变化,这孩子一向是喜怒无波,使得他都是从来没有看清过。
“那她会如何?”君越身体止不住的摇晃了一下,心中更是快要崩塌的难受,他问出口,却并不想要听到答案。
但皇帝却是很乐意开口:“这所谓情丝,自然和情字离不开关系,情丝本就是为了防止皇家人动情而设,也是对犯罪者惩罚,若是有人中了情丝,不仅寿命会急剧缩短,还得由自己所爱而对方也爱你之人的鲜血才可以解除、虽是这样传、但中毒者却从未被解毒过、倒不是没有心爱之人,而是这心爱之人不愿意解毒而已,这礼苏啊,倒是第一个,所以越儿,你很幸运不是吗?有一个如此为你着想的父亲,还有一个能为你付出性命的女人。”
君越一把扯住了皇帝的衣领,眼睛狰狞发红的看着他:“你说的都是假的对吗?告诉我,她不会有事,是吗?”
“咳咳,她活不了了,本就寿命所剩无几,不过是一虚弱的空壳,这落进江里更是没有生还的余地了,这样不是很好么?越儿你从此后再无弱点,你就是坚不可摧所向披靡的战狼,这天下于你就是囊中之物,早晚会刻印上我君家的名字,不是吗?”
君越眸色越加阴暗,如同布上了黑云一般,席卷着汹涌的漩涡,好似要吞并所有一般。
“殿下,你快放手。”眼看着皇帝在君越的手下快要呼吸困难断气了,青衣顾不得什么赶紧制止君越,将皇帝给解救出来。
毕竟他明白,君越再如何都是不愿弑父的。
“你也知道这事?”君越森寒的目光落在青衣身上,青衣垂下头。
下一秒,他就被甩了出去,重重的跌落在地,浑身疼的有些站不起来,可见君越下手有多狠。
“你为什么不阻止她?为什么?”他宁愿自己死,也不愿她牺牲让他苟活着。
“因为夫人想要救你、属下也想。”青衣咳嗽着回答。
君越看了看,随后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
“跟着殿下。”青衣顾不得自己的伤吩咐道。
七日后,不知道跑死了多少匹马,哒哒的马蹄声停在了断崖边上,隐约可听见下面呼啸的水声。
寒风带动着君越身上的披风,他翻身下马,扫视看到了下面的江水,他看着那高度和汹涌的水面,不由想着,阿苏她那时候,该有多害怕啊。
“殿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