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走吧。”看着君越的模样,蓝衣就知道他想到了什么。
岳韵华躺在床上,视线却总是朝着外面落去,看着高大的明黄色身影总算出现在门口,绝美苍白的小脸上顿时绽放了笑容。
“越哥哥。”
君越看着她,淡淡的点了下头,道:“你身体可好些了?”
他在关心她吗?岳韵华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激动,面上还是柔弱:“好,好些了。”
“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及时告诉蓝衣。”君越又是淡淡道。
岳韵华乖巧的点头,看着君越面无表情的脸,她睫毛垂下,嘴唇有些颤抖:“越哥哥,之前,我不该因为心中嫉妒,而与皇伯伯串通一气陷害礼姐姐,我也没有想到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我很爱惜自己的生命,也只是想让越哥哥讨厌礼姐姐的,但是真的没有想到会……越哥哥,爹爹只有我一个女儿,我就算再如何胡来,也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我不想让爹爹一人。”
说着眼泪如水滴般落下,雾气朦胧的眼睛水汪汪的,带着愧疚和后悔,又是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眼君越。
“越哥哥,韵华真的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原谅韵华,不要再对韵华冷淡如陌生人般,韵华愧对爹爹的嘱咐,也愧对越哥哥的照顾。“
等她哭的差不多了,一句话没有说的君越才缓缓开口:“你既然已经想明白,也知晓是你的错,那你得明白,你之所以能好好的活着,都是因为阿苏,你更该道歉和愧疚的人,也是阿苏,你的心是阿苏的,你有责任好好照顾阿苏的心,也顾好你的身体,等师傅回来。”
他的话看似关切,但那其中的寒冷,却是让岳韵华浑身冰凉至极。
她看着君越视线所看之处,正是她心脏的部位,说了那么多,最终在意的,不过是礼苏的那颗心而已。
那她呢?
岳韵华心中痛和恨不断交织,难受至极,放在被子下的手指甲都已经陷入了肉中,才勉强抑制住心中的愤恨,面上乖巧而愧疚:“韵华明白,烦扰越哥哥了。”
君越点点头,就转身走了出去,旁边的可儿看到岳韵华眼底的阴翳,不由浑身一抖。
接下来的些日子岳韵华都是格外的安分,除了自己的院子以外的地方都很少去,闲暇时间都是弹琴画画,性子淡然的好似真的想明白了,也使得蓝衣放心了不少。
毕竟无心老人的女儿,于他们还是主子都是有极大的恩,自然不希望闹的太不愉快,岳韵华最好是能够好自为之。
但与此同时,君越在朝中也是受到了些压力,毕竟他登基已经有些日子了,却是一直忙于朝政,弄得朝堂上下每个人都是人心惶惶提着脑袋过日子的,近些日子好不容易舒缓了些,当即有人按捺不住想要给他找些麻烦。
这不,就瞄准了他的后宫了,毕竟登基那么久,他可从没有想过说什么充实后宫的。
他们当即合计了一番,顿时上好了折子提议,还随便附上了各家千金的画像和介绍,很是苦口婆心的劝导着。
但劝解一番之后,从御书房出来的几位大臣的脸色却是各异,有的红有的紫的很是丰富,一个个苦涩的都快说不出话来。
回去之后,有的大臣养在外面的外室和孩子被发现,使得家中正妻哭闹不止,有的家中被添了两个姬妾,因为年到四十家中无子,皇上聊表关心,使得家中的爱妻几度想自尽,心中极为难过。
这下家中事务难断,倒是没有人敢管皇上的事情了,也没有时间管。
不过这时又有消息传了出来,说君越之所以会不纳妃,全然是因为岳姑娘,他只爱着岳小姐,自然眼中看不到其他人,想要独宠岳姑娘一人,毕竟当初为了岳姑娘,还把礼苏的心脏换给了她,可见是担忧她到极致,在礼苏要到他国的时候,更是许诺会娶岳姑娘,如今岳姑娘又住在宫中,这样明显的局势,不会有人看不明白的。
这样的谣言传到岳韵华的耳里,她明知道不是这么回事,但还是有些止不住的窃喜,不管如何,如今礼苏在梁国去了不知道是死是活,越哥哥现在也不责怪她了,他的身边也只有她一人,只要她努力些她一定能再次赢回越哥哥的心不是么?
但是想到那么久,都没有见到君越了,岳韵华心中有些按捺不住,想到宫中各种明里暗里投过来的目光,甚至先皇的妃子们都投过来了橄榄枝,岳韵华有些窃喜,却又忍不住有些心中不是滋味,毕竟一切都是假的,但她希望,能够是真的,一时心中到底有些按捺不住了。
她看着手中白色布包的东西,眼底满是深思。
守在玉龙宫殿前的太监觉得瞌睡有些来,不由得用力的扇了下脸打起精神盯着,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他可是吃不完的兜着走的。
忽然前面走来一窈窕身影,使得他赶紧瞪大了眼睛,仔细一看发现是宫中正是热门的岳姑娘,不由站直了身体,等人走近的时候规规矩矩的请安:“岳姑娘。”
“安公公好。”岳韵华说的很是客气。
那安公公顿时觉得有些受宠若惊,赶紧问道:“不知岳姑娘来这里是为何?”
“是这样的,韵华近日见皇上很是忙碌,脸色都憔悴了些许,这就想着给皇上熬了些燕窝粥来,不知皇上可在里面?”说着目光朝着后面落了下。
“这……陛下在是在里面,但陛下处理公务时,一向都不希望别人打扰,岳姑娘,你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