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爷眼底涌现惊异,又是探索的看着她:“你如何知道?”
要知道,外人都只知他身体不好,但原因是何,却是极少人知道的。
“看出来的,若是侯爷不介意,容我再给你检查下口腔。”礼苏提到,整个气息也与进来的时候不同,使得人不由主动信任她。
老侯爷心中的警惕稍缓,看了俞老一眼,俞老对着他点点头,他才同意。
一番检查之后,礼苏却没有出声,使得两老人对视着,俞老开口询问:“如何?”
“没救了。”她直接说道。
俞老瞪大了眼睛,而老侯爷略微期翼的心又重重的落了下去,随后不免燥的几分阴沉:“我就说,一个丫头而已,能有什么本事,俞老,你……”
“但我,能让你再活五年。”不等他说话,礼苏又补充道。
“按照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就算有上品药材填充,却也是油竭灯枯,最多不过一年的寿命,但若是我来调理的话,可保至少五年的寿命。”她淡然陈述着,好似不过一件普通至极的事情。
老侯爷看着她,眼底有些难以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不会是故意骗本侯的吧?你给本侯出去。”
“老侯爷,我没有一定把握,不会轻易对病人的病情下定论。”她声音严肃几分,对专业,她向来是认真的,容不得丝毫玩笑。
老侯爷被她那严肃的样看的不由抿了抿唇,又有些古怪的看着她,倒是不想她竟然有胆子对他使脾气。
礼苏垂下眼,对着俞老说道:“俞老,既是无事,那我就不在此打扰了。”
说着就要转身离开,老侯爷看着她嘴巴动了动,没有出声,转眼看向俞老。
俞老却是没看到一般,还对着礼苏点点头:“麻烦丫头了,凭白让你受了这冤枉气。”
“你。”老侯爷没有想到他胳膊肘子已经拐了弯,一时眼睛瞪了又瞪,但五年……代表活得希望,他虽然对生死已经看透,但并不代表,他就想死了,毕竟,他连外孙媳妇都还没有看到呢。
“丫头,留下,你要什么,本侯都能尽力满足你。”他还是开口道,带着几分别扭,显然低头的不情不愿。
“侯爷有钱,可我,有脾气。”她平静的说着。
“……”老侯爷瞪着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哈哈,丫头,说的不错。”俞老确实忍不住愉快的笑了。
“不治就不治。”老侯爷冷哼一声,索性背对着他们。
礼苏面上没有变化,还是淡定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她给人治病,从来只有别人求她的份,还没有自己去求着治人的份,侯爷又如何?
“咳咳咳。”老侯爷看着她真的转身就走,不知是心中急切还是面子上过不去,一时气没喘匀,忽的猛烈咳嗽了起来,这样声音,也使得礼苏停下了脚步。
“丫头,过来,给侯爷检查检查。”旁边的俞老也顾不得看戏,开口叫着礼苏。
礼苏倒是想硬气的不转头,但脚下却是不受控制的回到了床边,仔细观察了下他的情况,询问:“有医用银针吗?”
“医用银针?”俞老疑惑的看着她。
礼苏不由沉默,想来这时代并没有中医针灸之法,只能勉强暂时将就:“就绣花针吧,有多少拿多少来。”
“绣花针?”俞老更是莫名,但看着礼苏一脸严肃的模样,当即不再多询问,让人去拿了来。
礼苏将绣花针用火烧了烧,对着脸色发白的老侯爷道:“会有些不好受,就是不知老侯爷能不能忍住?”
“本侯岂能忍不住?”老侯爷身体虚弱,但那股傲气却是半点不减的。
答的如此干脆,礼苏点点头,也不再啰嗦,开始扎针。
“你这是作何?”俞老没想到她直接就扎人,看着那银针入肉的模样,一时觉得有些胆战心惊。
“疏通脉络,放血。”礼苏回答,随而更加聚精会神,那认真的模样,使得人下意识无法去打扰。
礼苏手上的动作很快,不一会,老侯爷身上的就已经扎了许多绣花针,看着老侯爷脸上密汗冒起,她心中不免升起佩服之意,毕竟她扎的位置本就是人体几个最为复杂但也最让人难以忍受的穴道,而绣花针不比专用银针,疼痛程度也更强,这样的老侯爷,倒是有些许熟悉。
等了一刻钟,礼苏才将针取了下来,针头有些暗暗发黑,她又用小刀割破表皮,将那里面的淤血都放了出来,又从怀里掏出一颗药递到老侯爷面前。
“这个吃了。”
老侯爷此时气息游离,掀着眼皮看着她,随后伸手将药拿了过来,没有犹豫的吃下。
这使得礼苏心中一下好受了许多。
“侯爷,觉得如何?”俞老关切询问。
“好了许多。”酸痛感退下之后,他觉得浑身舒畅了许多,好似精气神也随之恢复了一般。
一时,他看着礼苏的眼神不由亮了许多。
“丫头,刚刚是本侯说错话了,本侯感激你刚才的出手相助,也希望丫头能给本侯治病,你有条件,也可以提。”老侯爷认真说道,他算是知道,这丫头是有韧劲的,而他,也不是仗着身份就强求的。
“侯爷如此诚心,而我,也是一名医者,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不过,我确实有个请求。”
老侯爷眼神暗了下:“什么?”
“我想请侯爷,帮我寻两个身份文碟,你可以放心,我绝不是用来谋坏事。”她想,在礼府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