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沉冷如冰刀,落在她那狼狈而苍白的脸上:“还有抱多久?”
礼苏呵呵讪笑,正要下去时,余光瞥到前面有黑影逼近,她不由绕着他的脖子转了一圈,躲在了他的后面:“殿下,救救属下。”
“……”赶来的黄衣看着紧紧抱在一起如同小女人般依靠在自家殿下身上的礼苏,不由眼神复杂至极。
自家殿下武功那般高强,若不是自愿,就算礼苏怎么准头准,也不会落到他的身上,所以,殿下?
黄衣心中复杂时,君越也有些不好受,他也不知道刚刚为何神使鬼差的帮助了她,或者是因为这段时间被养的刁的胃,但他也没有想到她会这般胆大的将他当作活靶子。
正要使用内力将她震下去,余光却落在她那满是鲜血的胳膊上,她的胳膊也是极为细,可以看出皮肤细腻白皙,但她却是用力的扣住他的脖子,好似将他当作依靠一般,害怕,他将她舍弃。
莫名的,他收回了内力,而是转身,一掌劈在了袭击而来的黑衣人身上,将他拍的飞了出去。
很快,黄衣带着人将那几个黑衣人束缚,黑衣人眼看着任务失败,当即想要自刎,礼苏喊了一声:“留住他的命。”
黄衣下意识点了穴道,随后反应过来,他怎么就听了一不要脸勾引他主人男人的话。
黄衣很郁闷的瞪着礼苏,到底,是寻香蝶的功劳,没错,就是这样,以后,他就不欠她了。
礼苏从怀里掏出一条帕子,将胳膊上的伤口随便包扎了下,才慢慢的走在了那黑衣人面前,伸手,扯开了他脸上的面巾。
“是你。”她说着,语气却很平静,并没有觉得意外。
吴双看着她,冷笑一声:“你的运气不错。”
“是啊,之前的怂恿,菜里下药,到现在的刺杀,我的运气确实不错。”礼苏淡淡说着。
“你知道?”吴双眼底露出惊讶。
“我也不是完全知道,不过让我猜猜,你身后的雇主,是礼府中的二叔,还是,宫中的九殿下,或者,是国公府的三公子?”礼苏询问着,眼神注意着他面上的变化。
但看到说道其中一人时,看到他眼神的变化,顿时心中了然。
“为人做事,岂能出卖雇主,你要如何,任你处置。”吴双声音凌然,倒有些傲骨。
礼苏抿唇,随后站了起来,转身面向君越:“殿下,此人是雇佣之人,潜伏在军中,除了刺杀属下得些报酬外,想必还有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殿下可以好好查查。”
吴双听到这里,面上有了细微的波动,随而冷声不屑:“人在江湖,自然是为钱出力,你们不必浪费心力了。”
礼苏看了一眼不做理会,君越却是垂着眸子觑着礼苏,随后道:“如此,那他,就交给你处理,本王,希望听到有价值的东西,否则,浪费军力,欺骗上级,军法处置。”
礼苏听了眼睛一亮,当作没听到他后面的话,眸色深邃的瞥了眼吴双:“属下听令。”
将吴双带到后面的帐篷中,礼苏走到他面前,微微弯着身体看着他,手中拿着一个褐色的小纸包,在他面前晃了晃:“知道这是什么吗?”
吴双只是冷冷的看着她,不做回答,礼苏也不在意,自顾自的开口:“其实,我向来不喜欢招惹是非,一向讲究以和为贵,见招拆招,所以之前的那些,能应付的,就不想闹的麻烦,但我这人也讲究以牙还牙,记仇的很,而你们,却是一再的挑衅我,既然如此,那我再对你们客气,显然就对不起你们对我的厚待了。”
“这个,是灼骨粉,人要是碰上了,浑身会如灼烧一般干裂,随之是密密麻麻的痒,就如同干涸了的泥土,失去了养分,最后逐渐枯竭,伴随着丝丝麻麻如蚂蚁般啃咬的疼痛,锥心的很,我劝你,还是乖乖的说出,你幕后的人是谁。”她好生好气的说道。
吴双瞳孔微微发紧,随而嗤笑一声:“你以为,我是被吓大的?”
显然根本不信,礼苏听了不由眼底有些可惜,随后声音轻轻的说:“我劝过你的。”
说着就是手法极快的点在了他下巴上,使得他不由被迫的张开了嘴,将药粉就倒了进去。
“你说他身份不简单,又岂是你这点小招数就能恐吓到的?我看你,还是别浪费时间了,乖乖的接受殿下的惩罚吧。”旁边站着的黄衣忍不住道,他知道礼苏有些小聪明,但这样的药或许有些效果,但也不至于能让他开口。
“吓他?我,并没此兴趣。”礼苏淡然的摇头,随后静默的等着。
刚开始一会,吴双并没有多少反应,黄衣也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正要开口讽刺她时,却听到吴双一声闷哼,不过片刻,额头就已经溢出了密汗。
而接下来的一幕,使得一向见惯了世面的黄衣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出去的时候,还有些反胃。
他缓和了一下,才看向旁边面色不变的礼苏,心中有些难以置信。
“那究竟是什么药?”
“我说了,灼骨粉,我这里还有些,你,要试试吗?正好,可以锻炼意志力。”礼苏友好的看着他。
锻炼意志力?想着吴双那比老树皮更要枯竭,又如岩浆般火热翻滚的裂痕,那放大痛苦的眼眸,难以忍受的在地上翻滚,甚至一点点脱落在地上的皮,还有那翻红的嫩肉和此起彼伏的青筋,就算不用体会,他也能明白那是多么的痛,这样的痛,能有几人承受住,那吴双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