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黑衣赶紧应下。
君越想了想,又招了一人进来吩咐一番,想到礼苏,不由朝着她的营帐而去,却得知她已经去了医药属。
她恢复好了?
君越觉得自己的能力有点受到了质疑,但到底心中有些不放心,还是朝着医药属而去。
只是过去之后,只看到礼苏忙碌的背影,他正要上前,就听到有人在议论着礼苏,都是说她动作又快处理又好,一个人顶两个,人本来断掉的腿在他的手中,就能再次接起,满是夸赞和钦佩。
君越听在耳里,有种与有荣焉的骄傲,嘴角也翘起愉悦的弧度。
他在那里站了许久,而礼苏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直到天色已经亮了起来,礼苏正要转身去取纱布,忽的手腕一紧,她没有反应过来,就顺着拉扯的力道靠了过去,在撞到结实的东西时,瞥到黑色的衣角,她很快就反应过来是谁,不由拉开了些距离。
但手臂却依旧被扯住,她抬眸:“你做什么?我还有事要做,别耽误我。”
君越何尝没有事要做,也欣赏她的专注,但看着她发白的脸色青色的眼底,他声音不容置喙:“你现在需要休息。”
“还有病人等着我……”她话未说完,又被打断。
“有其他大夫可以做。”君越道:“这军中军医几十人,并非只你一人,本王看了,接下来的伤兵情况其他人也可以做,你不在也可以,本王可不希望,病人没有治好,大夫先倒下了。”
他说的可谓是合情合理,很具人情味,使得旁边看到的人不由收敛了些疑惑,其他几个军医看着她也开始道。
“是啊里长,你都忙了一晚上了,回去休息吧。”
“不错,这里还有我们呢。”
听着众人的话,礼苏不由看了眼君越,本来想反驳的,但这么一松弛下来,确实是浑身的疲惫,她也就没有坚持。
回去时君越都跟着她,礼苏拿着盆子要出去,他将她拦了下来:“你要做什么?”
“打水清洗下。”
君越伸出了手,使得礼苏有些不明白的看着他,他道:“盆子拿来。”
“你要帮我打水?”礼苏感觉错愕,有些怀疑面前站着的人是不是君越了。
他没说话,只是伸手接过盆子,不一会,不仅是将水给打来了,还给她准备了干净的毛巾。
礼苏只觉得有些奇幻,君越却是面无表情,又问:“还需要什么吗?”
“不,不了。”难得,礼苏说话声音有些抖了下。
君越在旁边看着她洗漱好,又看着她躺在床上,君越才有走的意思,他叮嘱一声:“好好休息,今日,都不许下床。”
“……”礼苏又是一阵无话可说,但后来她睡醒之后却又被人拦住出营帐,她就知道他说话的认真。
一时,她心中有些微妙,有什么东西碰撞了她的心,摇了摇头,她爬上床,用被子紧紧的包裹着自己,继续睡。
外面马蹄声而来,守在营帐观望台处的兵当即警惕,那马上的蓝衣梁军一勒缰绳,扬手打了个手势,随后探手取出箭羽搭弓,就射出了箭,直接落在城墙上的柱子上,随后扯住缰绳甩马鞭而去。
宣战书。
士兵将箭下的宣战书取了出来,拿着就朝里面迅速跑去,不一会,战书就已经送到了君越的手中。
上面写着,明日午时,在三里屯关口开战。
而战报同时而来,退到百里之外的梁军如今又已经行军到了二十公里外,甚至是清点了三十万大军而来。
“迎战。”君越凝眸盯着战书,淡漠说出了两个字,眼底满是无惧。
次日午时,在三里屯关口的斜坡空地之处,刷刷的铠甲擦动声不断响起,从远而近,看着是黑压压的一片人袭来,在最前面,是骑军开道,为首的是是一身金色铠甲的烈云峰,而在两边,是层层护盾相叠的步兵,整齐的吼声。
很具气势,而另一边,则是赤红色的一片慢慢走近,全然都是整齐的脚步声,虽然没有鼓舞的吼声,但那一队队变化都很是整齐有序,且非常的迅速,气势低沉而摄人,两边的装甲士兵成半圆字形展开,看似布防站队没有任何玄妙,但站在城墙之处远远看着的礼苏看着却发现,这完全就是固若金汤,这最前面是带刀步兵,二层是茅兵,三次是精巧敏捷的刺兵,等会还可以随着队形变化,以薄弱之处克对方精兵聚集,还可以在巧妙之间,取其关键,以最小的牺牲换取更大的胜利。
礼苏在旁边分析了一阵,才得了关键精妙处,不由心中暗自佩服君越,不愧是有战神之称的人,她看着南军中间开始朝着两边退开,一身墨色铠甲的君越骑着马慢慢的走了出来,他人高马大身形很是伟岸,冷硬深邃的俊冷面孔在头盔之中更显得丰神俊朗的夺目,远远看去也是分外的瞩目。
看了看,礼苏觉得对君越给了太多目光,不由赶紧收回视线,朝着对面的烈云峰看去,虽然五官不是看的很清楚,但大概可以看出长的还不错,不过,身上却是有一种使得她不适的味道。
礼苏凝了下眉,看着两边将领在前面对峙一番,又各自退到后面,随后号角鼓声响起,震耳欲聋的吼声随之而起,一个个人开始倒下,又有人相继奋勇上前,一片鲜血次次淌出,染红了泥土和草叶,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骑在马背上的君越并不像烈云峰那般,被人重重围绕在后面,而是拿出佩剑,将大胆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