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到现在她还不知,被人设计了她就是个蠢的,就算她现在可以离开,她也不会走的。
微微垂帘:“怎么,人已经到了,还不打算出来吗?”
回答她的,是一阵清扬的微风,带动着旁边的草丛。
“巫师尔烈可,还要继续躲藏,那在下,就不恭候了。”礼苏也不急,只是淡声说着,随后抬腿要朝前面走去,只是脚刚刚抬起,就感觉到脚下异样的动静响起,微微垂眸,看见一堆血红色如同蝎子般的东西正朝着她而来,她面色不变,只是淡定手一挥,那些东西就没有丝毫动静了。
可这却还没有完,周围窸窣的声音响起,一些黄色透明的软化如同黄鳝一般的昆虫又从周围爬了出来,看似缓慢却极快的将她包围,她快速的从袖口中抽出一把银色的小刀,在那些东西弹跳或者靠近之时,毫不犹豫的插了下去,动作快而敏捷,根本容不得其中一个靠近,而去每被她刀子切中的东西都会化作一滩血水,融入泥土之中。
到了最后,她也不用刀了,而是切断了一条,将其血水迅速挥开,凡是碰到的东西都会挣扎一番,随而成一滩血水。
“好。”她刚收回手,空中就传来一声叫好声,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诡异的沙哑感,可见这声好,实在不怎么诚心。
她寻着声音看过去,就见在莫林上方凸起的石板上落下一顶红色纱帘的轿子,由两个黑衣莽汉抬着落下,吹动的帘子之中,可以看到里面有一人靠坐在里面,也是一身夺目的红衣,面容看的并不清晰,他视线正稳稳的落在她的身上,带着兴味,或者说是阴翳的邪恶,浑身的气息让礼苏很不喜欢。
“礼止,真让本座意外。”他再次开口。
礼苏只是目光凉凉的看着他:“尔列克如此大胆闯入南国境内,不怕有去无回?”
“怕?礼世子果然如听闻的那般胆大,不过,如今,你为鱼,而我为翁,本座让你如何死,你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不是么?”尔列克倒是没生气,只是随手拨弄着自己的头发,语气闲适之中却是透着一股杀气。
“翁?本世子眼神极好,怎么就看不出来,尔巫师是那捕鱼的翁?而本世子是鱼,只怕,也是那会吃人的食人鱼,两者相争谁人能赢,尔巫师不仿可以试一试?”礼苏微微挑眉,说出话是丝毫不让,那语气中透出的沉着和自信,使得尔列克不由眯了眯眼,视线微微扫视着周围。
他觑着礼苏,礼苏也毫不畏惧的看着他,忽的,他轻轻笑了一下。
“不愧是多次阻了本座好事的人,智慧确实过人,只是面对本座,你那些招数,实在是不够看了些。”
说到最后,声音一利,同时一根银丝以肉眼难以分辨的速度,朝着她迅速而来,礼苏还没来得及躲开,就直接擦在了她的手臂上,身上不算薄的衣服瞬间被割开了一条口子,手臂上也开始溢出鲜血,礼苏清楚的感觉到骨头上传来的疼痛。
要不是她朝后退了些,估计她的一只胳膊就从中间断开了。
快速点了周边穴道,又拿出药粉洒在了上面,一系列动作做的有条不紊,礼苏的脸上有些苍白,上面的莫林正担忧的看着她,至于轿中的尔列克则是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你想救他?”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上面的莫林。
礼苏跟着看了过去,没有回答,那尔列克对着旁边的人示意了一下,顿时那人靠近莫林,从袖口中取出一个盒子打开,放在莫林的上方,从礼苏的方向,可以看见里面有一条赤红色的软体东西在那里面游动,在盒子打开的瞬间,就探出了脑袋有些浮躁,而拿着盒子的人面色紧绷,任由它在手腕上爬动。显然对那小东西有些畏惧。
“你应当知道这是什么吧?”尔列克觑着她说道。
礼苏眼神很沉,她如何会认不出来,这是血腾蛇,虽然很小,甚至让人忽视,但其毒性非同一般,凡是中毒者不仅无力回天,更是死状可怖,全身会如同阿腐蚀的泡沫一般,化成一滩浊水。
“你想如何?”这般和她周折,自然有他的目的才是。
尔列克靠在椅背上,轻轻敲打着扶手。
“礼世子,本座欣赏你的能力,杀了你,倒是几分可惜,这样,若是你能告知本座,你的师傅是谁?本座心情不错,就放了你,如何?”
放了她?礼苏嗤笑一声,心中好笑至极,若是惜才,也就不是这番阵仗了,如此一番,无非就是为了套出她的底细想要一锅端或者知己知彼而已,因为她,而导致他们多次的计划被毁,可能现在心中要将她碎尸万段了。
“师傅?我师傅是谁,又岂是谁都能知晓的,他老人家,向来超脱俗世,但却掌握世间万事,而我与他老人家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极为护短,不容别人欺负自己人。”她说话带着几分凌厉威胁,哪怕身姿薄弱,但屹立在那里,却不容人小瞧。
尔列克眯了下眼睛,似乎在判断她话的真假,但随后就归于平静:“本座倒是颇为想见识一下这位高人,若是他的徒弟,死在了本座的手中,本座倒是难得的满意。”
“……”礼苏知道,口舌什么的,就不必多说了,面前这人,明显不是正常人。
“不过,礼世子还算对本座的胃口,这样,我给你一个机会。”他忽然又是话锋一转,对着旁边的人示意了一下,那黑衣人就拿出一个黑色的类似于罗盘的东西,在空中拨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