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苏的面色依旧淡然,对于老王妃刻意的威压也是没有任何反应,缓缓开口:“祖母的身体,可好些了?”
“祖母二字,也是你能称呼的?”老王妃单手扣在了桌沿上,气势很是凌厉。
“我身为礼府郡主,而堂上,不是礼府的老王妃么?难不成是礼苏眼拙,看错了人?”礼苏似笑非笑的道,丝毫不曾多让。
“放肆,跪下。”老王妃又是一喝,但礼苏却是身体动也未动。
她眼睛一眯,当即对着旁边人示意了一下,后面就走出了两人来。
“老王妃莫非忘了,我现在可是南国的功臣,明日,当今圣上,可是要当着众臣奖赏于我,这要是动起手来伤筋动骨的,到时候我这嘴一快说出了什么,可就不好了。”礼苏不慌不乱的说着。
老王妃一听,不由手指紧了下,这野丫头,如今的翅膀是硬上了天是么?
“你以为,没有你,这明日,就不会有上朝受赏的人么?别忘了,这功臣,可是礼止,是我礼府的世子,而不是你这替代品。”
呵,这就要过河拆桥了么?
礼苏抿唇笑道:“这功臣,确实是礼止,但却只能是我这个礼止,孙儿是不是没有告诉过祖母,那日进宫面圣时,皇上让孙儿去给皇太后看病,你也知道,这皇太后是累年的老毛病,宫中太医一直是束手无策。”
“竟然连宫中太医都束手无策,你又如何能做到?”老王妃冷笑一声。
“可能让祖母失望了,这病,孙儿确实看的了。”礼苏慢悠悠道,满意的看到老王妃脸上一僵。
她沉默的打量着礼苏,忽的拍了下桌子:“你不是那野丫头,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祖母问的真奇怪,我不就是那被视为不祥之人,从小拿来被挡宅的礼府隐形人小牙儿么?”礼苏奇怪的回道。
是啊,她是礼服的野丫头,从来就没被她看在眼底,她活着的价值,就是为礼止挡灾避邪的,一直是握在手中随意拿捏的人,而现在,却是越加的伶牙俐齿,变得诡异异常,会医术不说,还能射箭射死烈云峰,这不该是一个灾星能做到的事情,但这张脸,分明就是和礼止一般无二的脸,这世上,如此相似的两张脸就已经难得,又如何来第三人。
还是说,她就在自己的眼皮子下弄了这么大的动静,而她的人却是丝毫未察觉,而现在,却早已经脱离了控制,这样,使得老王妃更加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