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庆宫。
帝辛也很快便将姜子牙、费仲招来,妲己商青君侍候于侧,恶来门外护卫。
姜子牙自还不知道轰动朝歌的反诗,正是阐教门下终南山玉柱洞练气士云中子所作;但只知道帝辛很快便就会招其商议,而也第一时间便跟结拜兄弟的费仲商议好对策,就等着帝辛召见。
却也可谓费仲对其这位结拜大哥的帮助,完全是不遗余力,几乎所有表现出谋划策的机会,都让给了其这位结拜大哥,更对其崇拜无比,已然隐居在了二线。
馨庆宫内,帝辛明显脸色阴沉无比,身前案上正放置有司天台照墙上的反诗。
见两人到来,不由就是眸光一闪。
“子牙你且来说说,此诗究竟会是何人所为,又有何用意?”
早就已经跟费仲合计好,所以闻听便即一捋长长的白须,而沉吟着开口。
“回陛下,那子牙便且直言了。
此诗明显用意有二,一则为混乱陛下视听,意欲让陛下将注意力转移向西,即那西伯侯姬昌,而暗中必有阴谋即将发动;
二则是警示陛下,那西伯侯姬昌有反意,但若真是善意提醒陛下,便当不会有此‘妖气’一词;
对方明知陛下对女娲娘娘至诚,却又出此‘妖气’一词,岂不是要陛下得罪那女娲娘娘?
所以子牙敢断定,此‘妖气’一词,却是针对子牙而来,言子牙为朝中‘妖气’,同时又暗指‘西土’,明显其用意已明。
再结合那东鲁陈兵百万,那南伯侯亦聚集五十万大军,以及王叔比干等人对子牙的敌视,所以子牙推测,此必为王叔比干之谋,并近日亦必将有意外发生!”
姜子牙声音淡淡,不仅将一切了然于胸,更分析的条理清晰,不得不说果不愧未来的一代名相。
瞬间帝辛便不由眸光无比的凌厉,而一阵暴闪。
一旁费仲则双眸大亮,明显一脸的崇拜佩服。
妲己美眸楚楚。
商青君美目中满是睿智。
而帝辛则眸光暴闪片刻,才又开口。
“那子牙想也定有了主意,寡人该如何应付?”
姜子牙不由再微一捋长长的白须,依旧沉着的淡然开口。
“子牙建议陛下,此时绝不可心慈手软,不然一着不慎,只怕便是那万劫不复。”
“此寡人明白,何人敢来,杀就是!”
姜子牙再一沉吟。
“至于那西伯侯姬昌,陛下刚好可将计就计,以此诗为借口,可随意找一理由,再招其入朝歌,想其定也明白;
以子牙所了解那西伯侯,若见到此诗,便必定会前来朝歌,以证清白,绝无反意;陛下则可趁此机,将其留在朝歌;
想那西岐无首,纵再有其他心思,也当会有所忌惮,陛下亦可趁此时机从容布置,只是却不能动那西伯侯性命。
而王叔比干,陛下亦同样不能动,若动之则百万大军立刻便兵发朝歌;
但那东伯侯与南伯侯,以子牙所了解,若两人去,则王叔势力顷刻瓦解,四百诸侯也不足为虑;
不若且诳其二人也入朝歌,然后除之,陛下当不可心慈手软,否则万劫不复,即在当下!”
帝辛直接就是不由眼睛一眯。
费仲同样眸中精光闪烁,这却不是其费仲教的,不想这位结拜大哥竟还有如此气魄,其当真会如陛下所说,将来必反吗?
此计一出,其将来又如何还能再投向那西岐?
两年的相处时间下来,姜子牙的至诚,自也同样打动了其费仲,而真正有了兄弟感情;并已经在努力,只为让这位结拜大哥将来不要像陛下所言,只望其能真正的留在朝歌,兄弟齐心合力,共辅陛下。
费仲心念电转,帝辛心中却也不由微微震惊姜子牙的气魄,竟能提出如此果决的建议,直接将两大诸侯除之!
而明显却也是唯一之路,王叔比干不能动,动之则两人顷刻兵发朝歌,但若将两人除去,王叔比干则就成了没牙的老虎,随时可杀之。
同时帝辛也更清楚,两大诸侯足以威胁朝歌,但两人的儿子,却都是真正的草包!还真就是如姜子牙所说,只需将两大诸侯除去,东南四百诸侯不过顷刻瓦解。
至少帝辛就清楚记得,此时眼下东鲁陈兵百万,但未来那自立为东伯侯的姜文焕,却只剩下了五十万大军,结果一个游魂关十几年都没有打破。
而同样自立为南伯侯的鄂崇禹之子鄂顺,兵力也只剩下二十万。
但若不直接将两人除去,两大诸侯则同样可以随时发动。
所以帝辛也是不由眼睛一眯,眸光闪烁片刻,才又幽幽开口。
“既如此,便且以子牙意见,直接下旨,招四大诸侯入朝歌!
想那东伯侯与南伯侯,身后有大军随时可兵发朝歌,定也不会惧怕,以为寡人会心生忌惮,而不敢杀其二人,更不惧那姜文焕与鄂顺两个小儿!
不过却要先招那西伯侯姬昌,寡人却还有一计分化拉拢其西岐,只需明言叫那姬昌亲身来朝歌自辩清白即可,想以其心性,定会前来。
同时敕封其次子姬发,为西岐武王,代西伯侯姬昌坐镇西岐,寡人亦欲与其结盟,而共对那西伯侯姬昌,和其兄伯邑考!”
帝辛话音落下,姜子牙费仲都是不由眼睛一亮,与那西伯侯次子姬发结盟?当然不可能是真的结盟。
而是堂堂正正的阳谋,行堂堂正正的分化拉拢之计!难道那姬发还能不受?不受就是抗旨!